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质问蒙面浅衣女子:“你是谁?你有什么目的?”
蒙面浅衣女子没料到小青遇害,她摘下面纱,带着红点的脸变得惨白:“妾身名唤小翠,是小青的妹妹,妾身替代她来见公子,是因为姐姐她……她身上还有伤未痊愈。”
絮絮刹时想起,在她变成大黄,为林三娘抵抗刘伍攻击的那天,听到过小翠这个名字,怪不得这个假小青这么了解刘伍,原来她就说小翠本人。
“有伤未痊愈?”絮絮疑惑的说道:“谁弄的?”
“是……”
小翠咬住下唇,没敢说出来。
絮絮安慰小翠,给她打气:“小翠姑娘,有什么冤情你尽管开口,旁边这位是大理寺的宋大人,我们正是为调查刘伍而来,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宋衔青掏出腰牌,以证明他的身份。
小翠信了大半,这才敢大胆说出来:“是刘伍弄的。”
小翠提起他时,面带憎恶之色:“起先,刘伍还不敢如此猖狂对待别人,但后来不知怎的,他不再掩饰作恶多端的本性,欺男霸女的事情没有少做。”
“不仅楼里的姑娘受他欺辱,其他平民百姓亦受他折磨,大家去报官,却以卵击石,始终得不到官府的回应,大家对他没有办法,一旦和刘伍发生冲突只能认栽,谁让官府有人罩着他呢?”
宋衔青皱眉。
小翠说到激动处,流下两行泪水:“可怜妾身的姐姐,如今仇人去世,却没能享受几天安逸日子……”
絮絮觉得蹊跷,她问道:“小翠,你姐姐平日为人处事如何?有没有与其他人起过争执?是否有仇人?”
小翠回忆道:“姐姐性情冷淡,视身外之物为粪土,不会因为利益与别人起争执,再者姐姐是个外硬心软的人,她常常打赏侍女,楼里对姐姐的风评还不错,怎么可能有仇人呢?”
经过刘伍遇害的事情后,絮絮怀疑小青是被天牢里的神秘灭口,因为这个神秘男人听到了刘伍提起的人名。
絮絮认为,神秘男人既然敢杀害刘伍,那肯定也敢杀害小青。
她问小翠:“你姐姐是不是和刘伍经常来往?”
“没错。”小翠承认道:“刘伍很喜欢姐姐身上冰清玉洁的气质,楼里姑娘次数点得最多的就是姐姐。”
絮絮起疑虑:“钱妈妈不是说你姐姐卖艺不卖身吗?按照刘伍好|色的程度,还有你姐姐拒人千里的性格,我很好奇,你姐姐是如何拒绝刘伍求|欢的。”
小翠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絮絮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宋衔青对刘伍尸体的描述的话语:“在我看来,天牢走水不是意外,即便刘伍的尸体面目全非,但还是被我发现他生前有挣扎的痕迹,再加上仵作的手段,我意外收获刘伍中有慢性毒|药的秘密,我怀疑,有人想借机灭口。”
絮絮把事情串联在一起,她眯了眯眼,先于小翠说出真相:“刘伍死前就中了慢性毒|药,想必……”
絮絮故意停下来,她看着小翠。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小翠顿时明白什么都瞒不过絮絮的眼睛。
她全部都招了:“是,是妾身给刘伍下的毒。”
小翠破罐子破摔,她冷笑:“刘伍算个什么东西?若不是姐姐遭家族牵连,怎么可能来烟花之地受苦?”
她啐了一声:“妾身姐姐出自书香门第,莫说官大人,就算是皇族也是嫁得的,刘伍还想得到姐姐,呸,癞|□□|想吃天鹅肉!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
絮絮静静看着小翠。
小翠不自然道:“公子?”
“是吗?”絮絮意有所指:“你和小青同出一家,不愧于姐妹情深。”
小翠眼帘低垂:“不敢欺骗公子。”
絮絮没有点破:“希望真如你所说的那样。”
小翠的话里,她听着觉得真假掺半。
最大的漏洞就是外形容貌。
絮絮听钱妈妈说小青性情冷淡,通常容貌与性情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性情冷淡的人,先不论气质,就讲容貌,眉目定无法避开冷清疏离的特征。
既然小青和小翠是亲生姐妹,即便性情不同,容貌也应有几分相似,絮絮瞧着小翠的样子,硬是没找到丁点符合冷清疏离的词汇。
再者,小青是怡红院的头牌,外在条件肯定不会太差,而小翠身高偏矮,姿色一般。
亲生姐妹的容貌差距,不该这般大。
小翠盈盈行礼:“两位大人,妾身还要去看看后院的情况,先退下了。”
“慢着。”絮絮叫住小翠:“本少爷和你一同前往后院。”
“这……”
小翠犹豫不决。
后院是姑娘们的住所,一般秦楼楚馆都有规矩,不能随便带外男进后院。
“你放心,本少爷只看看你姐姐的情况,不会做其他事情。”
絮絮继续说道:“你不信本少爷就罢了,难道连本少爷旁边的宋大人也不相信?”
小翠无法再说推辞的话,她吮诺道:“妾身这就带两位大人去后院。”
大厅里人仓皇失措,絮絮跟着小翠抄小道略过大厅直达后院,一路上,絮絮发现她遇到的侍女面带凝重。
出现了意外事故?
小翠也见着了侍女们都神情,她凑近其中一个侍女:“姐姐,敢问小青姑娘和珊珊姑娘的情况如何?”
侍女喟然长叹:“小青姑娘和珊珊姑娘情况不太好,她们其中一位腹部中刀,另一位心窝受伤,鸨母给她们请来了郎中,至于诊治结论还不清楚,想知道的话,要去问问鸨母。”
“太可惜了,小青姑娘风头正盛,而珊珊姑娘是准头牌,也有一番名气,怎么两个好端端的人就……”
不等侍女说完,小翠就心急火燎提起裙子往前跑,絮絮和宋衔青对视一眼,把小翠跟紧,最后随小翠进入一所小院。
还未进门,絮絮便听哭嚎冲天,她暗道不妙。
她跨进房间,里面人满为患,把中央围成一个圈,絮絮看不清中央的动静,于是学着小翠的动作把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