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沧海的话犹如当头一盆冷水,将鼻大炮和毕超的热情扑灭。 “林老,这都已经……” “封上,没听见我说话吗?”林沧海打断鼻大炮,抬高声音说道,语气无可辩驳。 我拉了拉鼻大炮的衣角:“按林老说的做吧。” “行。”鼻大炮拉着长音答应了一声。 毕超虽然没说话,但是看得出来,他比鼻大炮意见还大。 封好口子以后,回到地面,大家聚在一起商量对策,却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苦无应对之策。 一筹莫展之际,一次意外事故让事情出现了转机。 自从我告诉石静霞让她不要继续投喂红狐狸以后,她还真就照做了,但是为此难过了好一阵子。 我只能以自然法则,优胜劣汰等陈词滥调来安慰她,说最好不要出手干预,要不然不是在帮助红狐狸,而是在害它们,因为依赖性一旦产生,就很难改变了。 一开始,红狐狸还是来了几趟,围着石静霞转来转去,石静霞摸着它们的小脑袋,说了狠心的话。 “你们走吧,以后别再回来了。” 都说狐狸有灵性,更是位列“胡黄白柳灰”五仙家之首,也不知道红狐狸是不是真的听懂了,从那以后它们就再也没来过了。 石静霞时不时会一瘸一拐的到处走走,虽然她未曾提及,但我知道她心里放不下,想去找红狐狸。 外面又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 我们正在商量对策,突然感觉外面有了动静。 林沧海急忙“嘘”了一声,顺手就把自制手枪掏了出来,压低声音说道:“别出声。” 众人噤若寒蝉,顺手处有家伙的也早已经握在手中。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于是脱口而出:“会不会是如娜仁?” 林沧海对我说:“光廷,你跟大炮出去看看。” 答应一声,我们两个猫腰起身。 “不管是谁,对于我们来说,都是绊脚石,一定要让对方永远的闭上嘴巴。” 看似提醒,但林沧海的语气不容辩驳,听着更像是命令。 “知道了,林老。” 我答应了一声,跟鼻大炮钻出了帐篷。 昏暗的光线里,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个影子正在不远处徘徊 “哥,那什么东西?”鼻大炮用胳膊肘碰了碰我问道。 我眯着眼睛看了看说:“不像是人,估计是野狗吧?” “有没有可能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管他呢,你那边,我这边,包抄过去给它宰了吃火锅。” 绕后去之后,鼻大炮悄悄靠近,突然猝起发难,如一张满弓一样腾跃而起,手里握着匕首扑过去直刺向对方脖颈位置。 不过,他扑空了,因为动物的反应要比人敏捷太多。 “哥,快。” 鼻大炮趴在地上冲我喊了一句。 趁其不备,我斜刺里杀出,寒芒一闪,直取对方脖子。 动物反应虽然敏捷,但是没有人的阴险,它显然没有料到我们不讲武德,去骗,去偷袭它。 愣神之际,便已命在旦夕。 可就在这关键时刻,我才看清,影子是红色的,根本不是什么野狗和狼,而是那只红狐狸母亲。 倒吸一口凉气,急忙在半空之中扭转腰身,避开了红狐狸。 红狐狸反应过来,跑出去几米远,但并未远去,而是停下来盯着帐篷,叫了几声。 鼻大炮问:“哥,你能听懂吗?” 我反问道:“你说呢?” 虽然听不懂红狐狸的语言,但我感觉它好像有事。 就在这时,听到动静的石静霞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八郎,别伤害它。” 红狐狸向前几步,再次停下,又叫了几声。 “嫂子,几日不见,红狐狸瘦了这么多。” “它要喂养它的孩子,现在食物匮乏,估计奶水都跟不上了,肯定就瘦了。” 叹了口气,石静霞蹲下身子,伸出手勾了勾说道:“没事,快过来。” 红狐狸这才跑到她身边,先是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腿,然后发出类似婴儿般嘤嘤哭泣的声音,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 石静霞摸了摸红狐狸的脑袋,柔声细语的问道:“怎么就你一个啊,你的孩子呢?” 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红狐狸竟然听懂了她的话,咬住衣袖使劲的拉着往后退,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是不是出事了?” 红狐狸又叫了两声。 石静霞紧跟着说:“前面带路。” 红狐狸当下就掉头开始在前面带路。 刚走了两步,林沧海便冷声说道:“站住。” “林老,它的孩子肯定出事了,我想帮助它们。”石静霞转过身来,言辞恳切。 “胡闹,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可是……” 张玲开口说道:“好了,小静,不要再说了,林老没一枪打死红狐狸就已经不错了。” 石静霞又对我说:“八郎,我真的很像帮助它们。” “谁也不许去。” 撂下一句话,林沧海转身进了帐篷。 石静霞急的都快哭了。 我安慰她说:“小静,别闹了,我们现在也是一团乱麻,哪有心情管它们啊,就听林老的吧。” 谁也没有想到,过了一会儿,突然响起了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