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喃喃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站起来往门外走,
马晶怕她去计划生育扯头发打起来,跟花斐跳脚:“你说你胡说什么?还不拦着她?”
花斐笑道:“拦她做什么?你手下的兵你还不了解?”
产科护士,天天压宫底,半身不遂的手劲还是有的。
“我就是太信任你了。叶翠要是大闹病房,出了人命,你负责啊?”
花斐耸耸肩:“她是护士,归护理部管,与我何干?实在不行,你退回护理部呗。人总归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马晶指着花斐,瞠目结舌,拍了下脑门,拔腿去追叶翠。
花斐良心没受到半分谴责,反身走到护士站,查看李奈的指尖血糖,9.6mmol/L,不算太高,两次尿酮体也是阴性,她放下心来,神情轻松,悠哉悠哉地回医生办公室。
傅泓之脱了白衣,穿着一身医院为副高以上定制的绣了名字的刷手服,站在水池边洗手。病案室收病历的小姑娘在他身后慢腾腾地收着病历。
“傅医生,窗台上的常青藤是您养的吗?养的真好。”
“哦,那个,是马护士长养的。”
“我奶奶家也养,但总有点蔫吧,没这么青秀,从来没见过开花。大概是品种不一样。您能分一点给我吗?我回去给我奶奶。”
傅泓之埋头打着肥皂:“你问护士长要吧,她管这些。”
“好的。谢谢您。”
傅泓之按照七步洗手法,认真细致地清洁双手和手臂,从墙上扯了一张擦手纸,回头看,那个小姑娘愣愣地站在原地,傅泓之回头都没反应过来,手下慌张,掉了一本病历。
她捡起来:“对不起,手滑了一下。请问梁小韵的病历签完了吗?”
花斐大步从门口走来,拿起病历堆最上面那一叠,甩到小姑娘面前,“收完赶紧走,一会交叉感染了。”
小姑娘吐吐舌头,把梁小韵的病历放到推车上,麻利地溜了。
“跟她很熟?”花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口渴难耐。
“不熟啊。”
“那你们聊什么聊?”
“我们就是随口说几句话,没怎么聊。”
“没怎么聊?你还意犹未尽呢!要不我把她叫回来,办公室让给你们,聊个够!”
傅泓之莫名其妙:“你不会又肝阳上亢了吧?火气这么大。”
何止肝阳上亢,简直肝阳上炎!
“我肝阳上亢?我火气大?”
傅泓之无辜地点点头:“都可以点燃神舟飞船了。”
“傅泓之......”
傅泓之看她生气,有点着急,可心里又止不住地欢喜,脸上不知不觉就露出神秘莫测的笑。
她怎么会是独活呢?明明很可爱,要了命的可爱。
他正想着,冷不丁花斐丢过来一个电子计时器,正中某个部位。
这下,是要了命的......疼
“呕,”傅泓之弯腰,痛得要吐出来,花斐一甩头,昂首走了。
“喂,就这么走了,我要伤了怎么办?”
“出门左转找泌外。”
傅泓之:“......”
花斐扬长而去,没扬到大门口,马晶回来了。
“花斐,别走。”
马晶满脸堆笑,殷勤又做作。
她这么笑,准没有好事。
花斐头皮一麻,身子往前赶:“我下班了。”
马晶贴上来:“那正好。赶上了。”
“不去。”
马晶刀子似的瞥她:“我还没说干什么,你就说不去。”
“干什么都不去。”
听马晶的口气,十有八/九是相亲。
工会这帮老大姐,闲的没事干,天天琢磨给人介绍对象,安排相亲。
“这次不一样,是金融系统和咱们联谊,就在多功能厅,特方便。每个科只有三个名额,别人想要都要不到。”
花斐冷漠脸:“谁想要您给谁呗。”
“嘿~~~”眼看她要逃离,马晶死死拽住,“咱科三个女医生指标,小蒙和应茜已经答应去了,就差最后一个,你就当配合工作,去一次。行不行?我的姑奶奶!”
“不是,马婶.....傅泓之也没对象,这么好的机会让给他吧。”
“人家来的都是男的,小傅去干什么?”
“让他们灵活一点,别把性别卡太死。再不行,让他男扮女装,你不老说他长得好,比女人还秀气。”
这是打死也不去了。
马晶只得使出杀手锏:“我为你们找对象这事愁白了头。你卖车这个,我可真管不了了。”
“嘿,你还威胁我!?”
“那怎么地?”
花斐咬牙:“叶翠的事解决了?”
马晶满意地点点头。
她以为叶翠要磨刀霍霍血溅三尺,没想到叶翠特平静,先说引产危害,说她还有三千块钱在他那,她留下给对方补补身子。
两个受害女性好一番推心置腹,临走叶翠说他平时其实是有措施的,他们在一起五六年都没有怀过,而她四年五个,要当心不孕不育。
结果是两个女孩一起把男的甩了,也算皆大欢喜。
“刚解决你就来恩将仇报?”
“支持工作嘛。”马晶塞了一张五颜六色的邀请卡给她,“六点半开始。去坐坐,半小时就交差了。”
“半小时啊。”
“半小时。”
“从我出发开始算。”
马晶脑仁隐隐作疼:“进门开始算。”
花斐长着一张倾国倾城脸,皮肤白的透光,一双“莫文蔚”长腿,线条感不是超模胜似超模。
也不知道怎么就“堕落”到了被撵着去相亲的地步。
每次看到她,马晶都有一种挫败感。
花斐把卡片往白大衣兜里一揣,懒洋洋地:“行。支持你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