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王老爷的家门,回头又望了望那两尊朝天犼,我的嘴角露出一丝胸有成竹的笑容。 花围脖警惕的盯着我:“我警告你,别打朝天犼的主意。” “放心,刚才老爷一提起朝天犼就神采飞扬,感觉年轻了好几十岁,看的出来,这是他引以为傲之所在。” 人都是这样,活一口气,对于王老爷来说,朝天犼就是这口气,如果气散了,估计他也就寿终正寝了。 花围脖还是不放心的问道:“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我神秘一笑,勾了勾手,花围脖凑了过来,我将自己的打算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一遍。 花围脖犹豫片刻,终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看得出来,花围脖对王老爷很敬重,听他说小时候王老爷经常免费给村子里的孩子理发,是个大好人。 我掏出电话,拨通了邵玉勤的号码。 “喂,老邵。” “兄弟,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事情是这样的……” “没问题,我准备一下,马上过去。” 张王村比较偏僻,也没有什么吃饭的地方,我们到官道旁边的面馆吃了一碗面,喝了一瓶啤酒。 这几天一直吃速食食品,和瓶装水,我的胃都有些难受了,一碗粘面下肚,一瓶啤酒溜缝,那叫一个舒服。 天很快黑了下来,路上已经看不到人影了,偶尔有一两个外出做工的人骑着摩托车经过。 大概十点钟左右,官道远处突然出现了两道特别亮的灯光,慌得人睁不开眼睛。 “远光狗。”我骂了一句。 皮卡车停稳,邵玉勤跳了下来,跟花围脖互相点了点头。 “杜兄弟,是不是骂我远光狗了。” “啊?没有。” 邵玉勤哈哈一笑:“骂就骂吧,总比砸锅了好。” 后来,我才知道,邵玉勤经常给陈蛤蟆运输一些违禁物品,所以便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夜间行车,他都开着远光灯。 一来可以更好的观察前方情况,二来一旦出现紧急情况,也可以借助强烈的灯光强行通过,逃之夭夭。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变换了八百个姿势,终于熬到了午夜凌晨,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我们抄起家伙去了王老爷的家。 花围脖掏出匕首伸进门缝,一点点的左右撬别着,将门关子撬开。 门关子其实就是老式木门的横木。 几分钟后,里面传来一声木头掉落的声音,花围脖对我们点了点头,轻轻一推,“吱呦”一声,门被推开了。 刚才这一系列动作,花围脖显得游刃有余,从容不迫,这家伙估计以前就是个小偷。 “老邵,快,把青砖掏了。” 花围脖提醒了一句:“手底下轻点,这青砖可有年头了,都能算得上文物了,尽量别给整断了。” 邵玉勤手底下很利索,半个小时不到就将青砖掏了出来,我将千斤顶支进去,缓缓地压动着压杆。 突然,手上吃上劲了,又屏气凝息,按压了几下,“嘎吱”一声,门框上落下来一些尘土。 “快,把朝天犼挪出来。” 当下,花围脖和邵玉勤用联手将朝天犼缓缓挪出。 就在我们准备以同样的方式将另一只朝天犼取出来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真好玩,你们干什么呢,我也要一块儿玩。”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在寂静的深夜里,我们都全神贯注,这一句话如同炸雷一样响起,顿时将所有人吓出了一身冷汗。 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五米开外的粪堆上居然蹲着一个人。 而且,借助着清冷的月光,那人居然没穿衣服,一丝不挂。 说实话,真是有点辣眼睛。 说话间,对方已经来到我们面前,歪着脑袋看了看,认出了花围脖。 “国国,原来是你啊。” 花围脖回了一句:“婶子,你咋不睡觉呢?” 女人说:“我想男人了,来找你王老爷。” 一句话差点把人雷的外焦里嫩。 花围脖更是眼前一黑,踉跄了几部。 “婶儿,你们……” “嘘!”女人警惕的四下看看,小声说道,“你王老爷说了,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回头我给他多要一块糖,婶儿分你一块,酥心的,可甜了。” 就在这时,邵玉勤脱掉外套,猛然将女人的头给蒙住了。 “花子,快,动手。” 不由分说,花围脖弯腰捡起一块青砖,“砰”的一声敲在了女人头上,女人来不及惨叫一声,身子一软就晕死了过去。 “快,把人扔进车厢里去。” 邵玉勤和花围脖两个人,一人抬脚,一人抬头,将女人扔进了皮卡车厢里面。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了,也就十几秒的时间,整个过程我都是懵的。 我压低声音质问:“你们两个怎么杀人呢。” 邵玉勤面无表情的说:“要怪只能怪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她只是个疯子而已。” 转向花围脖,我接着说道:“花子,你刚才还喊他婶儿呢,怎么说杀就给杀了呀。” 花围脖叹了口气:“其实我早就想杀她了,自从三年前她得了疯病以后,几乎被张王村的男人给睡了一个遍,就连……” 花围脖咬紧了牙关,接着说道:“没想到就连王老爷这个畜生,就连他也没放过我婶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