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不放心,看了过来。 我点了点头:“小静说的没错,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心里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想:累死你们。 选定位置,刘元宝双脚与肩同宽,带着一双线手套,开始下铲了,孙铁丹在一旁配合给他递管子。 一起一蹲,一拧一提,动作很标准,也很娴熟,比起陈家兄弟略逊一筹,不过假以时日,在这一行应该也能叫的上号。 鼻大炮这个缺了大德的玩意,跟一条狗一样撒了欢的跑来跑去,把地上的草拔了下来,一坨一坨暗黄色的土壤跟满地的狗屎一样。 “铁蛋,元宝,我都做了标记了,这些地方都得探一下子。” 蹲在地上看了一会儿,鼻大炮又说:“哎呀,太慢了。” 刘元宝喘着粗气:“你懂个屁,这是技术活,一般人还干不了呢。” 鼻大炮不服:“你就吹吧,放个馒头狗都能干。” 刘元宝一脚将鼻大炮踹倒在地,骂道:“他妈的,嘴巴放干净点。” 鼻大炮噘着嘴嘟囔了一句,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大脚印子,也拿了一把洛阳铲,有模有样的干了起来。 大概一个小时左右,铲子已经下到超过二十米的地下,带上来的土质没有任何变化。 北方地区,一般平民的墓葬大概在地下两三米的位置,诸侯八九米左右,王陵可深达十五至二十米。 刘元宝脱了外套,又换了个地方,撸起袖子加油干。 另一边,鼻大炮满头大汗,手忙脚乱,却进展缓慢。 走过去一看,差点没笑出来。 他用的竟然是12公分的洛阳铲,也被称为扩铲,一般是探明地下墓葬之后扩充探眼才用的。 另外,鼻大炮没有在铲头上方加装配重杆,再加上他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铲子一入土就斜了,洛阳铲只下了三四米就卡卡住不动了。 “绝了,这不对啊。”鼻大炮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说道。 我打趣道:“隔行如隔山,别跟专家似的,以为自己脱了裤子能日天,这回丢人了吧。” “哥,你就别取笑我了,搭把手,先把铲子提出来吧。” 我和鼻大炮一起用力,这才将洛阳铲提了上来。 不过由于用力过大,我们两个双双仰面朝天,跌倒在地上,不知白若雪何时走了过来,我正好倒在她的脚下,她阴着脸看着我。 “杜光庭,你骗得了他们,却骗不过本姑娘。” 躺在地上看,这姑娘是真高啊,冷冰冰的,绝对维密名模的材料。 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我说道:“刚才我也没有办法,看你那么心急,只好顺水推舟了。” “你?” “你看看,又急了,放心,我已经想到解决办法了。” “快说。” 我没搭理白若雪,拿石静霞的菜刀当铲子,在地上挖了一根狗尾巴草,仔细的看了起来。 鼻大炮不解的问:“不至于吧,就是一棵狗尾巴草,怎么还当成人参了。” 石静霞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众所周知,狗尾巴草和别的草不一样,根茎是最大的区别所在。 狗尾巴草的根茎是一根主根深入泥土里面,周围长着许多须根,就像鱼刺一样。 我需要的正是狗尾巴草的根茎。 爷爷在《万墓迷踪》里写下了这样一段话。 凡风水宝地皆藏风纳气之所,龙穴便是风眼,亦称气眼。 龙穴隐藏其中,不辩真容,可借自然之力。飞禽走兽,花草树木皆受影响,尤以草根最甚,向穴而生。 爷爷的意思就是说龙穴周围的生物都会受到其气场的影响,草根距离最近,影响也最大。 清理掉狗尾巴草根上面的泥土一看,果然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根茎向西北方弯曲。 我对白若雪说:“让他们别老鼠打洞了,相隔十米,像我这样挖草根。” 白若雪立刻照做。 两个小时后,从各处一共挖出来近百根狗尾巴草,根茎竟然都向西北方弯曲,摆在一起,整齐划一,好像专门培养出来的。 这让我想起了冀渔0825号渔船上的大海虾被装箱的场景。 我皱着眉头说:“真是怪了。” 鼻大炮伸着脖子问:“又,又怎么了?” 白若雪把鼻大炮拉开,着急的问道:“怎么样,找到了吗?” “龙穴根本不在这里,而是在西北方的山里面。” 此言一出,刘元宝急了,用无缝钢管指着我:“杜光庭,你他妈狗熊站在烟囱上,满嘴的黑话,老子忍你很久了。” 我回了一句:“好好说话,要不然把你一嘴狗牙给敲了。” “来啊,练练。”刘元宝踮起脚尖,跃跃欲试的勾着手挑衅我。 我没有跟他继续纠缠,毕竟我把刘嘴子给打傻了,他心里记恨我,也是情有可原。 “元宝,行了。” “二小姐,这小子分明就是在耍我们。” 白若雪没有理会刘元宝,看向我说道:“只要你玩得起,我奉陪到底,前面带路。” 我和石静霞走在前面,他们跟在后面。 石静霞压低声音问我:“光庭,恐怕拖延不了很久了,你到底有多大把握?” 我小声回道:“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实在不行,今天晚上趁他们睡着,咱们跑吧。” 我们正小声说话,鼻大炮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