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大炮语出惊人,仔细一看,都意识到了鼻大炮所说的情况。 壁画确实动了,就跟老电影的胶片一样,诡异至极。 有了山神娘娘开口说话的经历,石静霞很快发现了端倪。 “别紧张,只是光线移动引起的视觉误差,别自己吓自己。” 话虽如此,可还是给每个人都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震撼。 历经千年岁月侵蚀,壁画脱落很严重,卷边空鼓,不过还能看出画面描绘的是犬戎部落首领的巡游图。 随着光线的移动,仿佛回到了现场,见证了跨越将近三千年的宏大场面。 部落首领身穿兽皮,意气风发,骑在膘肥体壮,鬃毛整齐的高头大马之上,放眼东望,指点尖山,左右跟着苍狼白鹿。 身前身后,前呼后拥,天空仙云缭绕,瑞兽翩翩飞舞,地面江山无限,珍禽追逐喜闹。 鼻大炮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哥,你说这是犬戎国的国君还是一个上层首领?” “我看你更关心的是锅里的菜硬不硬吧?” 鼻大炮连忙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要不然咱们来干什么。” 我说:“壁画等级虽然很高,但是没有任何有关墓主人身份的信息,所以我也是木头眼镜,看不穿呐。” 眼观这幅壁画,荡气回肠,让人情绪高涨,血脉贲张。 深呼吸两口气,将思绪拉回现实,我对众人说道:“主墓室不远了,大家要格外小心。” 段怀仁点点头,四下看了看,不由心生疑惑。 “光廷,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呢?” 石静霞也说道:“是啊,总觉得怪怪的。” 其实,我也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 商周时期乃至春秋战国,一般都采用竖穴土坑的规制,墓室结构四平八稳,可是这里却太奇特了。 进来以后,弯弯曲曲,七拐八绕,就跟进了远古洞穴一样。 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墓葬的建造根本没有按照常理出牌,而是选择山体天然的构造,加以修缮。 这也符合犬戎族的性格特征,毕竟他们是游牧民族,不拘一格,来去潇洒。 正如白玉吊坠,别说近三千年前,就是放在如今,恐怕也没人会干出将手指做成吊坠的疯狂想法。 走着走着,前方就出现了岔路口,至于往那边走,大家产生了分歧。 石静霞说:“此处凶险异常,白帮随时可能对我们下手,还有黄鼠军团,谁也不知道它们会不会跟来,所以不能分头行动,我建议大家同进共退。” 鼻大炮富有冒险精神,更确切的说这家伙是被铜臭味冲昏了头脑。 “嫂子,我反对,这就跟做慈善一样,咱们分头行动,才有更大的胜算。” 众人听的懵了。 鼻大炮挠挠头:“做慈善就是买福利彩票。” 每个人被雷的外焦里嫩。 我问道:“老段,你怎么看?” 段怀仁站了石静霞。 “干咱们这一行的,安全第一,所以我同意小静说的。” 鼻大炮哼了一声:“我看伙爷会是日暮黄昏了,林老,老段,全都前怕老虎后怕狼,倒是让玲姐一个女人出卖……” “你说什么?” 段怀仁爆声怒喝,吓得鼻大炮赶紧捂住了嘴。 我想了想,考虑到上次在雁门山的经历,如果大家分开确实危险性大增,再加上花围脖身受重伤,我们还得照顾他,所以还是拧成一股绳为上策。 鼻大炮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又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也被同化了。 一旁,一直默默不语的花围脖虚弱的说道:“你们看这里。” 循声望去,只见地上出现了几朵红色的小花,无根无茎,无枝无叶,便如同从地里面突然冒出来的一样,极其突兀,十分诡异。 我抠了一点土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可以闻见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是血!” 石静霞顺着那几朵血花像前照去,三排血花间距一样,延伸到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我恍然大悟道:“这根本不是什么血花,而是动物的脚印,应该就是那三个黄鼠留下的。” “都说狡兔三窟,其实黄鼠也不遑多让。” 指着地上的血脚印,段怀仁接着分析:“这是一条生路,估计通向了外面。” “不出去,不出去,费了半天劲,就这么出去,我心不甘。” 鼻大炮突然跟吃了枪药一般。 “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 白了他在一眼,我说道:“老段所言极是,小时候我用水灌黄鼠,它们就会从别的洞口逃走。” 石静霞说:“这么说的话,跟着血脚印走,至少危险性会小很多。” “不出去,要走你们走,就算是刀山火海,我郑东旭一个人去闯。”鼻大炮挥舞着大砍刀,一副视死如归豪情壮志,吹爆了两个鼻涕泡。 我叹了口气说:“别忘了,黄鼠还有一个天性,那就是无论如何防盗,它们总能找到粮仓所在。” 鼻大炮一脸懵逼,没听明白。 我解释道:“也就是说血脚印也有直接通向主墓室的可能。” 鼻大炮翻着眼睛想了想,不耐烦地说道:“哥,你看着办吧。” 我们追踪黄鼠留下的血脚印一路向前。 血脚印越来越浅,最后消失了,但脚下只有一条路,方向不会出错,就继续前行。 须臾,花围脖突然停下脚步,对我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