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亮说:“寻找沉船不是三两天就能完成的,现在是捕鱼季,咱们得等到5月1日封海以后再行动,那样比较安全。” “什么?5月1日,这还没出正月,还有好几个月呢。”鼻大炮略显失望的说。 王小亮便解释道:“正好借这个机会跟大家说一下,我跟杜哥都商量好了,杜哥,要不你说吧。” 我接过话茬对鼻大炮和段怀仁说:“上次我就发现咱们这些人都是旱鸭子,大海凶险万分,这可不行,弄不好就喂鱼了,所以……” 顿了顿,我又说:“所以我决定给大家报个班,咱们先学习一下海洋求生技能,做到安全第一。” “什么?学习,我没听错吧。”鼻大炮瞪着两个眼珠子问道,“关键字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啊。” 众人闻言,无不失笑出声。 我对王小亮说:“瘦猴,联系的怎么样了?” “已经报完名了,不过培训机构说得再等几天,因为报名人数太少,不到开班的名额。” 我有些不高兴的说:“什么名额不名额的,不就是钱的事吗,一个班多少钱,咱们一分不少给他就是了。” “行,那我再去问问。” 从樱桃园离开的时候,我看见黎芸站在二楼窗前,盯着我们看,四目相对的一刹那,她把窗帘给拉上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王小亮的小弟们一天24小时不停的换班打麻将,摔得“噼啪”乱响,满嘴荤话,搞得我心烦意乱。 鼻大炮跟着完了几次,输了好几百,心疼的不行,再也不玩了。 “哥,你再看见我玩一次就把我手剁了。” 我没搭理他。 鼻大炮歪着脑袋看了看我:“心情不好?” 我一扭头,没有说话。 “红姐都跟我说了,嫂子孕后反应比较强烈,这是正常的,那殷夫人生哪吒还怀孕三年呢,没事的。” “滚你妈蛋。” 鼻大炮“嘿嘿”一乐提议说:“要不叫上老段还有小黎把头到处旅游一下。” 我一想高兴不高兴都是一天,就答应了下来。 鼻大炮兴冲冲的去找黎芸说这事,结果骂骂咧咧的回来了。 “小黎把头不去,不去也行,我说把车用一下,结果你猜怎么着,人家说开坏了我赔不起,气死我了。” “她不去算了,咱们坐公交去。” “哎,哥,你说这几天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干什么呢?” 鼻大炮这一说,我也觉得奇怪,这都好几天了,黎芸除了吃饭和上厕所,几乎就不出门。 “算了,别八卦了,去叫老段,咱们出发。” 步行到了一个叫做白鹭岛的地方,正好一辆25路公交车停在了站牌底下,我们相继上了车。 二十多分钟后,售票员坐在门口拿起报话机喊道:“山海关了,山海关了,从后门下车。” 刚过完春节,气温还比较低,没几个人。 刚到地方,一个大哥就走了过来。 “几位,去哪呀?” 我们没搭话,继续往前走。 大哥跟在旁边说:“山海关没啥好玩的,就几件衣服,几把兵器,一人二十块钱,我带你们去长城真正的起点老龙头,吴三桂总兵府,古城,水下长城,燕塞湖转一圈,怎么样?” 看我们不为所动,大哥又说:“没事,咱们回来以后在给钱也行。” 每个景区都有这样的私人导游,有真有假,要擦亮眼睛仔细区别。 那人走后,鼻大炮说:“我都有些心动了,多便宜啊,怎么就不去呢?” 我说:“二十块钱一个人,那么多景区,他还出人出车,你觉得可能吗?” 段怀仁也说:“大炮,别净想美事了,我估计就是把咱们拉过去拍两张照片就完事了。” 说说笑笑,到了那晚停车的地方,天下第一关售票处。 也不用排队,买了三张套票,记得好像是50块钱一张,包括天下第一关,王家大院,还有一个什么博物馆,记不太清楚了。 博物馆里。 鼻大炮指着徐达和常遇春等人的塑像说:“我知道阿黎为什么不来了。” 段怀仁正在低头看展柜里的文物,随口问了一句:“为什么?” 鼻大炮说:“这不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这几个人都是被朱老八给害死的,估计阿黎是怕想起往事吧。” 段怀仁摇摇头:“明朝初年的事,黎把头伤心个锤子。” “老段,走,咱俩上城楼,别搭理这瓜皮。” 我拉着段怀仁就走,鼻大炮在我身后喊了起来。 “哥,等等我啊。” 天下第一关的城楼从外表看挺气派,上去一看只有几件清朝八旗衣服,和几件锈迹斑斑的兵器,除此之外,就没啥了。 “绝了,那位大哥说的一点没错,真是不值啊,早知道跟他走了。” 大失所望的我们从城楼上下来,很快就被一阵嘈杂声吸引了。 放眼望去,阳光明媚的城墙根儿底下围着一群人。 最里面一层有坐着的,有蹲着的,中间一层的人弯着腰,双手拄着膝盖,最外面一层人背着手垫着脚尖,伸长了脖子往里看。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们也走过去看了看。 “咬,咬死黑旋风。” “小白龙加油,一鼓作气,上啊。” “……” 原来,这群人在斗蛐蛐。 这才几月,蛐蛐都不愿动弹,这些人却跟打了鸡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