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有多重要!难道你就没想过你对我更重要吗?”
“西弗?”对方不断逼近的距离和气势让我很不知所措。
“那天晚上在禁林里搜寻不到波特,回来又找不到你,我以为你和他们一起去了魔法部。黑魔王很重视这次行动,你知道我有多慌乱吗?”
“你生气,是因为担心我吗?”他上一次因为担心我的安危而震怒还是二年级我跟着哈利和罗恩闯进密室救金妮的时候。所以他以为这一次我也会为了救小天狼星和他们一起闯进魔法部?
“我多害怕你冲动下暴露了身份,甚至赶去魔法部找你!两边都找不到你的踪影,后来才利用守护神在总部看到你,你倒好,这么大的事情居然瞒着我!”
他当晚是不应该出现在魔法部的。是因为我扰乱了他的动线吗?又出现了,改变了重要的剧情而引起的蝴蝶效应……
“你去了魔法部?那你有没有被人给发现?”
“暂时没有。哼——我相信布莱克对你的救命之恩并没有感激涕零吧。”
“你说得对…”好像有个无形的拳头重重地落在了我的鼻子上,眼泪一下子涌出了眼睑,“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是我让你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对不起,西弗,我真的……”
西弗勒斯深深叹了一口气,语气突然变得缓和下来,“你能不能,别那么蠢?你没有义务对所有人都这么好。”
不,不,我只是想,想通过挽救一些人的性命来抵消我曾经犯下的罪孽。天呐,我都做了什么?
“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我的肺部好像被抽空了氧气一样,世界瞬间变得天旋地转起来,“对不起,西弗,我以为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知道你讨厌小天狼星,只是我没想到你会——”
你会为了我冒上暴露身份的危险。
“好了,没事了,”他收起怒火,抬手擦掉我的眼泪,“你真是,让人生不起气来。你这样哭,很容易让人以为错的人是我。”
“不,我不是故意的……”我内疚地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却又因为得到他的重视而受宠若惊,一种罪恶的喜悦在我的心里缠绕着,“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对,我太自以为是了,不是吗?”我从未想过我的爱会以这种方式对他造成伤害……
“我想你听我说,Thea,”他捧起我的脸,逼近的距离有增无减,他用低沉的声音温柔地对我说,“我要你向我保证,以后不管做什么决定,先告诉我。我只是要确保你在逞英雄之前,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
我迎上那双黑色的瞳仁,刚才的负疚感和受宠的欣喜被一股强烈涌动的情愫淹没,胸口瞬间好像打翻了火盆一样火星子四溢。
“我向你保证。”我低声说着,情不自禁地吻上了眼前的那抹唇瓣。
对不起,我的爱人,每当我这样看着你的双眼时,任何话语说出口只会显得贫瘠,你想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只是,只是我那样深深地爱着你,西弗勒斯。我向你保证,然而我只能保证,我再也不能让任何可能伤害你的事情发生……
这次西弗勒斯一改往前的克制,纵容着我任性的动作,被我一步步逼进卧室后,他反身将我压倒在身下。
“Thea……”
我趴在他的肩上,贪恋着这片刻的宁静。
他摩挲着我手指上的薄茧,“我有时是不是对你太过苛刻了?”
“怎么会呢?如果不是你对我的严厉,我又怎么会有今天的成就?”我懒懒地回应道。
谁知他竟叹了一口气,“知道吗?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努力和坚强。尽管这么多年过去,我有时看着你,还是会想起那个笨手笨脚为我包扎伤口的小巨怪。”
我也学着他叹了一口气,“我已经23了,亲爱的教授。”刚才情到浓时费了老大劲才把他袍子上那排紧密得不像话的几十个扣子都解开,结果他也还是不愿意迈进那一步。
我抬起头将下巴抵在他的胸口上,“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时间可以倒流回到三年前,我在蜘蛛尾巷和你待在一起的那个夏天。每天一睁开眼就能见到你,那时候的烦恼仅仅是单纯地想着怎么完成你布置的作业,想着怎么多点和你说说话。”
“我可不愿意,三年前的你愚蠢又顽固,就像黑湖里的八爪鱼。”他侧头看着我,捏起我的脸蛋嫌弃地说,“整天就知道说好话应付我,你这个狡猾的小恶魔。”
“嘿!——”我假装恼怒地拍了一下他,迟疑了一下说,“或许,两年前的那个夏天也不错,也不至于那么糟糕。”那个夏天,我从家里逃出来,在西弗勒斯无数次在我的大脑里看到关于他的记忆后,我终于鼓起勇气告诉了他深藏在心里的爱意。
“怎么?你想重新答应马尔福的订婚?”他扬起一道眉毛说。
“嘿——有人吃醋了。”我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开心地趴了回去,但是随着记忆继续翻涌,一股酸楚重新漫上了我的眼睛,“三年前的那个夏天……至少,我还能见到爷爷,我该少点惹他生气的……我确实是个让人苦恼的蠢女孩……”
“Thea……”西弗勒斯翻了个身将我裹进他的怀里。
“这个夏天,我恐怕不能再到蜘蛛尾巷去了,黑魔王一定会派人监视我们,万一被他发现我们的关系……”
“学期还没有结束,我们只要还在霍格沃兹就是安全的。”
在校的最后一天很快就到了,乘坐霍格沃兹特快列车回家的途中对我来说就像是在噩梦中等着惊醒一样煎熬。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穿过站台之后的世界,就算能回到庄园也只会剩下我一个人待着,投奔凤凰社又太冒险,蜘蛛尾巷又有虫尾巴在。我该何去何从呢?
这节车厢里还有一个和我一样忧郁的人坐在对面,表情麻木地盯着窗外穿梭的景物,水蓝色的眼睛映在玻璃里变得黯淡灰白。
“德拉科去哪了?”潘西从厕所回来,看着空荡荡的车厢问我们。
“我劝你还是别去找他了,如果你不想跟着受伤的话。”布雷斯把脸上的杂志拉下来,幸灾乐祸地对潘西说。
“你什么意思?”潘西的脸色顿时涨红,“他去找阿斯托利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