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你打我耳光,就像有错的都是我,你一点都没错,为什么你那么美?” 她笑了起来。 “我不是恭维你,越是贞洁的女人,我越是想看她向我辗转求欢,就像染黑了初雪,宝林能走过沙漠,可是她在我面前只坚持了半个小时就答应了,我一点都没强迫她。”他在她耳边低声说“我一直觉得对女人用强迫手段的是渣滓,但我又讨厌那些女演员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我打了那么多胜仗,保护了这个国家,她们又干了什么?我只需要一个命令就能毁了她们所有的骄傲,我讨厌她们,羞辱她们,她们也讨厌我,杜伊勒里宫的那张床上我没有任何愉快的回忆,就只有您……” “别用敬语,利昂。”她打断了他“你是个了不起的男人。” “每次你打我,那种疼痛让我知道这不是梦,我原本以为妻子是为夫而设的,夫是为国家、为功名而设的,你要恕我无知,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接近我?” “你还在以为我是间谍?” “不然呢?你喜欢我?” “没错,你的战争罪我可能没法原谅你,那只有神才能宽恕你,但你目前来看还是个好人,你要掌好舵,船长,法兰西这一船人都靠你呢。” “你觉得我做错了事?” “你用‘肥料’换地方的金币就过火了,你至少要派农学家去指导他们怎么改善土壤。” “好吧,你让利昂库尔明天来见我。”他又打算吻她。 “不要从善于调情的女人中择妻,不要从科学家和聪明人中选大臣,你觉得我很擅长调情?”她躲开了他的臭嘴。 “你觉得你没和我调情?”他有意思地反问。 “我什么时候跟你调情了?”她更迷惑地问。 “那你调情时是什么样?” 她没说话。 “你对除了他之外的男人调情过吗?” 她还是没回答。 “和我试试看。”他像个花言巧语的骗子似的笑着说。 她总共就会一招,而且她不打算对西弗勒斯以外的男人用。 “要不要我教你法国人怎么调情?” “有多少人和你调过?” 他面露厌倦,好像没那心情了。 “像这样?”她轻轻抚摸着他的胳膊。 他盯着她的手。 “我的胳膊对您来说是木头吗?” 她使劲掐了他一下。 “你是个糟糕的情妇,做我妻子怎么样?” “如果我拒绝了你,你是不是会觉得伤了自尊?” “不,我会像骑兵一样,一次又一次地攻击你的心,直到你答应我为止。”他很坚定地说“就像是海浪将礁石冲成细沙。” “骑兵进攻就像海浪?” “我可以演示给你看。”他亲吻她的嘴唇,只是四片嘴唇碰触“这就是法国人怎么调情的。” “有人对你这么做过?” “不一定非要亲身体验,我长了眼睛会看。”他俯身在她身上“我眼睛闭地最紧,看得最明亮,它们白天只看见无味的东西,而当我入睡,梦中却向你凝望……” “利昂……” “不,是莎士比亚,你知道的。”他笑着说“我的眼睛,你会感到多幸运,居然能看到这样的美景。” 她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这双手臂一点都不结实,一点都没有男子气概。 但这一次他不像以前一样只顾着自己,更重要的是他学会了缓慢,不再像以前虽然获得了炫目的胜利,过程却太短暂了。 “你真美。”他赞叹不已地说“我的英国夫人。” 她觉得这是个充满了羞辱的称呼。 她想给他一个耳光,这一次他却拦住了。 “我投降了,你们赢了。”他用平静的口气说“以前我连睡觉都在考虑战争,现在我满脑子都是你,您就不能发发慈悲吗?” 这一次她没抵抗了。 她闭着眼睛,享受着潮水涌向身体的感觉。 这种快乐,哪里是宴会的欢愉能比的? 但要是按照他之前的表现来看,那确实是宴会和社交比较好玩。 她睁开眼,看着朗布依埃的男主人,他有张清秀动人的脸,却有着魔一样的魅力。 长成这样的家伙真的能走200法里沙漠?她总觉得这是骗人的。 不过他此刻眼里只有她的影子,就像是油画的镜框,将她给框住了。 “我为他感到抱歉。”他用怪腔怪调的法语说“你的丈夫他离了你可怎么活?” “那你让我走吗?” “这是个好问题,离了你,我可怎么活?”他苦笑着说“为什么您一样的女人能多一些呢?” “我不是人,我是怪物。” “那就让这种美丽的怪物多一些吧。”他跪在地上,将她抱得紧紧的。 “我和你的丈夫谁更厉害?”他就像智商倒退一样问。 她实在无话可说。 更何况她也没脑子去思考了。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法兰西皇帝那么性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