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娜仁看起来有些疲惫,风霜在她脸上留下痕迹,但那双眼依旧透彻,透着一丝坚毅。 “是啊,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 闻言,我立刻紧张了起来,试探性的问道:“你指的什么?” 如娜仁侧身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说:“怪了,阿布说冬天食物匮乏,红狐狸肯定会出来觅食,可是我始终没发现它们的踪迹,我怀疑有人在投喂它们。” 说到这里,我看见林沧海下了车,手里拿着那把自制手枪,缓缓走了过来,抬手对准了如娜仁。 由于光线昏暗,虽然我未曾得见,但可以肯定他的额头一定是青云浮现,杀心已起。 当时我心里特别紧张,一个劲的给林沧海使眼色,可能是由于光线不好,他根本没有看见。 情急之下,我一侧身,把手伸到背后,不停的摆手让他不要开枪,林沧海这才收枪,悄悄退到了黑暗之中。 “如娜仁妹妹,赶紧回去休息吧,有时间我让玲姐姐去看你。” “杜哥,说话可要算数,我走了。” 一阵“哒哒”的马蹄声后,如娜仁走了。 四海宾馆里,我给林沧海倒了一杯热水。 “林老,舟车劳顿,喝口热水吧,正好我跟你说一下具体情况。” “不喝了,趁着夜色,带上东西,领我去根据地,路上咱们边走边说。” “东西,什么东西?” 林沧海果然精于算计,心思周密,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后备箱里竟然有一把油锯和冲击钻。 当下,我们两个一起去了根据地。 大家简单寒暄几句,便立刻直奔主题。 林沧海说道:“大炮,开泵,抽水。” “好的,我这就去。” 鼻大炮答应一声,和毕超抽水去了。 我把石静霞拉到一旁,对她说道:“以后不许再投喂红狐狸了。” “八郎,怎么,你吃红狐狸的醋了。” “吃个屁醋啊,你把红狐狸喂饱了,它们不出来觅食,已经引起如娜仁的怀疑了。” 闻言,石静霞也表现出震惊,后怕的说道:“这么说我们的行踪暴露了。” “应该还没有,从她刚才的反应来看,只是有所怀疑而已。” 石静霞婆娑着胸口说:“没想到如娜仁这个小姑娘还真不简单啊。” 这时,外面想起了“突突突”的声音,鼻大炮把脑袋从帐篷外面探了进来。 “林老,抽上了。” 林沧海点了点头,用手捏着睛明穴说:“好,抽着吧,抽完了叫我一声。” “好的,林老。” 林沧海一侧身,枕着胳膊说道:“哎呀,老了,不经折腾了,我有点累了,迷瞪一会。” 说完,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毕超一直在墓葬内部倒换抽水管,我们用对讲机时刻保持联系。 天色由墨色转为灰白,然后逐渐放亮。 极目远眺,目力所及范围之内灰蒙蒙一片,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又要下雪了。”张玲抬头看天说道。 我接着话茬说:“瑞雪兆丰年,希望是个好兆头。” 就在这时,一阵电波音响起,毕超在对讲机里说道:“水抽完了,停泵。” 水泵停下的同时,我去喊林沧海起来,谁知我们在帐篷门口相遇,他出来我进去,差点撞到了一起。 “光廷,泵停了?” “嗯,刚停。” “走,下去看看。” 我心中暗暗吃惊,林沧海看似在睡觉,其实一直留心着周围的一切动静,要不然他也不会第一时间知道水泵停了。 或许,这也是他能够立于不败之地的原因吧。 除了后勤大队长石静霞没有下去,剩下的所有人都齐聚墓室之内。 检查过后,林沧海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白干了,我这几十年算是白干了。” 鼻大炮问道:“林老,这里面那位到底是谁啊?” “目前还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墓主人的身份一定极为尊贵,甚至会超出我们的想象。” 林沧海招了招手,把我们全部叫了过去,用目光扫视众人,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估计你们也知道,这黄肠题凑对于盗墓贼来说,就像是黄眉老怪的金钵罩住了孙猴子。” 鼻大炮数了数,我们正好五个人,跟西游记里一样。 “孙猴子打不开金钵,并不代表我们无法打开黄肠题凑啊。” “大炮,别太乐观了。” 林沧海扫视众人继续说道:“光廷之前说的很对,要想打开黄肠题凑有两个办法。” “一个就是找到最后一根黄肠方木,但是你们有所不知,黄肠题凑凝聚了古代建筑学的精华所在,又与阴阳风水相结合,每一根都是最后一根,也是第一根,所以这个办法仅存在理论上的可行性。” 鼻大炮紧跟着说道:“那就霸王硬上弓,还就不信了。” “对,我同意。”毕超说道。 张玲眼珠子一转问道:“林老,你是怎么想的?” 林沧海说:“我的意思是发出驴奶头,请人来帮忙,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这是黑话,在场几人只有我和张玲能听懂驴奶头是什么意思,其他人都一脸茫然。 鼻大炮捅了捅我:“哥,驴奶头不是用来吃的吗?”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