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拿破仑干脆为加冕礼另外特制了两个皇冠,其中一顶是查理加冕冠的复制品,理论上是拿破仑跪在教皇的面前,由教皇将加冕冠放在拿破仑的头上,完成加冕典礼。 但是这个仪式的规则被拿破仑打破了,他的头上已经有了一顶“月桂叶金王冠”,和古罗马保民官凯撒的桂冠一个造型。 现藏于卢浮宫的名画《拿破仑一世的加冕礼》上,教皇庇护七世脸上面带微笑,手里还捏着赐福的手势,看起来好像在祝福拿破仑。 实际上教皇是被胁迫着参加拿破仑加冕典礼的,他不仅笑不出来,还将其视为奇耻大辱,他气到要革除拿破仑的教籍。 至于那位坐在醒目的宝座上,面带微笑的“皇太后”因为和皇帝吵架,根本就没有出席加冕典礼,约瑟芬的年龄比拿破仑大,愣是被画家画地一点皱纹都没有,总之,拿破仑喜欢,就算“有点失真”也一样被皇帝收藏了。 有的时候,波莫娜真心觉得西弗勒斯“玩笑”真是够怪异的,不过听他讲“趣事”,她还是配合着微笑。 此时他们正在一个塞纳河左岸的露台餐厅进餐,河对岸就是杜伊勒里宫,从他们所在的地方可以俯瞰昔日的皇家花园,拿破仑和约瑟芬在登基后没有住凡尔赛,而是住在了这个“花园”里。 巴黎公社期间它曾被焚毁,大火烧了两天,甚至波及了与之相连的卢浮宫,现在是个公共花园。 从他们所处的位置风景堪称完美,食物也很美味,松露土豆泥配上法式油封鸭,就是价格让人不敢苟同。 这间餐厅不是米其林餐厅,而是巫师开的私人餐馆,这也是西弗勒斯听纯血贵族们介绍的,拿破仑以为女人花钱不理性,实际上男人挥霍起来才叫真的毫无节制。 但不可否认,这一餐的感觉要比她在众神的食堂吃的那一顿感觉要好多了,因此她没有抱怨说要节俭、克制。 “你真的觉得拿破仑和乔万尼说的那样,在感情上是个很普通的男人?”波莫娜问。 “我在图书馆借来的资料都是讲的他的生平,却很少讲他感情经历的。”西弗勒斯喝了一口香槟“他第一次见证死亡是17岁,当时他还是个炮兵,前去镇压里昂丝织工人罢工,炮兵的职责是保护桥梁,他在路过时看到受难者被吊死在绞架上。” 波莫娜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因为哈利17岁时已经打算赴死了。 “大革命发生时他19岁,当时他所在的营哗变了,军人们要求高级军官将灰色积存金拿出来。” “灰色积存金?那是他们贪污得来的?” “不,高级军官几乎都是贵族,他们流亡的时候带了很多金子,他们要求分的是这部分钱。” “哦,上帝啊。”波莫娜捂着胸口“真是太可怕了。” 西弗勒斯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你知道拿破仑看到那场面当时说了什么?”他故意制造悬念,将一块沾了苹果酱的鸭肉放进嘴里。 “他说什么了?”波莫娜从善如流地问。 “他说,‘天啊,这就是革命’。” “你喜欢拿破仑?”波莫娜问。 “谈不上喜欢。”西弗勒斯想了一下,随即说到“我想他只是将太多精力放在外面的事,才没空理会约瑟芬。” “什么?” “你刚才问我的,拿破仑在感情上是不是个普通男人?”西弗勒斯说“刚才就是我的回答。” 波莫娜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她还是喜欢亚瑟那样顾家的男人,只是这样一来,他在事业上就没什么成就了。 不论是路易十四、拿破仑还是奥斯曼,都想将巴黎打造成和罗马一样的永恒之城,可是几个世纪以来,这座城市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便是巴黎的故事。 她不该去期盼永恒的。 “拿破仑在死后被安葬在荣军院。”西弗勒斯这时说“可惜他没有继续当军人,选择了皇帝这个不能退休的职业。” “你想退休?” “我只是想休息,找个能让我安宁的地方。”西弗勒斯说“不论你信不信,我有点想念霍格沃滋了。” “也许你可以找米勒娃给你个职位。”波莫娜嘲讽着微笑。 “别介入太多你不该管的事情里,你只是个女人。”西弗勒斯严肃地说“我希望你能和芙蓉一样快乐。” “可是阿不思却没那么教我。”波莫娜冷静地说。 西弗勒斯叹了口气“这就是我为什么讨厌‘圣人’。” 然后他就不再说话了,专心吃着盘子里的美味佳肴。 波莫娜看着穿着白衬衫的鼻涕精,吹着塞纳河的风,忽然想起了三强争霸赛之前的黑湖边,她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忽然觉得自己的学弟变得很“可口”了。 “我让你不许偷看,你偷看了?”她凶巴巴地问。 西弗勒斯停止扒拉盘子里的土豆泥。 “偷看什么?” “我下湖游泳,你偷看了?” “没有!”他义正严辞地说。 波莫娜怀疑地看着他。 “我发誓我没偷看。” 他就像天底下无数臭男人一样指天发誓地说。 这就是科技发展太快另一个不好的地方,大家都知道装避雷针可以避免挨雷劈,因此随便诅咒发誓。 “以谁的名义?梅林还是神?” “好吧,我看了,你满意了?” 波莫娜在餐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脚。 他怒视着她,黑色的眼睛冒着光,像是气得要疯了。 波莫娜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