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刻怀疑杀生丸看不起我的结论,但我觉得我没错。
换成我,可以每天躺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事只要嘤嘤嘤就有人无条件来哄我,我也愿意啊!虽然杀生丸并不是这样一个被我捧在心里的小娇娇,可奈落不知道呀!
在奈落眼里,杀生丸不就是走了狗屎运吗?
出生即巅峰(大妖怪血脉)、有爹(他爹牛逼哄哄,凉了还有厉害的遗产),这也就算了,事业厉害感情总不行了吧?可他竟然随便就(被)捡了一个巅峰强者,而我有能力有钱有地盘还有颜值(虽然我们并不是情侣)。
像奈落这样努力奋斗还徘徊在失败边缘的典型代表、情感线更是被作得一去不回,看到杀生丸这种躺赢赢家,不气到呕血才怪,怎么可能忍住不伸爪子挠一下试图拉人共沉沦呢!
我用看傻子的眼神白了杀生丸一眼,说道:“你不懂,像这样偏执失败者的心理就是很变态的。你在他面前晃他都会觉得你得罪他。”
“……所以按你说的,我们现在不解契更好。”
我条件反射地点点头,然后猛地感觉不对劲。这话题扭了一个来回又转回了起点,可杀生丸除了问那么两个问题,后面不都是我在引导话题方向吗?
我眯眼,质问道:“明明就是你不想解契吧?干吗把锅甩给我?”
杀生丸沉默。
“你说话呀?”我势要问出个结果。
杀生丸被我追问地不耐烦了,破罐子破摔恼羞成怒道:“我不知道!就是看你主动要和我解契很不爽!”
我:“???”
我表情古怪,总觉得他这样子有种难言的眼熟,思来想去,忽然灵光一闪。
我单手握拳敲掌心,“对了,傲娇!”
“什么……?”
“唔,大概就是表里不一,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但是内心其实很柔软……对人的一种形容词。”我琢磨着话本里傲娇人物的画面,解释道,“不过好像也不是太准确。噢~我明白了,更确切地说,你不仅是傲娇,还喜欢专门和我抬杠!”
杀生丸:“……我才不傲娇。好吧,就算有点,但我也没有和你抬杠。”
我给他举例子:“你看,我说什么你就要和我唱反调,这不是和我抬杠是什么?”
杀生丸冷哼:“我要是故意和你抬杠,那你到现在为止吃的那么多饭,都不应该是正常的。”
我被他给说服了,不解道:“既然不是抬杠,为什么我提解契你不爽?你也不是要故意和我对着来。”
杀生丸噎了噎,看他的表情他自己也想不明白,最后他自暴自弃道:“你就当我是抬杠好了。”
他的主动承认反而让我觉得哪里都不舒坦。
我想了想他“人若犯我我就宰他”的超记仇的狗脾气,对自己弟弟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从最开始的宰狗到后面看起来是挑衅但好像也夹杂着关心的奇怪举动……等等等。
——我决定,不猜了。
一个词概括,狗心难测。
我说道:“那行吧,看你心情,什么时候想解,来跟我说一声就成。左右你能知道我在哪。对了,回去前再去见一次朴仙翁。”
“你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吗?”
我随口道:“问问哪里有脾气好毛茸茸原型可爱化形长相也不错能力也还可以的妖怪,去找两个给我看门。省了我自己寻找的功夫。”
嘶,会不会要求太高了点?虽然我出门也不多吧,不过要达成以上条件的,好像至今也没见到过,不是这点不达标就是那点不达标。这么对比起来,杀生丸真的好符合我心目中完美的看门(神使)人……划掉,狗选啊!他弟也是!
就是这俩狗都一心在外跑,自遛时间太长了,最近也都忙得很,一个还拖家带口的。
左右先问问然后去找找,条件太高还是可以适当放低一下。毕竟可以培养嘛,杀生丸这性子比起最初不就好了很多。
杀生丸脚步微滞,很快恢复如常。
他说:“有邪见。”
“他?他不是你小跟班?以后你走了,我也不会留他的。而且他长得真的丑,虽然看久了也有点丑萌丑萌的,但我果然还是更喜欢毛茸茸。”
“等解决完奈落之后,我会暂时留在神社沉淀修行,你不需要找其他神使,我不喜欢有其他妖怪的味道在周围晃来晃去。”
我眼前一亮,随后拍手道:“那我先找一个七宝一样的小妖狐吧!等你回来我再给他解契。”
这样我就不用注意神使的能力了,只要能看门,能陪我逗乐子就行了,嘿!
“?!”杀生丸不可思议道,“为何要多此一举,你不是要追杀奈落吗?”
“我也想啊。”我叹气,“可听完你说的他的这些事迹,我放弃了。这垃圾玩意儿苟得很,我都担心之前我给他造成心理阴影他又要躲起来好久不见人呢,万一知道我追杀他,苟到海枯石烂我总不能还真和他耗吧?正好我也需要净化魔气,就干脆先闭门谢客一段时间,等这事情处理完了,他自信心膨胀真身出来浪了,到时候我再看情况决定要不要出手。”
杀生丸哑然。
“和我有联系的只有你。一会回去我给你定个传送锚点,你就继续在外面干你的事业,如果发现好时机或者情况不对,直接呼唤我就行。”
“奈落我会解决,但是你要签神使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我表情一僵,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浮现出四个大字——二胎好难!
大宝不愿意家里有二宝,自己又不肯分家出去浪,还能怎么办,只能先不养二宝了。
我还指望着杀生丸直接替我干掉奈落,只好点头同意。至于让他找到妖先控住等我来?不必要不必要,我真不是那种执着于强行要自己补刀的人,万一浪费了这点时间人家就逃脱了,我可能要把自己气半死。
回去中途,阿哞自己寻了过来,见到模样大变的我也完全不陌生,热情地蹭了蹭我的手,我干脆把它一起带回了神社。
数日未归,神社却已经展现出些许破败的模样,直到我重新归来,才又焕发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