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仪式及其庄严华丽,摆齐了仪仗,看起来就像是法国的国庆阅兵式。 将军夫人们和乔治安娜一起站在最外围,就像是见证者,虽然修这两根柱子的钱是她们的名义出的。 第戎那边的仪式结束后,凯莱尔曼就要和勒克贝尔一起出发去马赛,登船去圣多明尼克了,拿破仑在狩猎时钦点的将军罗博尚则会带着达武和女人们准备的辎重、护身符,与远征军在大西洋上的某处汇合。 旧制度之下,战争总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进行的,一旦爆发就必须招募官兵,并且军需供应商会不问贵贱得囤积货物,充塞他们的仓库敲诈国王。这种弊端是显而易见的,政府力图监督制度,但监管的力量还是十分薄弱,不足以维持一个廉洁的、胜任的官僚机构。 那3万马赛登船的下莱茵军团士兵已经接种过了,除此之外罐头厂生产的食物也会被运输船送往海地,马肉味道不好,那也比顿顿吃洋葱强。 船上还有很多葡萄酒,相比起陆军,海军的日子要好过多了。 “看起来怎么样?” 穿着红色检阅服的第一执政走到乔治安娜的身边,仰视着那根图拉真式的纪念柱。 “克莱贝尔看起来是这样的?”她看着柱顶威武严肃的将军。 阳光撒在镀金层上,快把她的眼睛给闪瞎了。 “也许要不苟言笑一点。”波拿巴说“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把纪念柱树在这个地方?” “因为我们第一次约会是在这里?” “我想介绍你们认识。”波拿巴盯着克莱贝尔说“他一直支持我离婚。” “你是不是和宝林保证,只要她怀孕就和约瑟芬离婚,然后和她结婚?”乔治安娜问。 “你怎么知道的?”他把视线转向她。 是哈托尔说的。 她心说,表面上却说道“这是你们男人惯用的伎俩。” “你没上当。”他毫不知耻得说“吕西安说的条件你怎么没答应?” “除非你疯了,你才会让一个英国女人生的孩子成为你的继承人。”她平静得说“你那时就不是凯撒,而是安东尼了,我们会被法国人杀了,然后捆在战车上游街示众。” “听起来真恐怖。”他毫无惧意得说。 “你知道凯撒和安东尼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她懒洋洋地问。 “是什么?” “Mealoania,用古罗马的术语解释,意思是对自己的命运坚信不疑。”乔治安娜说道“西塞罗先后见过凯撒、安东尼和屋大维,在凯撒那里他遭到了冷遇,在安东尼那里他受到了客气热情的接待,在屋大维那里他接到了表面礼貌的冷遇,并且屋大维还用死刑威胁西塞罗的朋友们。” “我就知道把教会的书抢回来是正确的。”拿破仑得意地笑着。 “我头一次见你时就觉得,你是个自大狂。”她盯着克莱贝尔说“我讨厌自大狂。” “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把烟草税收为国有的?”他问道。 “你不是说了么?用了一点权术和法律……” “我告诉他们,如果他们不把烟草有关的产业交出来,我就杀了他们。”拿破仑平静地说“你想不想看以前协和广场上用过的那个断头机?” 乔治安娜觉得一股冷气从脚底窜上了头顶。 “我原本打算和欧仁妮在马德兰教堂结婚,它就在协和广场的旁边,但她却跟我说那个地方太恐怖了,要换一个地方,你敢不敢在那个教堂和我举行婚礼?” “你在威胁我嫁给你?” 他没有回答。 “如果我因为你的威胁屈服了,别人威胁我,我也会屈服的。”她欲哭无泪得说。 “我威胁你,你怎么对我,我怎么对英国的时候你怎么屈服了?”他又问。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她想着,最多不过是再封锁,上一次英国被封锁都挺过来了。 但现在,他可以将那三万声称要去圣多明尼克的陆军运到英国本土去。 只要占领了伦敦,游戏就基本上结束了。 “说点什么吧。”他冷静得说“别傻站着。” “我的心会变冷。”她盯着那个朝着示威者开炮的恶魔说“而且还会摔成碎片,再也没法愈合了。” “你在威胁我?” “我能拿什么威胁您呢?”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他用阴森的眼神看着她。 “我没触犯法律,只是拒绝了你的求婚而已,你就要杀了我?”她冷笑着“我爱的那个人上哪儿去了?” 他冷静了一点,眼中的杀意没那么强烈了。 “我爱你,利昂,但我不能嫁给一个有妇之夫,如果约瑟芬死了,我就会成为你妹妹们还有吕西安对付的目标,我不能一边忙着对付他们,一边又要辅佐你。” “我讨厌现在这样。”他揉了揉鼻子,像是觉得臭不可闻。 “你是不是想让公众知道我是你的?”她笑着说。 “没错。”他恼怒得说。 “那很容易。”乔治安娜转头,拉着他黑色貂毛的衣领,然后在数万人的围观下亲了他的嘴唇。 她没有听到集体倒吸凉气的声音,也没听到口哨声和喝彩声,只有每天在大街上听到的,吵杂的说话声。 “自由法兰西。”她微笑着对他说“你该立法允许情侣在街上接吻,第一执政。” 他震惊到说不出话了。 “自由万岁!”乔治安娜忽然大声朝着人群大喊,一开始没人反应过来。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