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米尔斯客气得说完,然后挂了电话。 “见鬼,我都忘了问那个家伙有没有留遗书。”米尔斯咒骂着说。 “小心,探长,上一个住客在这个房间住了两天就跳楼了。” 酒店经理临走之前的忠告仿佛又一次响了起来。 米尔斯看了一下紧闭的窗户,雨珠打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并没有听到海浪声,擦得干干净净的窗户像镜子一样倒影着他自己的脸。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紧要的问题是今天晚上该怎么过。 那个钥匙扣是米尔斯从那个家里带走的唯一东西,如果回去,那里就是崔西被谋杀的第一现场。 “我真希望那是个可怕的噩梦,亲爱的。”米尔斯捂着隐隐作痛的脑袋,沮丧地低下头“等我醒过来,你还活着。” 没有人回答他,也没有人拥抱着他说“没事了,真的”。 他孤独地站着,仿佛陷入了痛苦的回忆,渐渐哭得泣不成声。 如果他没有去纽约,或者崔西依旧留在洛杉矶的郊区教书,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的。 有一部电影,名叫蝴蝶效应,男主角想尽一切办法和女主角在一起,但不论他怎么做,结果都不尽如人意。 最好的办法,就是他与她擦肩而过,成为彼此生命中的过客。 他需要酒精,想要那种飞腾如仙,忘记一切的感觉,可惜小酒吧里只有让人清醒的茶叶。 他痛苦地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哀嚎。 也许,像个流浪汉一样,在街边找个地方随便将就一夜是个不错的选择。 反正他已经没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