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你在想什么?” 她眨了一下眼睛。 “你在想什么?”拿破仑·波拿巴又问。 “你怎么来了?” “你在想什么?”他再问了一次。 “先说好,你不能嘲笑我。” 他点头。 “光线!光线!别执着角度。”她学着上次在圣卢克宫指挥那个画师时的样子说。 他一下就懂了“你又想玩了?” “你想看那幅画?除了蒙娜丽莎。”她说道“我讨厌那个女人。” “我能问问为什么?” “她吸引了你的视线,你现在还把她挂在卧室里吗?” 他叹了口气,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出事了?”乔治安娜问道。 上一次也是在茶话会时利昂忽然出现,所有陪客都走了,这一次他是把客人给赶走了。 “教皇的特使被绑架了。”他面无表情地说“是不是你丈夫干的?” 她惊讶地张大了嘴。 “还有刚才那个小子,你一直盯着他看干什么?” “什么?” “约瑟夫跟我说的,你也是个不守规矩的女人吗?” 她想了一下,忽然明白了过来。 “我喜欢死了的诗人。”她拍着他的手背说“我不会和其他女孩一样,因为一首情诗就忘乎所以的。” “他长得也不英俊,你为什么盯着他?”他契而不舍地问。 “你先说你不生气。” 他忍耐了一下,瘪着嘴点头。 “华兹华斯先生长得像西弗勒斯。” 那个承诺不生气的科西嘉人立刻火大得站了起来。 “如果男人心里的旗帜不轻易动摇让你尊重,那么女人不嫌贫爱富,是不是也该得到你的尊重?”乔治安娜大胆地说“你没有因为变得伟大而抛弃约瑟芬,我也不能因为有更好的选择抛弃西弗勒斯。” “就算你说我赢了我还是不高兴,先来后到就那么重要?” 她想起了约瑟夫,想起了圣经里的故事,雅格用计谋夺去了以扫的长子权。她原本以为长子权没什么大不了的,世袭制崩坏后长子权也取消了,次子、私生子也可以有继承父亲一部分遗产的权力。 如果她先遇到了拿破仑,而不是西弗勒斯会怎么样? 可能她会和那些没眼光的女人一样对他视而不见。 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她并不是个伯乐,说不定刚才的那些年轻人里也有个未来的大人物呢。 “我觉得我是个好人。”乔治安娜说“我不想继续堕落下去了。” “你以为我想吗?”他反问。 “你哥哥看起来人不错。” “能不能别说这个话题了?”他近乎哀求地说。 “你想聊什么?” 他愣住了。 “我可以扮作肖像画,你看着我就行,什么都不说。” “能不能扮作玛丽亚?” 她觉得自己可不像是圣母,她距离圣母有一个光年的距离。 “你去过罗马,有没有看过米开朗基罗的圣母哀子?” “见过。” “我在威尼斯的金宫里看到过模仿那尊雕塑的作品,虽然神似,但我却觉得没有那种原作的神韵。” “你去过罗马?”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原作什么神韵?” “你去过法兰克福吗?” 他不说话了。 “我瞧见圣母在微笑。”波莫娜说“正常女人看到自己的儿子死了都会嚎啕大哭,但玛丽亚却在微笑,我就揣摩为什么她会有那样的表情,然后我得到了一个结论。” 她捏了一下他希腊式的鼻子“因为她有个勇敢的儿子。” “你也希望我和他一样死吗?”他畏惧地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刚才在想如果没有你会怎么样?我肯定不会有快乐,但我会比现在简单很多。” “我知道。”她抱着他的大脑袋“如果我不去碰爱情,我也会简单很多。” “约瑟芬总和我说死,你是不是也要和我说死?” 对一个普通的、爱慕奢华生活的女孩来说,拿破仑的世界确实太可怕了。 “喝点酒怎么样?”她豪迈地说“让我们酩酊大醉一场。” 拿破仑没说话,好像他不赞同这件事。 “苏菲!给我们拿点酒来!”她大声朝着外面喊。 “你是个醉鬼吗?”他揉着鼻梁,微笑着。 “我曾经和一个女孩一边喝酒一边看威尼斯的风景,她后来可给我惹了不小的麻烦。” “她怎么了?” “她说漏嘴了,我丈夫知道我想离婚的事,后来,我们要去一个地方探险,他知道我是那种关键时刻会保持冷静的人,在出发前他说同意离婚了。” 他渐渐睁大了眼睛。 “我们经历了一番生死,后来没有离成,又是离婚、又是外遇,我可真是个糟糕透顶的女人。”她笑着摇头“我不扮圣母,你想想别的。” “我只负责欣赏,您慢慢想吧。”他坐到刚才的公子哥们所坐的沙发,将穿着马靴的双腿放在茶几上,看起来非常嚣张。 “我的年纪可以做你的母亲了,利昂,我想我没法给你生孩子。”她柔声说“请你别那么欺负约瑟芬。” “我知道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