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眼,表示理解。
“沈尽寒?”一道低语从闻栖左耳传入,“鸣舟,你和他也认识吗?”
熟悉的名字和有印象的声音,闻栖忍不住转头,就看见顾鸣舟脸上一瞬间的僵硬。
“你问他干嘛?”
闻栖眼神摆正,但不忘光明正大地偷听。
“我想整合一个游戏发展平台,沈尽寒作为游戏开发的人才,对我绝对有大用。”
齐知微满心都是自己的规划发展,根本没有注意到顾鸣舟的脸色并不好看。
他只能强颜欢笑,“认识,但不太熟。”
余光瞥见这一幕的闻栖心中不由得好笑,但随即警惕起来。
根据那些“不可靠”的记忆,齐知微创立的“蒸汽”游戏公司,群英荟萃,其中沈尽寒更是所有杰出精英的领头羊,而最终齐知微也凭借沈尽寒开发的一款游戏,一举成为游戏行业活着的神话。
虽然这些大概率不是现实,但如果与沈尽寒为敌,她又有几分胜算?
十年失败的经验告诉她:
胜算为零。
至此,闻栖不得不开始考虑方志提出的荒唐建议:
要不合作试试?
一秒后。
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一想到沈尽寒那张漠视一切的表情,她就心生厌恶。
她可以输给沈尽寒,但绝对不可以合作。
但万一真输了,TP总裁的职位怕是不保。
可是·····
闻栖心不在焉地叉了一块水果往自己嘴里送,陷入自己的思绪。
“啊!”小许惊呼一声,闻栖喉咙一紧,刚叉起来的水果“啪嗒”掉桌上了。
含羞带怯地小奶音盘旋在圆桌上空,久久不绝,宛若某种不可言说的现场。
闻栖忍不住朝着声源望过去,目睹了方志的爪子抓在小许Q弹的小翘臀上,咪咪眼里迸发着前所未有的欣喜。
老总们手里的餐具劈里啪啦地掉落,包间里死一样的沉静。
小许又羞又愤,白嫩的小脸绯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殊不知这纯情害羞的模样被方志看了去,兴味更浓了。
方志仗着酒意上头,牵起小许那双漂亮的手,流着口水摸了又摸,忍不住嘟起嘴巴和他的手背贴贴。
眼看着那双深紫色的唇瓣就要贴上去,小许惨白着脸,浑身写着抗拒,他向离得最近的闻栖发出求救的眼神。
那双潋滟的眸子中充斥着哀求、绝望,以及对善意的期待。
然而,闻栖向来不擅长做善人,仅权衡了两下,便毫无负罪地避开了他的眼神。
方志人品虽然多有令人诟病之处,但他行商方面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伙伴,闻栖不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得罪他。
在场不止一个人是这么想的,所以面对眼前这场欺凌调戏,没有人出来制止。
为了利益放弃正义,这是时常有的事。
求救被拒,小许的反抗戛然而止,眼神逐渐变得呆滞而麻木,似乎是不敢相信闻栖对于他的处境无动于衷。
而就在这个时候,湿软粘腻的唇瓣落在了他的手背上,宛若一条蠕虫爬遍了全身,令他反胃。
方志并不打算止步于此,他抱着小许的手蹭了又蹭,嘴里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彰显着他此刻的舒适。
小许僵在原地,强忍着方志对他为所欲为。
“够了!”率先看不下去的还是齐知微。
“知微。”顾鸣舟按住了齐知微的衣袖,小声告劝,“别冲动。”
热爱正义的齐知微拂开了顾鸣舟的袖子,蹭的一下站起身,“方志,你在大庭广众下调戏一个服务生,你要点脸吗?”
“哈?”方志满脸懵逼,“我没调戏服务生啊?”
“你当我们眼瞎吗?”齐知微气笑了,“做生意之前没有人教过你如何做人吗?”
方志听着也不舒服,但碍于顾鸣舟,他不好垮下脸,“齐总,咱们都是生意人,说话讲究一个体面,您这么说话的话很容易得罪人的。”
“我齐知微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自然也不差你一个。”齐知微跺着步子,挤进方志同闻栖的位置中间。
闻栖将凳子往边上挪了挪,给行侠正义的主角让位置。
虽然她不会行善,但她很支持别人行善。
“齐总,你,你要干嘛?”齐知微的身影盖住了他的视线,方志慌了,赶紧低下脸面求饶。
“齐,齐总,咱们都是生意人,有话好好说嘛,好好说嘛。”
方志麻利地松开抓着小许的手,狗腿地双手合十,摊牌了,“齐总,小许他,他是我点的特殊服务,他真的,真的不是服务生。”
“要是普通服务生,我哪里敢嘛。”他说得可怜巴巴,方块般的脸蛋缩成了一团。
齐知微表情一顿,仍据理力争: “特殊服务?你知法犯法?”
“不不不!”方志吓得跳了起来,“就是喝个酒而已,我买了两瓶酒,他喝一瓶我喝一瓶,喝完我们就两清了。”
“陪酒还说的这么光面堂皇?”齐知微眼神怕是要吃人。
“齐总,您总得要给这酒店留点面子呀。”方志认怂,“关键是这酒我也买了,要是喝不掉我多亏呀,这两瓶酒可贵了。”
“再说了!”方志尝试着硬气起来,“要是这酒卖不出去,遭殃的是小许!不卖酒!就等着卖身了!”
“你还觉得自己是英雄了?”齐知微不敢置信,“明明报警才是帮他!”
方志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齐知微,“他们需要钱,报警了他们还能赚钱吗?”
两个人辩论打得热火朝天,理所当然的语气仿佛是一把剔骨刀,从里到外地将小许剥开,将他的内脏陈列在大众面前。
小许死死地掐住自己的手腕,惨白着脸,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另一位与他同行的‘服务员’也不知道溜去哪里了。
闻栖看戏式地抱着手臂,余光注意着那棵摇摇欲坠的小白杨,倒是期待着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