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困了,返回地面的时候感觉腿都软了。 “小静,你的脚好点了那吗?” “没事,一点小伤……” 石静霞的声音越来越小,身影也越来越模糊,不知不觉中我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六点钟了。 睁开眼睛,我看见她正在逗几只小红狐狸玩。 石静霞伸出纤纤玉指,挠了挠小红狐狸的下巴,小家伙十分享受的闭上了眼睛,然后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另外几只也不甘落后,你争我抢的用脑袋往石静霞手上蹭。 “哎呀,真舒服。” 我使劲伸了个懒腰,突然就腿抽筋了,赶紧起身抱起小腿蹬直了腿,疼的我满头冷汗,咬着牙直打哆嗦。 不知有没有抽筋有没有相同经历的老铁,太疼了,简直无法忍受。 几十秒后,终于算是过去了,不过感觉腿好像短了一截。 石静霞替我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说:“八郎,你的身体可不如以前了。” “唉。”我叹了口气接着说,“就是太累了。”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哗哗”的流水声。 “鼻大炮,你他妈要死啊,总是在帐篷后面撒尿,就不能走远点。” “嘿嘿。” 他没回话,阴阳怪气的坏笑了起来。 “你,你笑什么?”我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哥,绝了,别看我站的近,但我尿得远啊,我身体好,嘿嘿嘿。” “滚你妈蛋。” 气温下降的厉害,我们之前凿出的冰窟窿又冻上了,冰面估计得有四十多公分厚了。 札萨克河冰面上到处都是裂纹,偶尔还能听见开裂的声音,有点像“吱呦吱呦”的椅子一样。 “光听,醒了吗?” “玲姐,进来吧。” 张玲掀开帘子,一股寒风趁虚而入,顿时让人打了个哆嗦。 “吃点东西,准备下去了。” 说着,张玲把牛肉干和奶酪递到了我手里。 我躺在地上,嘴里嚼了一根牛肉干,按摩着酸痛的小腿。 突然一侧身,鼻血差点流了出来,只见张玲和石静霞双双趴在地上,撅起屁股朝向了我。 好家伙,牛肉干顿时不香了,食之无味,如同嚼蜡。 “小静,你脚不方便,有什么事就跟我说。” “那多不好意思啊。”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别跟我客气。” “知道了,玲姐。” 两个女人收拾着帐篷的底部,防止无孔不入的寒风侵袭进来。 “都出来了,准备干活了。” 帐篷外面外面,响起了林沧海的声音。 出去一看,鼻大炮提了一个帆布提包,里面装着破拆器,撬棍等物,毕超也背着一个双肩膀,装着香炉白蜡等祭祀用品。 怀着一颗忐忑的进入盗洞一看,效果很好,地下水并没有越过防水层。 不过,当光线打在黄肠题凑立面的黄肠方木上时,却发生了一件令人无比震惊的奇幻景象。 黄色的,整个立面全都变成金黄色的了,金灿灿的光芒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灯光所到之处,不知是不是错觉,我看到金色的粉末缓缓飘动,犹如午后阳光里的灰尘。 “额滴神啊,这,这是怎么回事?”鼻大炮喃喃自语,使劲揉了揉眼睛说道。 “哈哈哈,黄金,是黄金,这里原来全都是黄金,发了,这是发了啊。” 毕超欣喜若狂,有点范进中举的感觉,我真担心这家伙疯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侧目看向林沧海,他眉间青云再次浮现,眉头紧锁,转身走到了老头身边,一把揪住了拴在老头脖子上的攀岩绳。 “你究竟都做了什么,这到底怎么回事?快说,要不然一枪崩了你。” 老头被勒的上气不接下气,咳嗽两声,苦着脸说道:“爷,我是真不知道啊,绳子这么短,我手还被反绑着,根本就过不去。” 说着,他跑过去证明了一下,确实所言不虚,甚至直到此时,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换句话说,这一切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的,太神奇了,也太诡异了。 林沧海收起枪走了过去,弯腰用手一抹,那金粉便附着在了手指上。 “这根本不是黄金。” 这句话简直比札萨克河的冰面还要寒冷。 鼻大炮和毕超二人刀切一样脸色一变,双双跑过去查看,然后就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狗日的老天爷,我日你先人哩。”毕超咬着牙骂了一句。 鼻大炮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唉,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又白高兴一场。” 再次审视这诡异至极的变化,我仍然处在恍惚之中。 太不真实了,就跟海市蜃楼一样。 谜底揭开已经是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了。 可能是职业的缘故,我对揭秘探险类的节目比较感兴趣,有一次无意中从电视上看到一档名叫科学实验室的节目。 里面解密了古代古代的炼金术,竟然与我们遇到的情况一模一样。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黑框眼镜,斯斯文文的女博士把硝酸铅溶液倒进了碘化钾溶液里面,又加了一些热水。 然后就是搅拌,搅拌,搅拌好吃的巧克力,片刻之后,奇迹出现了。 烧杯里面竟然下起了黄金雨,特别神奇,如同魔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