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丝袜斜着眼睛看了我们一眼,没有说话,低头开始抠起了指甲,我一看那动作,摆明了就是要钱呗,于是给了她200块钱。 紫色丝袜拿着钱弹了一下,当着我俩的面,撩起裙子,把钱塞进了丝袜里面。 我他妈眼差点儿瞎了,这骚娘们儿穿的是开裆裤。 “哎呀,今天这活儿行,比伺候老头儿还舒服,想知道什么,你说吧。” 我问了几个问题,紫色丝袜一一做了回答。 昨天晚上,后半夜的时候,除了省道上疾驰而过的车辆,几乎已经看不见什么人了。 其他姐妹都被人接到卡友旅馆里面去了。 紫色丝袜业绩已经完成,正准备关门歇业。 就在这时,一辆无牌摩托车停到了养生堂门口,紧接着一个反背着背包的人走了进来。 紫色丝袜描述了一下对方的体型特征,我一听此人正是孙铁丹。 孙铁丹进来不是来玩的,他要吃口饭,紫色丝袜说这里不是吃饭的地方,但是有别的套餐,保准满意。 结果,孙铁丹就跟送牛奶一样,放到门口就算完事。 说到这里,紫色丝袜咧嘴一笑:“你们知道吗,他还是个雏儿。” “嘿嘿嘿,铁蛋是个送奶工,太搞笑了。”鼻大炮乐开了花。 我轻咳一声:“说正事。” 紫色丝袜白了我一眼,继续说了下去。 事后,孙铁丹一连吃了三桶泡面,把汤都喝光了,方便面桶还在门后面放着。 “你们说这人真怪,他拿摩托车换了我的自行车,这波我赚大了。” 不知为何,我无意识的就瞟了一眼她的胸前的波涛汹涌。 “嗯,这波是赚大了,那个摩托车呢?” 紫色丝袜指着门口说道:“喏,就在哪里。” 门口停着一辆摩托车,出门一看,是一辆天马100,挡泥板上写着白水县永丰车行,还有一个电话号码。 “我准备给我老公骑,接送孩子上学。”紫色丝袜得意洋洋的说。 我语气急促,赶忙问道:“他人呢?” “我哪知道?那么大声干什么。”紫色丝袜白了我一眼。 我灵机一动:“此人是个杀人犯,身背七条人命,他的包里背着一个人头,你要是知道什么,可一定要说出来,否则就是包庇罪。” 紫色丝袜吓坏了。 “啊?你们,你们是警察还是?” “呃,对,我们是未央区刑侦支队的便衣警察。” “警察同志,你听我说,我们每个月都给派出所的宋所长……” 我大手一挥:“行了,他的问题组织上已经注意到了,你告诉我昨天晚上那个人去哪了?” 紫色丝袜想了想说:“他说他是泥瓦匠,应该是去张家堡了吧,哪里是最大的劳务市场。” 我点点头:“态度还算不错,回头你告诉宋所长,让他赶紧去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我们走了。” 来到马路对面,紫色丝袜突然反应了过来。 “不对,刚才那小子还跟我办事了,抓住他们,他们冒充国家公务人员。” 三个小青年闻风而动,被疾驰而过的汽车阻挡。 “小静,鼻大炮,快跑。” 一个小时后,我们就到了张家堡人才市场。 到处都是人,举着牌子,一有车来,乌央乌央就围了上来,报个价格,你不干有人干,也没有讨价还价,上车就走,前后不过几分钟而已。 找了一圈,没看见孙铁丹。 就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 这些人身上都有味,指甲缝都是黑的,穿着破烂的衣服,吃着馒头就咸菜。 不过,这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都有着自己的梦想。 有的想翻盖房子,有的想给儿子挣学费,也有的为给家人挣钱看病。 他们干着最脏最累的活,挣着最干净的钱,平凡而又伟大。 一直到了傍晚,仍然没有见到孙铁丹,人们陆陆续续走出人才市场,里面的人越来越少了。 石静霞疲惫的说道:“光庭,人可能不在这里?” 鼻大炮盯着路上的美女看,收回视线说:“绝了,这个铁蛋,还挺会藏。” 就在这时,一个人骑着自行车从人才市场出来,与我们擦肩而过。 石静霞说:“那个人看着眼熟。” 我和鼻大炮几乎同时喊出了声:“铁蛋,站住。” 孙铁丹一回头,也是大吃一惊,当下骑上自行车,夺路而逃。 “快追。” 两条腿里肯定赶不上两个轮子,跑出去不远,孙铁蛋就已经逐渐消失在视野当中了。 路边儿正好有一所中学,此时已经放学,几个学生把自行车停在小卖部门口,进去买冷饮吃了。 “同学,自行车用一下。” “哎,哎,干什么的,我的车。” 我们三个一人骑了一辆自行车,追了上去。 孙铁丹一路骑到了灞河边上,上了一座石桥。 灞河,黄河支流渭河的支流,古名滋水,全长109公里,春秋时秦穆公不断向外扩张,称霸西戎后改名灞水。 相信很多人都听过灞桥折柳的故事,此时正是赏柳的好时机。 夕阳西下,灞河半江瑟瑟半江红,河岸柳枝随风浮动,景色迷人。 石桥上人很多,走走停停,拍照录像,热闹极了。 等我们上桥的时候,只看到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