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因兹、四个莱茵省区、萨瓦和尼斯也因协议一并被划入我们的领土,这是个对法国有利的协议,但那是在有效的军事行动的前提下进行的,督政府过高估计了自己的力量,要拿破仑中断军事行动,改为用公文来往。”吕西安摇着头,喝了一口葡萄酒“律师,拿钱办事、关注文书,就算当了执政者这个习惯还是改不了,科本茨伯爵说,要想恢复1756年的体系,那就必须让我们得到有利可图的和平,而不管战场的情况如何,我们两国都有过光荣胜利的日子,我们两国军队应该互相尊重,如果和平对两国中任何一国不利,那么这种和平就只能算是停战局面,如果法国获得了美因茨,就要我们将曼图亚的钥匙给奥地利,否则奥地利皇帝答应了就会使得自己蒙受耻辱,和约达成时的会议是在乌迪内科本兹伯爵那儿举行的,奥地利人说,我们宁可冒着战争的全部风险,如果有必要的话甚至宁可离开自己的都城,而不愿意同意这种不利的合约,俄国已经表示愿意出兵相助,并且俄国正在准备极速赶来支援,到时候法国人就可以看到俄国是怎样的军队,当时法国方面的代表只有拿波里昂尼一个人,另外一个谈判代表被督政府招回去了,他极力保持冷静,却最终被激怒了,于是他站起来,抓起一个放着小瓷茶具的托盘,这个小瓷茶具是叶卡捷琳娜女王送给科本茨伯爵的,拿波里昂尼说,那好吧,停战就到此为止,而新的战争就宣布开始,但请你们记住,在秋末以前我一定要这样粉碎你们的帝国,就像粉碎这件茶具一样!”吕西安说到这里,忽然拿起餐桌上放调味汁的瓷杯,将它给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和调味汁洒满了一地。 “帅吧?”吕西安嬉皮笑脸地问乔治安娜,接着不等她回答,就换了一张面孔看着英国代表们“但我们现在的情况是,法国给了英国巨大的利益,英国却还得寸进尺,不仅资助扰乱法国安定的舒安分子,还想法国开放市场,这种和平协议对我们法国有什么利益?现在该感到羞耻的是谁?” “你们过不了海峡。”军方的代表阴森地看着吕西安。 “那你们又是为了什么来和谈的?”吕西安寸步不让地回瞪。 “能不能听我说句话?”乔治安娜冷静地说。 吕西安和那个军方代表一起收回视线,等着乔治安娜发话。 “平民在挨饿,你们能不能发点慈悲,先生们,我不是吓唬你们,饥民暴乱的后果你们都知道,凭借暴力是无法控制激情行事的人的,这个家伙就是例子。”乔治安娜指着吕西安对英国人说“你们现在四个可以打他一个,可是他这样的人多到成千上万的时候你们又怎么办呢?都冷静一点吧,我赞成有节制地开放市场。” “您刚才说比利时?”格兰尼特看着乔治安娜问。 “没错。”她点头。 “查理大公在布鲁塞尔有块领地,和约上要求予以保护,拿破仑花了100万法郎买下来了。”吕西安揉了揉鼻子“领地上有一座列谦城堡。” “我们分别有3600万和1000万个孩子需要喂养,不能让追随我们的人感到绝望,领袖应该是贩卖希望的人。”乔治安娜平静地说“葡月暴乱的事以后别发生了。” “您为什么会爱一个对平民下如此狠手的人?”格兰尼特问。 “那些平民真是手无寸铁的平民?”吕西安反问。 “他做了一个士兵的选择,如果你们遇到了那种情况又要怎么办呢?”乔治安娜问。 “你不是英国女人。”格兰尼特说“你是法国人的婊子。” 她没生气,格兰尼特骂了人也没走。 “比利时有大片荒地,我想借鉴英国的土地制度。”她看着格兰尼特说“如果你走访过法国的乡下,就知道法国的农业有多落后。” 格兰尼特笑着摇头“您在玩一个复杂的游戏。” “我知道,就像蕾丝。”她笑着说“等会儿我有几件小礼物送给你们。” 吕西安大笑了起来,其他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你们觉得凯撒和克里奥佩特拉是谁征服了谁?”吕西安问男士们。 “没有谁征服了谁,我觉得更像是查士丁尼和狄奥多拉,在危难时刻互相扶持着走过去。”她冷静地说“就像我们现在的处境,我是不会和玛丽·安托瓦内特一样劝利昂离开巴黎的,光荣革命是在伦敦大瘟疫之后,查理二世在黑死病爆发后带着他的家人、宫廷和所有有权势的人逃到了牛津避难,只有伦敦市政府的工作人员继续留守城中,我喜欢脑子清醒,并且有责任感的男人,你们觉得你们是吗?” “您现在是单身还是已婚?”格兰尼特笑着问。 “已婚。”吕西安傲慢地说。 “您嫁给了英国人还是法国人?”格兰尼特又问。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有人说您是海伦,您希望谁是特洛伊王子?”格兰尼特又接着说。 “我宁可不是海伦。”她厌倦地说。 “只要没有宗教仪式和世俗登记,您都不能算已婚。”格兰尼特说“不论那个典礼看起来多像是婚礼。” “说够了没有?”吕西安火药味十足地说。 “所以让出捕鱼权的事如何?”乔治安娜问。 “女士想吃鱼,当然要想办法弄来了。”格兰尼特笑着说。 “我记得法国人还有每周五吃鱼的习惯,这是基督徒的习俗。”乔治安娜松了口气“谢谢您的慈悲。” 格兰尼特欲言又止,最终沉默着进餐。 就在餐会即将结束时,门外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一个满头大汗的近卫军快步跑了进来。 “将军让我送给您。”那个近卫军将自己的枪盒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支刚刚绽放的白玫瑰。 “这是他在马尔梅松玫瑰园摘的?”她有些厌恶地说。 “不是,是在巴黎植物园。”近卫军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