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着说“就像怜子的圣母。” “我不是玛丽亚。” “当我们在埃及的时候,有很多伤兵,在离开坦土腊以前,医官给我报告,能步行撤退的伤兵不能再走一站路了,我马上下了马,其他骑兵军官也跟着做,一个负伤的掷弹兵怕弄脏了我的马鞍不敢上马,我对他说‘跨上去吧,对于勇士来说没有什么东西是更漂亮的’,那个伤兵爬到了另一匹马上,直到所有伤兵都上马了,我的马都没有人骑,这就是我觉得军队的人可爱的地方。”他捏着她的手“那个军需官不知道是哪儿来的胆子,总司令的马他也敢骑,这就是我讨厌商人的地方。” “我不是你的马。”她无比心累得说。 “我最讨厌的就是**谋家,我喜爱仁慈、文雅、温柔的女性,我的士兵们也喜欢你,你一点都不怕他们吗?” “我以为几个参谋没必要害怕。”她仔细回忆着看到的那几个男兵,他们看起来还蛮斯文的。 “你说你是草药老师,那你最喜欢的花是什么?” 她首先想起了自己婚礼上戴的月露花,但这种花麻瓜肯定弄不到。 “我没有最喜欢的花。”她低声说“所有的花我都喜欢。” “你说谎。”他指责道“你最喜欢的花和他有关是不是?” “没错。”她梗着脖子承认了。 她原本以为他会生气,结果他却很平静。 “他是个幸运的男人。”波拿巴说“可惜幸运不能让他保护您,如果有一种爱不能让你发奋,不如不爱。” 她想起了那些颓废的日夜,其实她自己也乐在其中。 “有很多人反对我对英国手软,他们觉得是您影响了我。”拿破仑说“伟大和荒谬只差一步,我想照顾好那些士兵,路易十四都有荣军院,我不想让他们流落街头靠乞讨为生。生活曾想迫使我俯首称臣,但我绝不屈服于它,我只向您屈服,请你可怜我,爱我,让我再有力气奋战。” “我不值得您这么做。”她畏惧得说。 “行行好,发发慈悲吧。”那个威风的将军对她哀求道。 “你是不是以为和那些小浪子一样,哀求我就什么都答应你?”她连忙将身上的披肩给捂紧了。 “抱抱我就行了。”他痛苦得说。 她犹豫了一下,拥抱了科西嘉矮子。 “我规划了一个新的城市。”拿破仑低声说“专门容纳那些退役后无处可去的人,他们见过血,没法再和普通人一起生活了。” “我在乡下听说姑娘们想找人结婚都找不到人了。”她低声说“让那些在城市里游手好闲的男人回乡下娶妻生子怎么样?” “你觉得那些村姑是他们的对手?”拿破仑问。 战场后遗症加家庭暴力,这样的婚姻听起来真够“幸福美满”的。 “你杀过人吗,利昂?” “杀过,有好几次战役我都是身先士卒。” 她看着这个文质彬彬的小矮个,他一点都不像是那种可以杀人的人。 “为什么你没事?” “因为我是将军。” 她对这个答案感到费解。 “吻我吧,乔治安娜。” “你刚才还说只是拥抱的。” 但利昂还是趁机吻了她。 这个吻温柔极了,仿佛初恋一样,纯净、不带任何杂质,真的只是接吻而已。 “我要去工作了。”等这个吻结束,又过了一阵后,利昂对她说。 “小心身体。”她习惯性地说,结果他却很开心,他活力十足地蹦了起来。 “等会儿我把资料拿给你……” “不,我不工作。”她立刻拒绝“难得我勾搭上了你这么有钱的男人,我为什么还要工作呢?” 他愣住了。 乔治安娜笑得前仰后合。 阿尼玛格斯从人变成动物容易,从动物变成人却难,眼前这个矮个子就是成功的变形者。 “你真漂亮,利昂。”她赞叹着“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狮子。” “我们结婚吧,告诉我您的真名是什么可以吗?” “不,利昂,波莫娜不能和两个男人结婚。” 他的眼睛闪动着柔和的水光“果树女神?” “很好听的名字对不对,我敢说给我取这个名字的人是个天才。” 他舔了一下嘴唇“您就像是多汁又美味的水果……” “出去!”她冷着脸说。 “遵命。”将军坏笑着说,然而等他离开了套房,他就放声大笑起来。 等他走了没多久,苏菲把小脑袋探进来了。 “过来帮忙收图纸。”她对那个女孩命令道。 “您可真神!”苏菲朝着她伸出大拇指。 她无心理会小丫头的崇拜。 还有一大堆的工作要等着做呢。 如果西弗勒斯也能在这个世界留下就好了。 她有些异想天开地想着,反正另一个世界他已经不在了,在这个世界他说不定能闯出点名堂。 也难怪那么多人来了这里就不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