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静霞说她十四岁那年,父亲石大山不知从哪里拿回家一个玉美人,本来平静的生活就此改变了。 石大山以前虽然算不上一个完美的男人,但勤勤恳恳,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一家人的生活平平淡淡,倒也幸福。 不知为何,自从得到玉美人以后,石大山就性情大变,总是夜里一个人抱着玉美人在院子里扭来扭去,嘴里说着听不懂的话,怀疑是精神出了点问题,但检查过后,医生说什么毛病也没有,一切正常。 一天晚上,石静霞正在睡觉,迷迷糊糊就感觉床前站着一个人,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石大山站在那里。 石大山手里拎着玉美人,双眼散发着阴冷的光芒,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爸,你干什么?” “嘘!” 石大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接着说道:“小静,借你的脸用一下。”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石大山抡起玉美人狠狠的砸了下去,石静霞的左脸被连皮带肉给砸掉了。 我浑身一个哆嗦,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石大山这个畜生,虎毒还不食子呢,他怎么就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能下得去这样的毒手。 “那后来呢?” “后来我爸染上了毒瘾,败光了家产,我和母亲经营如家餐馆,但是钱都被他给拿走了。” “那,那你们就没报警吗?” “他是我父亲,这是我的命。” 至于那个玉美人,石静霞说自从石大山疯了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这些年,她们母女省吃俭用,跑了不少大医院,但都无济于事。 如果搁到现在,医美行业迅速发展,石静霞通过几次植皮手术应该可以恢复的差不多,但当时千禧之年刚过,国内的医美行业还处在起步阶段,价格高昂,不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我听说韩国的整容行业很发达,很多明星都去那里整容,应该可以治好你的脸。” “那得多少钱,还是算了吧。” 远处传来几声幽远的钟声,不知不觉到了凌晨时分,天气也冷了不少,我把石静霞送回了如家餐馆。 回到博通堂,在门口正好遇到了张玲,她出来我进去,打了个招呼,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谁把你打成花瓜了,说出来,姐替你出气,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玲子,光庭是祖爷的后人,你别打他的主意。” 林沧海的声音响起,张玲答应了一声,出门开车走了。 我给林沧海打了声招呼。 林沧海背着手,冷言说道:“去洗洗,到二楼宴客厅来一下。” 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我就去了二楼。林沧海倒了一杯茶水,呷了一口。 “咱们这一行,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大丈夫能屈能伸,以后遇到今天这种情况,不要硬拼,先忍下来,直接去找陈氏三兄弟就行了。” “哦,知道了,林老。” “光庭,看你闷闷不乐,怎么,还在为那个老头的事情生气吗?”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林沧海接着说道:“你刚入行,可能还不知道,有的时候必须要做出决断,祖爷一生雷厉风行,却因一次妇人之仁……唉。” 林沧海的话立刻勾起了我的兴趣,听他这么说,我也不由得想起了爷爷临死之前的一些事情。 依稀记得,那是一个寒冬腊月的清晨,天还没亮,爷爷就把我叫醒了。 他说他要出去一段时间,让我在家听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锻炼身体,报效祖国,还说等他这次回来就再也不出去了,天天接送我上学。 总之,向来寡言少语,严肃的爷爷那天话特别多,说的话跟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我当时迷迷糊糊,对爷爷还有点不耐烦。 如今想来,是悔不当初,爷爷可能已经预感到了什么,所以才会一反常态。 一直以来我都心存疑虑,此番看来我爷爷的死另有隐情。 “林老,能不能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沧海没有回答我,起身走到窗户前,将窗帘向两边拉开,温暖的阳光洒满整个屋子,窗外枝头上,几只鸟儿面向阳光,欢快的歌唱着。 “都是过去的事了,就让它过去吧,不提也罢,人不能总是活在过去,要往前看,面向阳光,迎接新的生活。” “话虽如此,但是真相只有一个,我想知道。” “知道了又能怎样?逝者已矣,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我还要继续追问,没想到林沧海话锋一转:“光庭,当年我答应过祖爷,这件事情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你就别问了,另外,南方的客人已经来了,明天晚上你和玲子去接待一下。” 说完,不等我说话,林沧海就出门走了。 第二天晚上,张玲开车拉着我出去了,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她突然放慢速度,闪了两下远光灯,然后又一脚油门疾驰而去。 路边也有灯光闪了两下,那是段怀仁的厢式货车。 从后视镜里我看见在距离我们三百米左右的距离,段怀仁一直紧紧跟随。 两辆车子上了高速,一前一后,一路向北。 张玲人长得很漂亮,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那香味弥漫在车内狭小的空间内,充斥着我的鼻腔。 忍不住就侧目看了过去,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侧脸,在安全带的作用下,那本来就很大的前胸更显高耸。 “咕叽”一声,我没忍住咽了口唾沫。 张玲用余光瞟了我一眼,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直接就抓住了我的左手,然后盘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