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目的明确,立场坚定的鼻大炮挥舞着半截大砍刀,再次开口。 “是我们先来的,这里的陪葬品都是我们的。” 白若雪嘴角带着冷笑说道:“臭要饭的,你叫一声,我倒想看看哪个陪葬品能答应你一声。” 鼻大炮又重复了相同的话。 “是我们先来的,都是我们的。” 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规矩,支锅自然也不例外。 争论不休之下,白老太说道:“那就按规矩办吧。” “也罢,五五开。” 说话的同时,我看向了段怀仁,他冲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鼻大炮不愿意了,瞪着大眼睛盯着我,脸上写了一个大大问号。 “菜上桌,见者有份,现在两口棺椁都未打开,这场比赛咱们也算是平分秋色,谁也不吃亏。” 鼻大炮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行,那养生堂还有先来后到呢,总不能一起上吧。” 闻言,众人眼前一黑,被雷的外焦里嫩。 鼻大炮自知失言,也觉得不好意思,忙又说道:“行行行,那就按人头分,加上花子,我们一共四个人,你们三个人,所以我们得多拿一份。” 我心中暗想,这家伙一谈到钱成长的可真是快啊,贼精贼精的。 一直以来,他把花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回竟然当成了自己人。 白老太微微摇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白若雪哼了一声,有意无意的瞟了黄二黑一眼,黄二黑微微点头,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 这二人一定又没憋着好屁,如果按人头分账,那么怎么才能让人头减少呢? 我不寒而栗,毕竟在雁门山,他们就曾心怀不轨,对我们欲下杀手。 从现在开始,必须得多长一个心眼了。 白老太慈眉善目的看着我,语气颇带着几分赞许。 “光廷,你这么年轻,脑子活泛,有冒险精神,同时又不忘按规矩办事,真是难得啊。” 我没说话,转身走向了那两口棺椁,身后传来了白若雪不解的声音。 “奶奶,那杜光庭跟吃了枪药一样,您为什么对他总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呢。” 白老太没有回答,快步走到棺椁前面站定。 段怀仁已经将白蜡,烧纸,香炉等物品拿了出来,在地上摆放整齐。 接下来,白老太领着我们给墓主人行了三叩九拜大礼。 男女礼数不同,男的之前有过介绍,不在赘述,女的则是将作揖改成双手结扣,放于腰间,微微屈膝躬身,其余跪拜动作不变。 “先人在上,晚辈此番贸然叨扰,只为求财,无意冒犯,还望海涵。” 有了鼻大炮的加入,这个庄严肃穆的礼节变得有些滑稽可笑,他总是跟在后面拉长音,与众人格格不入,十分突兀。 这两口棺椁虽然巨大,但都是木质的,经年累月已经腐朽,棺板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孔洞,只是由于外面涂抹了一层厚厚黑漆和红漆,所以才没有像编钟木架一样垮塌。 当然,那时候的油漆不是什么化学物质,都是动植物提炼出来的油脂,绝对纯天然绿色无污染,能不能炒菜就不好说了。 虽然有油漆保护,但几千年岁月侵蚀还是让棺板变得腐朽,清理起来很容易,就跟铲墙皮一样,大块大块的往下掉。 突然,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连串同样的声音响起。 定睛一看,所有人都傻眼了。 前两个夹层里存放了大量的青铜兵器,第一层为远战兵器,如枪、戈、戟等。第二层则为近战兵刃,有刀、剑、斧等。 这些兵器品类繁多,做工精良。 眼前仿佛浮现了骁勇善战的戎人手持兵刃,骑着战马驰骋疆场的画面。 “绝了,这是孙猴子进了东海龙宫了吗,怎么这么多兵器啊?” 鼻大炮兴奋的鼻涕横流,拿起来几件比划了起来。 石静霞提醒道:“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小心吸入大量硫化氢毒发身亡。” “对对对,嫂子,还是你对我好,嘿嘿。” 石静霞一脸嫌弃:“可拉倒吧,没大没小,赶紧干活。” 鼻大炮将那些青铜兵器全都装进了编织袋子里面。 “哥,你猜有多少?”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他擦了一把鼻涕,伸出了一个巴掌。 “五十多件啊,太肥了,不过被破拆器打碎了不少,有点可惜。” 段怀仁摸了摸八字胡:“真是奇怪,还没见过在外棺放置这么多兵器的主呢?” 众人纷纷摇头,一脸茫然。 “一定是要大闹阎王殿吗?我说的对吗?” 没有搭理鼻大炮这个二货。 白老太轻咳一声,徐徐说道:“犬戎国素来好战,我想墓主人应该想以此表明自己对于武力的崇尚。” 这个解释很合理,纵观历史,几乎所有的游牧民族皆是如此,犬戎,匈奴,柔然,突厥,蒙古,女贞等等等等,无不是骁勇善战,大杀四方,令人闻风丧胆。 紧接着,段怀仁和花围脖就将第三层棺板清理掉了。 又是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鼻大炮大气还没喘匀,赶忙凑了上来。 “什么,这次是什么?” “你自己看。” 我让出一个位置,鼻大炮直接喊了起来。 “额滴神啊,这,这么多青铜器,简直快赶上雁门山山洞里的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