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个屁!
我无语地看着又一个送过来的礼物,在确认已经公开放上评委名单的弥勒珊瑚琥珀那都没有后,肯定了这些小妖怪在打我的歪心思。
邪见翻着白眼吐槽:“就这些破烂玩意儿,贿赂谁呢!连杀生丸大人的一根毛都比不上。杀生丸大人富可敌国,挥挥手就能买下无数金银财宝。”
弥勒干笑,小心问道:“杀生丸这么有钱的吗?”
“那是!”邪见一副他替狗骄傲的眼高于顶,双手插胸道,“整个西国都是杀生丸大人的,哪里是这些乡野小妖比得上的。”
琥珀天真道:“邪见大人看起来好像在给杀生丸大人争宠啊。”
邪见噎住,横眉竖眼,虽然他好像并没有眉毛:“瞎说什么,杀生丸大人在灼华大人心中是独一无二的,根本不需要邪见争宠!”
珊瑚露出一副八卦但不敢开口的模样。
我轻咳一声,将话题扭正:“这送礼风气不能开,感谢之名孰真孰假难以判断。即便我们心知规则公平,但妖怪们总会有些想法,这么多妖,本就不易管教,不宜多生事端。邪见,将这些东西都送还回去。”
“啊?”邪见不可思议,“到手的东西还送回去?虽然都不值钱……”
“邪见!”我挥手直接将他打入幻境宫殿,“你也该好好学学礼仪课程了,就跟着这些选手一起吧,不合格就不用回来了。”
弥勒恭敬道:“灼华大人英明。”
“什么英明不英明的,事情办得仓促,问题接踵而来,如今也只能早发现早干预。”
好在礼仪教程什么的,以前天界就有,专门为飞升上来的小仙准备,毕竟总有些散修妖修甚至魔修之类的喜欢闭关,对人事诸多不知,甚至语言都有些不通。不使用灌顶也是让这些小仙们多多熟悉,而不是空有理论。这教程当初也意思意思经我过目,留下了样本,有现成的教材在手,稍加修改,这才免了我编妖德教程的头秃工作。
到了此时此刻,我差不多忘了举办选美比赛的初衷,倒真是一心一意办活动、专心致志搞扫盲了。
杀生丸就是在这么个突然的节点杀了回来。
字面意思上的杀了回来。
先直接把结界外这些日子来回骚扰的妖怪们送入黄泉,接着提着剑就冲进了我房间,劈头朝我砍来。
要不是幻境宫殿由我一手掌控,如今已经封闭,想必这货能直接杀上去,杀个七进七出。
刀不带杀气,力度却丝毫不减,我拂袖格挡,以柔克刚,当时一无所知心里还觉得莫名其妙:“你有病吧,一回来就拆家?”
弥勒珊瑚琥珀闻风而来,却不敢进来。
我听到他们在那窃窃私语,殊不知那微弱气音根本逃不过我和杀生丸的耳朵。
珊瑚:“原来是杀生丸回来了,怎么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弥勒:“估计是选美比赛吧,我猜灼华大人并没有和杀生丸商量。”
琥珀小小年纪却说出惊人之言:“灼华大人之前不是还问杀生丸大人的喜好吗?是灼华大人要找神使怕杀生丸大人不喜欢才问的?”
话毕,杀生丸冷笑了声,怒气飙升,还刀入鞘,重新抽了一把新刀出来。
这时我才发现,他断了那爪子竟然好了?
“你手……卧槽!你真拆家啊!”
皎洁月光代替早被刀气挥灭的烛光从屋顶泻下,我精心布置却并无特别防护的屋子就这么在他挥刀之间坍塌,珍贵摆设埋于废墟之间,唯有沐光而站的狗子,纤尘不染。
可惜这美色不看也罢!
我双手攥拳,咬牙切齿:“一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
弥勒见势不妙拉着一大一小赶紧溜,还不忘记叮嘱:“琥珀,有些事儿心里知道就好,不要说出来啊!”
无关人员撤退,左右神社已废,我直接放开手脚,挥出木鞭,势要让一回来就拆家的狗子付出代价!
我今天就要抽得你嗷嗷叫,让你知道你主子还是你主子!
我毫不留情,木鞭如龙蛇飞跃而出,以神鬼莫测之势,钻开刀势,直往他身上抽。杀生丸身形腾挪,却终究挡不住密集鞭影,干脆伸手一把拽住,忍着手上倒刺,就想把我拉扯过去。另一手终于能再起刀势,却迟疑凝滞空中,并未挥下。
“天真。”我手劲一抖,鞭身层层僵直,猛地将鞭首从他手中撕扯而出,狠狠抽打在他身上。
杀生丸狼狈跪地,满含怒火的双眸不知何时染上了一抹复杂。
“这是你的真实实力吗?哪怕我已经进步,却依旧不敌你一合之力。”
“现在想要求情?晚了!”我收了力道,保持着不轻不重的力道,一鞭鞭挥打在不再反抗的狗子背上,“看在你最后关头还知收手,这几鞭便以儆效尤。好好记着,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对你的宽容,不是你放肆的理由。”
我是真的窝火。
我对外防御做的很好,屋内却不曾过多保护,可偏偏家就被人拆了,还是熟狗,这能不气吗!
狗子站起身,哪怕挨打,也依旧站立如松,振振有词:“是你违反约定,不经过我同意想要再找神使。”
“谁说我要找神使了!”我终于想起了选美比赛的初衷,并脱口而出,“那是挂羊头卖狗……猪肉,我是给你招亲!”
紧急时刻我还记得收回“狗肉”这么个尴尬的词,只可惜抓错了重点。
话毕,我自己也愣了下,刚想了下自己的机智,就立马被自己蠢到了。
我停下了手里的鞭子,心虚地抬头望天,语气不自觉软了,“那什么,走出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启新的恋情。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嘛,又不是一定要你嫁出去,咳,可以先交个朋友。”
我说出了所有垃圾父母的道德绑架之言。
杀生丸带着一身寒气和血腥气走到我身边,语气冰冷:“走出什么感情?”
“呃……神乐?”
“胡言乱语,我对她并无其他想法,只是赞赏她追求自由的勇气而已。”
“欣赏也是……”我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