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也要去,我就不去了。”她平静得说“您也该注意自己的名声,父亲。” 利昂库尔露出很诡异的表情。 “你还在想你的前夫?”他片刻后干巴巴地说。 “不。”她也无比尴尬地说“我只是希望能在公众面前有点形象。” 她倒是听说了一些关于“乔治安娜小姐”的传说,她被形容成了一个绝世妖妇,和这个身材寡淡的少女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不求端庄优雅,重新穿上满是泥土的女巫袍她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我尊重您的意愿。”利昂库尔说“我的女儿,你该知道,你的父亲除了是个大善人以外还是个农学家。” “您也是重农派的?”她笑着说。 “自大革命之后,垦荒成了一种时髦,所有人都在垦荒,拔掉土地上的树木,将它变成农田,但那些农民要是明智的话,就该知道有些土地是不宜耕种的,他们付出艰辛很难有回报,每个人都想成为业主,追求独立的幸福,不愿意到农场主那里获得稳定的工作,反而忍受贫困,我想这是他们的思想没有转变过来的原因。” “您想实施农业改革?” “我更喜欢‘农业革命’。”利昂库尔说“就从朗布依埃开始怎么样?” “那是他的领地,您自己的领地呢?” “我以为您明白,什么是‘权力的中介’。”利昂库尔低声说“更何况您觉得盲目垦荒下去对法国的水土是好事?” 她沉默了。 “你好好说他会听你的,那个男人你还是忘了他吧。” 她有点生气,却没有发作,毕竟利昂库尔只是个说客。 有问题的是那个强取豪夺的第一执政。 以他的聪明,想找到强取别人财物的借口肯定不会少,可是他树敌也会很多。 惹那么多仇家,他也不怕其他人跟着他一起倒霉。 在辉煌的时候添衣加彩的人很多,落魄的时候雪中送炭的少有,也不知道他明不明白这个道理。 接下来利昂库尔先生就在和她聊农业方面的事,她更关心甜菜和制糖厂,她在庄园里开办的校办绷带所也步上了正轨,“她的父亲”帮她请了一个经理人在打理。 这就是傍上了有钱有势男人的好处,也难怪有那么多女人现在学乔治安娜,在舞会上邀约他跳舞了。 有很多本质不错的人,就是这样堕落的。 她希望他没有迷失在眼前的辉煌里。 不然他满身的才华就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