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了徐建兵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支撑。 “不让我好活,谁他娘的都别想好过。” 话到此处,他的脸上又多了些许得意。 “你们知道我是怎么报仇的吗?” 没有人回答,羊屠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2000年,千禧年的除夕夜,凌晨的钟声准时敲响。 万家灯火,鞭炮齐鸣,神州大地处处洋溢着新春的喜庆。 而在山东曲阜一个偏僻的山村里面,清冷的院子里,忽明忽暗的烟花映衬一下,徐建兵却在磨刀。 他磨得不是西瓜刀,不是菜刀,而是一把铡刃,就是专门给牛羊铡草用的铡刀的大宽刃。 “嚓,嚓,嚓。” 寒光闪闪,映照着这个男人冷峻的脸庞,他已经打定主意,就在今晚一切都该有个了断了。 院子里,那只怀了孕的老青山羊拖着沉重的肚子,一边反刍着胃里的食物一边用绿油油的眼睛盯着徐建兵。 磨好铡刃以后,他拿了一个关中地区称为“品”的海碗,走过去摸了摸羊头,眼前又浮现老婆忙里忙外,端盆饮羊的画面。 徐建兵一手夹住羊头,铡刃轻轻一划,就割断了老青山羊的气管,滚烫的鲜血瞬间就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