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当时在雁门山被蝙蝠军团追击的时候,鼻大炮就曾用颤抖的声音说跟神风敢死队一样。 反观今日此时,如果用决死队来形容黄鼠军团,绝对也是一点不为过。 门轴也在黄鼠军团一次一次的冲击下摇摇欲坠。 “真是看不出来,这帮畜牲力气居然如此之大。”段怀仁用后背死死顶着门说道。 鼻大炮跑到山神娘娘的神像后面,将我们之前藏匿的东西取了出来。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挑个趁手的家伙,跟狗日的拼了,总不能困死在这里。” 花围脖“噌”的站了起来,这就要出门大杀四方了。 “等等。” 就在此时,石静霞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厢房,厢房。” 鼻大炮用袖子擦了擦鼻子:“嫂子,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想着那点破事,怪不得我哥说他满足不了你。” 我直接开骂:“滚你妈蛋,我可没说过。” 鼻大炮抻着脖子:“你没说我怎么知道?” 我恨不得一刀剁了这个傻缺。 “你妈的,你真是个瓜皮。” 若是平常,石静霞非得大闹一场,可是此时,情况万分紧急,她也无暇顾及此事,羞红了脸气的直跺脚。 “你们想哪去了,我说的是厢房里有硫磺,硫磺有特殊的气味,蛇鼠虫蚁都害怕硫磺的气味。”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第一次来到神女庙,就在厢房里发现了硫磺,可能是前人用来驱虫的。 鼻大炮也兴奋的说道:“是啊,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五月初五饮雄黄,俗话说蛇鼠一窝,就连白娘子都现了原形,这帮黄鼠就更不在话下了。” 刚刚看到希望,新的问题就接踵而至。 我们现在身处甘露殿,要想去到厢房里面,就必须打开大门,可那样一来,黄鼠军团就会蜂拥而入,我们将再次处于危险之中。 花围脖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心,冷冷问道:“怎么,怕了吗?没想到名动西北的伙爷会全身一窝老鼠。” 骂我可以,反正从小到大受人欺负,也没少挨骂,可不能把伙爷会也一杆子打死,因为我不允许任何人污蔑我的爷爷。 “怕个锤子,老子永陵几经生死,渤海湾大海求生,雁门山九死一生,不也活的好好的嘛。” 调起高了,我喘了口气又说:“哼,就这一群黄鼠,还不够老子泡馍塞牙缝的呢,走,杀出去,眨一眨眼睛就不是爹生娘养的。” 段怀仁也凛然道:“光廷,好样的,咱们伙爷会没有孬种。” 鼻大炮吹了个鼻涕泡说:“花子,别说我们人多欺负你,谁先活捉了白须黄鼠,谁就是爷。” 花围脖人狠话不多,直接抄起两把旋风铲,打开门,冲杀出去,顿时就被一群黄鼠给包围了。 只见他勇猛无匹,恍若杀神附体,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变化,只顾砍杀。 “哇呀呀,杀呀。” 段怀仁怒目圆睁,举着无缝钢管跳将出去,一棍子就结果了一只黄鼠的性命。 我和鼻大炮,还有石静霞,三个人且战且退,进入了厢房里面。 “鼻大炮,快去找硫磺。” “哥,我鼻涕太多,闻不到味。” “之前在雁门山你不是还能闻到蝙蝠粪便的气味吗?” “关键当时太臭了,我不是闻到的,是辣着我的眼睛了。” 我摇了摇头:“小静,那你去找。” 石静霞开始翻箱倒柜,我和鼻大炮,一人拿着旋风铲,一人手持无缝钢管,像门神一样分左右两边保持警戒。 庭院中间,花围脖和段怀仁身上已经挂彩,地上也躺满了黄鼠的尸体。 地面上铺着青砖,鲜血顺着砖缝缓缓流淌。 浓重的血腥味更加激发了黄鼠军团的战斗力,也让段怀仁和花围脖感到无比亢奋。 白须黄鼠一只眼睛被戳瞎,鲜血染红了半边身子,看起来更加诡异。 它直立着身子,连续发出刺痛耳膜的尖叫。 黄鼠军团训练有素,前仆后继,不顾死活的发起进攻。 “找到了。” 石静霞从一个破箱子里拿出来一个陶罐,打开一看,里面有不少硫磺。 “哥,你守着,我去看看。” 鼻大炮跑过去一看,说罐子里的硫磺由于长时间没有去使用,再加上密封不严,已经导致板结成块了。 他拿无缝钢管在里面不停的捣了起来,从后面看动作十分不雅,甚至有些不堪入目,就跟撸管子一样。 外面,花围脖“嘶”了一声,用手摸了摸脖子,一条张牙舞爪的金龙纹身被黄鼠的利爪给拦腰斩断,鲜血染红了半截金龙身子,就跟活了一样。 段怀仁身上,腿上挂着两只已经死透了的黄鼠,牙齿还深深的嵌入他的皮肉之中,随着他的动作甩来甩去。 “找到了吗?我们快支撑不住了。”段怀仁从嗓子眼里发出声音喊道。 花围脖虽没开口,但看得出来,无论是动作还是力道,相较之前都逊色不少。 “马上就好,老段,你们,再坚持一下。” 鼻大炮有加快频率捣了几下,抱起罐子对我说:“哥,好了。” “走,是时候放大招了。” 冲出去以后,鼻大炮抓了一把硫磺粉,抡圆了胳膊撒了出去。 “咳咳咳咳。” 我和他同时连连咳嗽起来,都快睁不开眼睛了。 我把罐子抢了过来,骂道:“你傻呀,也不看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