,默默地陪着他,陪他度过了重返临床最初、压力最大的这段时光。
它不是单纯的手工小玩意,傅泓之没法就这么丢弃在这,让它变成垃圾化成糟粕。
他站起来,里里外外找寻了一番,没寻摸到能把它保护起来的容器。
思索了一会,想起楼上有个西餐厅,便上去要了一个装糕点的透明塑料盒,折了一块四四方方的纸板,中间用美工刀刮起来一个小缝隙。
已经失去跳跃功能的小青蛙装进去,正好卡在纸板正中间。
前台办手续的时候,柜台小姐姐看见满身高端品牌,气质高雅的男人把塑料盒子当宝贝捧着,笑道:“先生,这只青蛙真可爱,是您折的吗?”
“哦,”傅泓之低头,瞧着怀里的小青蛙,眼里尽是温柔,“我家领导折的。”
前台小姐姐眼神一闪,俨然明了一切的样子。
“您夫人手真巧!”
这位傅先生一看就是成功人士,长得也出尘脱俗,本来就够让人遐想了,他竟然还是个重症妻管严。
前台小姐姐暗戳戳感叹:男人都这样,上进帅气还把老婆放心坎上,世界该多美好?
短短几分钟,浸淫言情小说十几年的前台小姐姐已然脑补出了一百章温雅总裁宠妻文学。
她表面眉眼弯弯,笑得十分敬业,内心却在疯狂呐喊——kswl。
傅泓之愣了一下,明白过来她误会“领导”是他妻子,脸忽地一下,莫名其妙热了起来。
傅泓之努力掩饰着局促,眼睛不知道往那儿看,“她只是我领导,不是......我夫人。”
夫人两字出口,傅泓之只觉得头顶发麻。
稀松平常的两个字,怎么会像一股电流直击心脏最深处。
傅泓之觉得自己大约是病了,下周得去约个Holter看看有没有心律失常。
“明白,明白。”
前台小姐姐把证件还给傅泓之,面带微笑,目送他离开。
他连背影都透着一股子贵气,黑色西服衬着挺拔的身姿,不用怀疑,衬衣之下必然是霸总标配的公狗腰人鱼线。
如此优质的男人,提到夫人竟然“害羞”得耳根泛红。
这总裁“奶”起来也是没谁了。
傅泓之把东西搬进房间,花斐回来了,两人在客厅打了个照面。
她刚跑完五公里,头上沁着玲珑细密的汗珠,身上黑色跑步衣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
傅泓之目光陡然撞上这火辣的躯体,脸部皮温瞬间烫得要燃烧,他赶忙找点事,转移视线分散注意力。
花斐用毛巾擦着汗,打开冰箱里拿了一罐可乐,抠开拉环,边喝边走到桌边,抓起放在桌上的一张纸,伸到傅泓之眼皮下。
纸上笔直线条画了好几个格子,分别涂了红黄绿三种颜色。
傅泓之把纸转了个:“这是什么?”
“区域划分图!”花斐喝着可乐,来到门口,指着地上一米长红色贴纸,“这是污染区,快递,白大衣放这。黄色这边,是半清洁区,不在医院穿的鞋子衣服在这个区域;跨过绿色是清洁区,进这里要换鞋,但凡碰过医院椅子凳子,就不能碰沙发椅子,不小心碰了,麻烦消毒,地板也是。还有,”她打开冰箱,“冰箱只能放罐装饮料,不能放易腐烂的蔬菜水果,更不能放剩菜剩饭。”
不许养小动物,不许吃带渣的零食。
花斐俨然把自己当做主人,把傅泓之当做客随主便的客,规矩立了一个又一个。
傅泓之见过洁癖的,可从没见过这么奇葩的洁癖。
他跟在她后面,拉开冰箱,空荡荡的,只有两瓶冰镇可乐。
不止洁癖奇葩,饮食习惯也奇奇怪怪。
“怎么,有意见?”花斐跟教导主任训导迟到的学生一样。
傅泓之微微一笑,很绅士包容地:“你要不觉得生活不方便,我没有意见。”
豁达得出乎花斐意料。
“那就这么定了。”
傅泓之伸出手去,想和她握一握,说一声请多指教。
花斐扭身,又开始咕噜咕噜喝可乐。
傅泓之已经习惯了花斐不和人握手的怪癖,很自然地放下,已然没刚认识时被拒绝时的尴尬。
徐植来送东西,在走廊尽头远远看到花斐,虽然逆光,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依然唤起了强烈的PTSD,扔下东西,拔腿就跑。
傅泓之打电话问他为什么跑。
“我靠,女魔头也在3楼,太可怕了。哥,你换个地方吧,那女魔头不是好人。”
傅泓之正要说点啥挽救一下徐植的心里障碍,还没开口,感觉后面静悄悄地站了个人。
傅泓之心如擂鼓,只听花斐阴森森地:“还有一条,不许带不三不四的朋友回来。”
傅泓之按住听筒:“那是我亲戚。”
花斐:“不许带不三不四的亲戚回来。”
傅泓之:“......”
傅泓之已让了三四步,她却得寸进尺。
挂掉电话,傅泓之决定提醒一下花斐:“花医生,知道你为什么能住在这吗?”
花斐底气十足:“房管科知道错了呗。”
“什么?”
“难道不是吗?”花斐玩着一个解压球,漫不经心叽咕,“都是医院职工,就没道理不让主治住。同工同酬,福利房也一样。亏得他改正及时,否则,我就去法院告了。”
细品一下,花斐说的好像没错。
可她态度如此傲慢,好像傅泓之住在这是她心怀慈悲,傅泓之该对她感恩戴德。
傅泓之明明一口水没喝,却被呛得半天说不出话。
花土匪名不虚传!
洗洗涮涮一上午,徐植喊他下楼吃饭,傅泓之换了鞋,顺手带上了一罐小鱼干。
上次来就看到楼下有一只花斑猫,傅泓之昨晚特意去超市买了几盒小鱼干以表达“睦邻友好”。
“小猫,来,吃吧。”
这只猫骨瘦如柴,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