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变成狼形再咬人就危险了。 其实西弗勒斯可以不抓活的,只要克鲁姆的那张脸能认出来就行,但他也许有自己的考量。 安菲尔德球场的新闻转播台在主看台,灯光和音响系统则在以前的转播台,在电视发明前,现场的观众和无线电的听众都是听坐在这里的主持人转播。 在鼓捣了一番后,波莫娜还是没把主光源打开,但是她把演唱会的灯光效果给打开了。 “你是不是该撤退了。”西弗勒斯对克鲁姆说“没必要把亮相的第一场战斗当成决战。” 克鲁姆冷笑着“你会放我走?” “有你在,狼人就不会想去救芬里尔,你这人看起来还能沟通,等你想好了条件后我们再谈判如何?” “骗子。”克鲁姆龇牙咧嘴地说。 “你想听真话?那我能获得什么?” “你想要什么?” 西弗勒斯微笑着,对着音响设备施展了一个魔咒,等它们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后说道“情报。” “你要我出卖自己人?” “你真的将他们当成自己人了?” 克鲁姆没有做声。 “你为什么要跟我做交易?”片刻后克鲁姆问。 “你应该知道食死徒前段时间是被怎么打压的,魔法部启用我们是因为我们有用得着的地方,一旦你们死绝了,我们就没用处了,他们还会和过去一样打压我们。” “用东方的话来说,就是飞鸟尽良弓藏,鸟没了,弓也就用不着了。”波莫娜面无表情地说。 “就像擤鼻涕的纸,擦干净鼻涕后就把它给扔了。”西弗勒斯接着说道“反黑魔法联盟永远都是正直高贵的。” 克鲁姆朝着地上吐了一口痰。 “有你们在,我们才能活下去,你可以将不服从你的人交给我们,作为回报,我们可以给你一些补偿。” “你给我们什么?金币?” “比那更好。”西弗勒斯放下了魔杖“你有没有听说过缚狼汁?” “那是什么?” “一种到了满月可以不用变成狼形的魔药,能减少你变身的痛苦。” “你可以给我多少?” “一次只给一瓶。”西弗勒斯说“那种魔药很稀有,只能现配,而且药效很快就没了。”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 “下个月我可以给你弄一瓶试试。” “这个月不行吗?”克鲁姆有些着急地问。 “不能。”西弗勒斯慢条斯理地说“准备那个魔药需要依照月相。” “连番大战后你们也需要休息,考虑一下如何?”波莫娜说。 “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你或许不会相信,阿不思·邓布利多想重启狼人康复计划。”波莫娜盯着克鲁姆的眼睛说“我想继续将这个计划进行下去。” 三人说话间,一个柔和的光团从球场上升起,它看起来就像是另一个月亮。 站在中场开球位置的是赫敏,她的手里正拿着熄灯器,是她将那团光释放了。 有了光警察们射击的准头高了不少,而球场上空,一群骑着飞天扫帚的人正在赶来。 “留下你的名字,男巫。”克鲁姆问到。 “你可以叫我‘先生’,就像其他人。”西弗勒斯说“克鲁姆·克劳奇也不是你的真名是么?” 克鲁姆冷笑一声,走到窗边狼嚎了一阵,正在追击人类的狼人都停了下来。 “我们以后还会再见的。”克鲁姆对着二人说,然后纵身一跳,等他落到地上的时候已经变形了。 他变得狼人比普通狼人瘦削,可是却非常敏捷,它带着自己的族人们冲向了一个没有被封的看台,对人类来说难以攀爬的地方狼人简直如履平地。 它们来得突然,撤退也如风卷残云,只留下了满地狼藉,还有惊魂未定的人们,就像是一群真正的狼。 “刚才的话你是从哪儿学来的?”西弗勒斯回头看着波莫娜。 “什么话?” “鸟没了,弓也就用不着了。” “这是一句古老的东方谚语。”波莫娜摸着那个斯莱特林的挂坠盒。 而且,这是那些中国海员的切身体验。 后面的这句话波莫娜没有说出口,她低头看着“舞会”后的狼藉。 参加派对的人已经走了,他们带走了愉悦,留下的烂摊子却要别人来收拾,所以她并不是那么热衷派对。 “你怎么花了那么长时间?”波莫娜问。 “……你说过,自己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是么?”西弗勒斯沉默了一阵后说。 “没错。” “因为过去的自己可能会杀了未来的自己。”他沉默了一会儿后又面问“要是过去的自己,已经没有了杀人的能力呢?” “你什么意思?”她皱紧了眉。 他将一个白色药瓶从变形蜥蜴皮口袋里取了出来,拿在手里举着给她看“我配出了治疗纳吉尼咬伤的魔药,那种伤口不是白藓就能愈合的,这个配方是圣芒戈的一个医生发明的,问题是,谁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