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文杰把内胎套在钢丝绳上,顺着孔洞塞了进去,又用钢丝绳套住墓门两侧的阴阳球。 陈多余按压着打气筒,担心的问道:“这行吗?阴阳球有千斤之重,别在压爆了。” 我说:“放心吧,老段买的可是加厚型,承载能力大大提升,不会有事的。” 丁老头的绞盘已经焊制完毕,还特意加焊了一道支撑筋,十分坚固,此刻也已经安装到位了。 将钢丝绳固定在绞盘上,我们均匀分布在绞盘周围,每人抓住一个手柄,像抓住一个巨大的轮舵一样。 “推!” 所有人一起用力,钢丝绳瞬间绷紧。 试了好几次,每个人都脚底打滑,累的够呛,但丝毫没有效果,绞盘一点没动,陈多余因为用力过猛憋出了一个屁来。 “好家伙,差点拉裤兜子了,谁没使劲?老子咒他永远硬不起来。” 休息片刻,诸神归位,拉开架势,再次转动绞盘。 钢丝绳发出“吱吱”的声音,里面的油麻不断有黑油渗出来,肠子都快累断了,还是一点效果没有。 陈老大喘着粗气:“光庭,你这招也不灵啊,到底怎么回事?”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应该啊,这是杠杆原理,通过计算,我们五个人是完全可以拉动石球的。” “杠杆?哪是什么东西,在哪里,快拿出来。” 我白了陈多余一眼,没有理他。 张文杰拿着矿灯往主墓室里面照了照,突然想到了什么,招了招手,把我们召集到一起。 “从风水学上说,左阳右阴,阴定而阳动,咱们现在拉的是阴球,阴球是一个死球,玄机应该在另一边,也就是阳球。” 陈多余说:“说这个干什么,反正我也听不懂,直接说怎么干就行了。” 当下,我们重振旗鼓,去拉另外一边的石球,可是梦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一个个累的跟狗一样,都快吐了舌头,但还是没有取得任何实质性进展。 “日他妈,管他什么阴球阳球,一炮轰开算了。” “大哥,我觉得你说的对,省时还省力。” 陈多余对着墓门撒尿,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手里捏着他的子孙袋,嘴里嘀嘀咕咕。 “阴,阳,哎,光庭,不对啊,你看啊,以我和我老婆的角度分别来看,这阴阳完全是反过来的。” 提上裤子,打了个冷颤,又说道:“那也不对,两边咱都试过了,都不动,真是怪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多余的话给我提了个醒,我们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阴阳本来就是相互转化,密不可分的,关键在一个“易”字,就拿一棵树来说,早上太阳升起,东面为阳,下午日头偏西,阴阳倒转,西面为阳。 陈多余盯着我:“说点人话,到底什么意思?” 我一字一顿的说:“两个一块拉。” “什么?两个同时拉,可拉倒吧,一个都拉不动,两个就更别想了,别再把咱兄弟累死了。” 张文杰推了推眼镜:“我觉得光庭说的有道理,这也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 “老二,老三,走,试试去。” 陈老大喊了一声,往手心吐了口唾沫,率先走向了绞盘,其他人也相继回到位置。 “推!” 钢丝绳绷直的一瞬间,同时传来了一根“嘎吱嘎吱”的响声,那声音就像一个沉睡千年的人活动筋骨一样。 “动了,动了,绞盘动了。”陈多余兴奋的叫出了声。 陈老大咬着牙说:“老三,别说话,用力推。” 一鼓作气,将钢丝绳缠在了绞盘上面,里面的绳环不断缩小,阴阳球被生生托了起来,钢丝绳从阴阳球底部拉出的一刹那,充满气的汽车内胎被垫了进去。 在强大气压的作用下,明显感觉阴阳球微微弹了一下,紧接着主墓室里面传来了一阵隆隆声,好像过火车一样。 大家跑过去用矿灯往里面一照,阴阳球已经出槽,滚落到一旁去了。 陈多余难言兴奋之情,把我抱了起来,在我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光庭,我他妈要是个女人,一定免费让你睡,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我用袖子使劲擦了擦脸:“别别别,你要是女人,倒贴钱我也不睡。” 陈多余“嘿嘿”一笑,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可把我恶心坏了。 张文杰哼了一声:“别高兴的太早了,万里长征这只是迈出了第一步。” 我们同时用力一推,墓门缓缓开启。 站在门口,矿灯齐齐的照了过去,光线在里面交织碰撞。 映入眼帘的是三口棺椁,中间最大,两边稍小,前面分别立着一合墓志,一共三合。 四周墙壁上再次出现了气势恢宏的壁画雕刻,只是规模要比左耳室庞大太多,由于主墓室一直与外界隔绝,所以这些壁画雕刻的颜色十分鲜艳,栩栩如生。 仙人踏云而飞,神兽波谲云诡; 骏马万里奔驰,野兽四散逃窜; 队列整齐排列,武士威武彪悍; 门楼峥嵘崔嵬,炉坛神圣肃穆。 眼前的景象太过震撼,给人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压力,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了。 张文杰用矿灯扫过壁画,啧啧称奇道:“这些壁画融合西域画风,兼容并蓄,形成特色,上承汉晋,下启隋唐,是中国绘画史上光辉的篇章。” 话音未落,突然传来了一阵“哗啦啦”滚动的声音。 侧目一看,右侧的石球竟然动了起来,向我们滚了回来,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