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他的“宿命”只有伏地魔和伏地魔的魂器。 他处理不了过于复杂的问题,还是准备着随时可能爆发的第三次巫师战争比较实际,这一次可没有长辈为他做开路先锋了。 马尔福作为巫师的实力退化很快,运作金钱的手段却更厉害了。日常司法调整可以保证多元“利益”的和谐共处,这比动武对他们有利。 即便是圈地运动也有法律依据,贵族和新贵们租地养羊的钱比自耕农租地种地的要高,价高者得的情况下,他们就可以“合法”得将“非法”占有他们土地的农民用暴力给赶走了。 当一个人债务缠身,而另一个人手里家财万贯,还拿着借据要挟他的时候,他很难对那人产生好感。 圣殿骑士团是法国国王最大的债主,腓力四世喜欢到处用兵,他很缺钱,而圣殿骑士希望通过开集市收税的方式让国王还钱。 一个强大有力的君主不会同意的,于是腓力四世将债权人杀了,并且将他家里的钱收走。 他杀了自己的债主不用还债了,干脆慷他人之慨,将其他的借据也给一起免了,这样一来大家都喜欢他,只有被烧死的圣殿骑士团团长临死前诅咒他和教皇。 14世纪初的英国王室时务庭记录了一位女羊毛商的诉讼:罗丝的文夫生前曾借给国王一笔钱,国王却迟迟未还。丈夫死后她连续五次提起诉让要求还款未过,最后她向法庭提出调解办法一从她未来的税收中扣除王室应还的款项。为此王室法庭传唤她到庭、要她出示证据并为自己辩护,她成功地说服法庭接受了她的方案。 法国大革命时的人也是这样,革命就等于以前的债务一笔勾销。 比起自己的权力,人更愿意为自己的利益而战。 以前伏地魔会给大家“许诺”,将来会是什么样的,那海市蜃楼让马尔福吃了钩子上的诱饵,成了食死徒的成员。 此刻他正看着湖面,仿佛通过它看着另外一个世界,那里正在进行一个他称为“有趣”的游戏。 “你知道为什么是英格兰?”西弗勒斯在他身边问。 卢修斯大梦初醒般看着他。 “因为我们是有限政府的起源。”西弗勒斯看着不远处的湖说“诺曼人到达英国后很快就统一了司法,换而言之他们通过这个举措巩固了自己的统治权,即便他们认识的字不多,也没有带来新的法律条款,征服者威廉的聪明之处在于他没有去碰世世代代传下来的习俗准则,而是把裁决的权力抓到了自己的手里。” “确实如此,先生。”马尔福欠身微笑着说。 “判断一个人有罪还是无罪不是根据法律条款,而是根据以前相似或相同情况下的判例,这需要陪审团和原被告对习惯及行为准则有高度的文化认同,否则审判结果很难接受,尤其是裁定结果违背了公众认可的基本信条或者说是善良风俗。” “善良?”卢修斯怪异得扭曲着面孔,像是吃了味道奇怪的比比多味朵。 “革命一词原来指的一种天体回归到起点,法国人以自由、平等、博爱推翻了旧制度的一切,重新构建社会,但是18世纪的启蒙思想实际上是被17世纪英国的自由主义影响的,你知道自由主义的基础是什么吗?”西弗勒斯问。 “请给我解释,先生。”卢修斯说。 “是宪政,它让我们的思想避免极端,这才是获得自由和稳定进步的保证,1776年的战争后,就有一个问题摆在我们的眼前,如何负责任得为人们的利益有节制得行使权力,避免权力的滥用产生压迫和不稳定,也正是因为如此,当邻国因为暴力革命引发动荡时,我们依旧是和平而稳定的,长期繁荣是历史上最美的现象,财富、秩序和自由这些纷争不已的因素能和平共处,这是我从麻瓜的法律和历史中总结出来的,滥用权力利用混血巫师管理委员会和法庭,制造内部压迫和不稳定,滥用不可饶恕咒违背了公众认可的基本信条和善良风俗,这是黑魔王率领我们时所犯的错误。上次开会你们挨个跟我说你们在战后遭到了怎样不公正的对待,这也是现在反黑魔法同盟所犯的错误,滥用权力制造内部压迫和不稳定,我还以为你们真的那么惨,谁都敢欺负到你们的头上来,要真到了那一天,你们被欺负了还不能还手,那还不如死了算了,我当时把毒药交给了波莫纳,如果当时我们输了,就给孩子们喝。” “但他们没来。”卢修斯说。 “我们没有衰落到那个地步,他们也见识了我们的实力,我走后还有谁提三权分立的事?”西弗勒斯问。 “没有。”卢修斯说。 “巫师人口太少,也不可能让所有巫师都参与政治会议,我们终究是巫师,探索与发现才是我们的工作和生活,魔法部的那些政客可能忘了,他们的游戏规则在黑魔王面前毫无作用。” “那可不容易。” “我知道。”西弗勒斯面无表情得说“他们赢了那次战争,就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 “胜利能给人带来信心。”卢修斯说“失败会让人动摇信心,先生。” “我以为出去能散心,结果却变成了噩梦。” “我听说过一个传言。”卢修斯说“能胜任棘手而繁杂家族事务的妻子是丈夫的王冠。” 西弗勒斯没有说话。 “把她带回来,先生,我也想看看波莫娜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卢修斯说“我还是不信波拿巴会为了她放弃王位。” “那是个梦,你也在说梦话吗?” 卢修斯盯着西弗勒斯半天,摇了摇头,看着不远处的湖,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