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热给西部带来了繁荣,但是在秘鲁,要使人们知道一个人打算从事采银矿,人们会离他远远的,采矿在秘鲁就像买彩票,十有八九会倾家荡产,中彩票的人少,不中的人多,而那几个中大彩的引诱着更多冒险家进行无结果的尝试,失去他们所有的财产。 人们会选择自己愿意相信的,黄金很多人都认识,可是这世上不是有愚人金么? 金融家也是魔法师,加布里埃尔·乌弗拉尔的金融魔法肯定有人不相信,就像有人相信国王站台的南海公司肯定没有说谎是一样的。 这个计划太大胆了,而且超越人的想象,不过这有个前提,西班牙王室不倒,并且保持大环境和平。 历史上单方面撕毁和约不是一次两次,事实上《亚眠合约》也是英方率先撕毁的。 如果换一个方向去想这也是拿破仑发动的一次入侵,只是不同于以前的军事入侵。相比起因为饥荒发生暴动产生的血腥镇压产生的损失,他花钱买粮食可能损失还小点,只是这钱不是凭空掉下来的,掠夺葡萄牙的战利品和战争赔款弥补了国库的损失,他一向是个精打细算的杂种。 1802年停止了征新兵,反而允许一部分退伍老兵再服役,虽然修运河是一份工作,不过这部分流浪汉不会觉得挖泥是件好差,他们是注定要“在战场上酣睡”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社会角色,这不仅让人觉得放心还有归属感。当一个人对自己从事的职业有强烈的荣誉感,他就舍不得脱掉那身衣服了。 退役等于剥夺了一个人的社会角色,他不再是士兵了。 如果那个色雷斯人看到全副武装的海鱼斗士,又或者长弓手看到浑身都被盔甲包裹,好像没有箭矢可以射穿的贵族骑士升起的是对方不可战胜的想法,那他就输定了。 轻甲代表着危险,同样更灵活,你随时可以用任何平庸的方式杀死对方。 这么刺激的生活,谁愿意回归平庸,为了窗帘什么颜色和一个女人讨论半天? 波拿巴承诺给埃及远征军一片土地,原本他打算是意大利的,后来他将他们送到了布鲁日,那个地方的港口因为淤泥无法使用了,但清理出来还是个很不错的商业港。 就是它的位置有点特殊,它和伦敦几乎在一个维度上,中间只隔着一个多弗尔海峡。 兔子如果乘坐坩埚漂洋过海那么会选择加莱,它距离对面是最近的,不过人类发明船只的目的就是不被距离限制。 有人说用木棍将拿破仑的灰色军大衣和三角帽插在岸边就能让整个欧洲进入战备,一战后的英国弥漫着和平主义的气氛,从政党领袖到平民百姓都认为以后不会再有残酷的战争了,因此主张裁军,丘吉尔是议会中极少数反对裁军,并警告德国威胁的人,独裁者会给欧洲带来灾难,他督促英国应该重整军备,而不是“裁剪你的武器,增加你的义务”。 亚眠和约签订后英国平民欢呼雀跃,舆论是希望和平的,身为统治者的国王也要按照舆论的导向统治。 乔治三世写了一封信给西班牙国王,说英国没有酣睡。 一个疯子的话有什么意义? 保守秘密是一切困难中最大的困难,怎么调动军队,不叫大批英国间谍和奥地利间谍知道呢?第一执政想出的办法是由他本人暴露这个秘密,他要让自己成为嘲笑的对象,并让敌人把他故意夸张的申明当作一个声东击西的诡计。 被女人打很丢人,对不对?嘲笑他试试,上一个嘲笑他是变色龙的诗人已经被关进疯人院了。 一个社会精神的死亡与再生就像一个人精神上的死亡与再生,并不只是观念与行为的激烈改造,也不只是意识形态和政治的大改造,它超越了信仰体系,以及秩序与正义体系——法律与宗教。 它超越了过往,展现出新的天堂和新的尘世,类似佛陀在弃绝过去,出家求道的过程中体验的那种“顿悟”,基督教的启示录则让整个群体和整个社会都可能体验到这种绝望与顿悟的过程。 无论是东方个人神秘主义还是西方的社会实践主义都是开启新纪元的钥匙,只是前者太近于狂信,后者则太接近极端守法主义了。 有句话叫不破不立,莉莉丝的血海是将旧神创造的破坏,在人类忍受死亡之痛苦后重新获得新的形态,就像封建制度废除到新的社会秩序,贵族觉得自己很痛苦,是受害者,可是农民不觉得,他们被解放了。 如果大革命之前的法国海军还有战力,那么复辟后的海军则没有了,贵族抛弃了平民士兵,让他们在美杜莎之筏上自生自灭,陆军也变成了外籍雇佣军,再想恢复旧制度不可能了。 舞蹈是宗教性的,会有很多人围观,女巫们跳的舞蹈其实在乡下也能看见,轮舞也是巫魔会的一个基本特征。 大祭司会展现复杂和奇怪的舞蹈动作,类似肚皮舞娘,灵巧非凡,看似充满诱惑,实际充满了对自身肌肉和力量的控制。 神圣的舞蹈是将庸俗变得高贵,罪恶转为虔诚的手段,当祭司们跳舞时,其他人拿着发蓝光的蜡烛围成一圈唱歌,蜡烛发出这种光是因为里面加了硫,它会产生一种刺鼻的气味,就像地狱里发出的。 有时会忽然刮起一阵大风,将所有的蜡烛熄灭,这些人不会觉得恐怖,反而兴高采烈得大喊“选我”。 这种仪式往往会在晚上进行,当天亮了,或者是公鸡叫了就必须结束,鸡鸣中止是很古老的传统,而这个时候神职人员和虔诚的信徒们已经开始晨祷和唱赞美诗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公鸡会被树立于教堂的尖塔上,类似巴黎圣母院塔顶的公鸡风向标。 屋顶上的风向标是贵族的标示,大革命时期很多贵族家里的风向标被人给拆毁了,但很奇怪的是巴黎圣母院的风向标却没人动它,修士们藏在风向标里的圣物也得以保全,其中包括热纳维耶芙的骸骨以及荆棘皇冠。 玫瑰不只是有娇嫩的花朵,还有锐利的尖刺,就像荆棘,被它的藤蔓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