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是稳定物价和粮价,这些恐怕不是君主论能解决的问题。 法兰西共和国卫国战争打响的时候,曾经对那些志愿军承诺过,一旦他们阵亡,他们的家属也会获得赡养,在督政府时代这件事那些律师当然没做,拿破仑忙忘了,他只顾得了在法律上照顾退伍兵。既然当铺说自己是慈善组织,乔治安娜就让那些军寡妇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和当票免费拿回自己典当的东西。 平民已经难以忍受过度的穷困、疲劳和战争,他们只希望和平,就连那些在船上服役的英国皇家海军也是一样的想法,他们很多都是被抓去当兵的。 就连路易十六也曾经下令,将80法郎以下金额典押的冬季服装还给典押人,妇女协会的妇女们清出了20法郎以下的旧物,分放在三个仓库里,每天都有很多人排着队领东西。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紧身衣勒得喘不过气的女人,脱了它之后,那种能畅快呼吸的感觉一样,美国是暂时不会消除奴隶制的,因为它的建国者很多都是奴隶主,他们在国会有很大的影响力,更关键的是杰斐逊自己对释放奴隶也不是特别上心,他更关心的是经济发展,还有联邦政府的开支。 如果换一个领袖,可能不会把乔治安娜的提议当一回事,怎么可能有人用决斗来决定国家的命运呢? 一,这只是一个梦,二,拿破仑进攻意大利的计划也是个天方夜谭,只有小罗伯斯庇尔当了真,当成了死马当活马医的救命药。 干点什么总比保持沉默,什么都不干好,那封文件以及勒德雷尔和西耶斯的活动让乔治安娜从软禁中被放了出来,不过她不允许出席阅兵式,只准在杜伊勒里宫里等着。 波拿巴的书房里多了一样装饰品,一艘西班牙战舰圣特立尼达号的模型,它就放在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小客厅里,就在那艘载着他从埃及回法国的威尼斯快速战舰的旁边。 因为体型巨大,有四层甲板,圣特立尼达号又被人称为西班牙的母马,是18世纪最壮观的战舰,不过它差点被纳尔逊的胜利号俘获。 听说1800年时西班牙也发生了黄热病,死亡了至少6万人,也许黄热病正在取代天花,成为致命的瘟疫。 没多久书房的门开了,穿着法兰西学院制服的波拿巴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了小客厅。 他的表情严肃,迅捷得走到了乔治安娜的跟前,居高临下得看着她。 “还记得那个海外法庭吗?”波拿巴问。 “我记得。”她面无表情得说“当时那些士兵经过了艰苦的战斗,已经觉得自己无法支持了,擅自回了巴黎。” “你还记不记得当时的判决结果是什么?” 她努力回忆着。 “连长被判了临阵脱逃罪,在战场上犯了这个罪要枪毙,他只被判处三年监禁,那个庭长认为,连长所说的部队疲劳和牺牲不能成为连队不去参战的理由,这些困难只要战士尽力,长官积及领导是可以克服的,卢维杜尔非常狡猾,对他那样的人仁慈他迟早对我不利,我很高兴你能超越自我。” “什么?”她不可思议得说。 “战争能激发人的潜能,有时候人需要逼一下才会知道自己有多大的能力。” “你有没有想过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她恼怒得说。 他笑了起来。 “打倒你的不是挫折,而是你面对挫折时的心态,每一个法国士兵的背包里都有一顶元帅帽,我很可惜,他们之中的有些人不想戴那顶帽子。”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乔治安娜撇嘴说“你算计我!” “我没算计你,这就是我提拔勒德雷尔和利昂库尔的原因。”他在乔治安娜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他们会在国王不知所措的时候给国王好的建议。” “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在乎名誉和头衔的,利昂,良心和灵魂比那些外物更重要。” “我告诉过你,只要自己能活着,其他百万人的死活他都不会在意。”波拿巴冷酷得说“这才是真正在战场上长大的人懂得的。” “你不是个人。”她摇着头。 “我知道,我是荒野的狮子。”他有些自负的说道“你也希望我死吗?” 她没有说话,她觉得累了。 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控制得住一头狮子。 “如果我和卢梭都不曾来过这个世上,对世界也许是件好事。”波拿巴平淡得说“那些奴隶主创造了父辈们所没有的各种享受,同时也给自己戴上了一副枷锁,为子孙后代引来了罪恶之源,当人们在失去这些享受后带来的不愉快远远胜过他们得到时的快乐,人们会为失去这些享受而伤心,尽管拥有这些享受不能让他们幸福。”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乔治安娜说。 “还有爱弥尔,我们越接近享受的时候,幸福往往离我们越来越远。” “所以你要离开我这个‘享乐’的源头?”乔治安娜难以理解得说。 “自然给予人类眼泪,是因为她赐予人类最慈悲的心。”波拿巴说“我本来不愿流泪了,你却跟我说,人不是雕塑,当然可以流泪。” “你刚才说你是荒野的狮子。” “这是我的痛苦之源,我是人还是怪物。”波拿巴举起了手,如同举起枪一样对准了乔治安娜“所以我对着狮身人面像开了一枪。” “你感觉如何?” “什么都没有。”他放下了手“那不过是一堆石头。” “如果我告诉你,真的有斯芬克斯呢?” “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杀了它?” “不能。” “为什么?” “你要告诉我,那些鳄鱼雕塑你是从哪儿弄来的。”乔治安娜说。 他怪异得笑了。 “如果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