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大炮神情紧张,指着不远处,我看了过去,地上有一摊粪便。 “杜哥,你说会不会有猛兽啊?” “有个鸡毛,这是人类的粪便,上面还有苍蝇,看样子生产日期应该在几个小时之内。” 爬上了一道土坡,十几米远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辆深绿色的大牛头,我们两个当下趴在了地上。 还有一顶帐篷,四五个人进进出出,正在搭建另外两顶帐篷,石静霞被绑在一颗松树上。 雁门山阳面多是刺槐,阴面较多松树,以目前的情形来看,我们应该在雁门山的阴面。 但是没有看见白若雪的人影。 “杜光庭,来的够快啊。” 突然,身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白若雪。 我下意识的伸手掏枪,一瞬间,“啪”的一声响,一颗子弹深深的嵌入我身旁的土壤里面。 “别动,要不然一枪打死你。” 举起手来,缓缓转过身去,白若雪手里拿着一把手枪,黑漆漆的枪口对着我。 她下了我的枪,搜刮了我的随身物品,把我带回了营地。 “光庭,光庭!” “小静,小静!” 石静霞拼命挣扎,但于事无补。 我怒目而视,厉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若雪冷冷说道:“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我在韩国等了一个多月,结果还是出事了,你三番两次坏我好事,依着我的意见,真想一枪崩了你,不过……” “不过什么,你又憋着什么坏水?” “实话告诉你,之所以用这种办法把你引到雁门山来,是想跟你合作一次。” 接下来,白若雪讲述了一件事情。 半个月前,她和朋友吃饭,晚上九点钟回家的时候,路过古玩街,看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那人反背着一个背包,鼓鼓囊囊的,用手托着,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当时,古玩街已经休市了,但那个人仍旧不停的四处张望,一看就是外地来的,这里面有事。 出于职业的敏感性,白若雪与对方攀谈了起来,那人叫孙铁丹,背包里有一个青铜簋,从做工和器型上看应该是西周时期。 不过,上面没有铭文,要不然一个字20000块,价格可就差飞了。 白若雪以20000块的价格买下了青铜簋,并趁机套出了一些很有价值的线索。 孙铁丹说他家住铜川市宜君县,这个青铜簋就是是他爷爷留下来的,老人家是“西北王”胡宗南部的一个营长。 当年“西北王”胡宗南在宜君、白水两县一带吃了败仗,丢盔弃甲,孙铁丹的爷爷就把这个青铜簋在了一颗大树底下,并留下线索。 多年以后,孙铁丹凭借记忆找到了青铜簋,这才拿到西京城售卖,遇到了白若雪。 据此,白若雪推断雁门山很可能有一座古墓葬,或者有国民党藏匿的巨额财宝。 众所周知,当年孙殿英为了筹措军饷盗掘了清东陵,此时闹得满城风雨,世人皆知。 但是,谁又能保证除了孙殿英,别人就不会干同样的事情呢? “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应该去找那个叫孙铁丹的人,让他给你带路。” 白若雪摇了摇头,说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来雁门山了,第一次就是孙铁丹带他们来的,很顺利就找到了藏匿青铜簋的位置,在山脚下一处荒地里面。 他们原地下了一铲子,土层显示底下没有扰动痕迹,也就是说不可能存在墓葬。 于是,又下了梅花探洞。 梅花探洞就是先打一个探洞,以这个探洞为中心在四周打四个探洞,然后再以每个探洞为中心,不断向外扩张。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不会放过任何线索,只有下面有墓葬就肯定能够找到,缺点就是工作量太大,一般考古队大面积考古发掘才会使用这种方法。 一连找了好几天,地上密密麻麻全是探洞,仍旧没有任何突破性进展。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白若雪考虑可能当时情况紧急,孙铁丹的爷爷只是暂时把青铜簋存放在这里,只是没想到这一下子就是几十年过去了。 真正的墓葬,或者说国民党藏匿宝藏的地方应该在雁门山里。 一听说要进山,孙铁丹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死活不愿意,还说山里面有野猪,豹子等猛兽。 孙铁丹还说有卖青铜簋的两万块足够娶老婆用了,生娃放羊挺好,也不想发大财,怕命薄担不住。 他是真的活通透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最后,白若雪开出了五万块的报酬,并说可以娶到城里的老婆,肤白貌美,孙铁丹心动了,这才答应了下来。 紧接着,白若雪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戏,把我骗了过来。 “姓白的,这里是白帮的地盘,我不会趟这趟浑水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哼,你以为我稀罕你,要不是你把刘嘴子打成了痴呆,我早一枪崩了你。” 在白帮,刘嘴子的作用跟张文杰有点像,负责分金定穴,如今刘嘴子成了痴呆,他们白帮就等于瞎了眼睛。 只是,他们两个使用的方法不一样。 张文杰是根据风水堪舆,凭借自己深厚的理论知识作为支撑,属于是学院派。 刘嘴子就不一样了,他靠的是听声辨位,根据风雨雷电以及动物的叫声,寻龙点穴,而且成功率极高,因为凡吉穴所在,皆是生发之地。 就在这时,一个正在搭帐篷的人猛然回头看着我,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向我刺了过来,十分凶狠,想一招将我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