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怎么被拿破仑给算计了,即使拿破仑好像很信任她,让她可以管理塞弗尔陶瓷厂的收益。 她连认识的人都没有,怎么可能和约瑟芬似的安排人去当国务参事呢? 人力资源也是一种资源,就跟矿一样等着人来挖,除了“一本坏书等于一个强盗”,意大利还有一句名言,“不是所有的金子都会发光的”。 她认同这一点,金子只能反射光,有光照在上面,它才会发出和金子一样的光芒。 帕尔马不会安排一个英国人去当国务参事的,可是埃奇沃斯却在爱尔兰从政,他和他的第二任妻子也在法国。 他和博尔顿一样娶了前妻的妹妹,博尔顿在英国都饱受议论了,埃奇沃斯是在没有先例的爱尔兰,即便他自己不在乎外界,可是外界还是会评论他的。 更何况他与前妻还有孩子,继母并不是每个都会下毒,像白雪公主的后妈那么毒死继子,也不是每个都会像灰姑娘的后妈一样不给她漂亮的衣服,不让她参加王子举办的舞会,但是很多父母亲再婚时都要顾及子女的感受。 约瑟芬的前夫确实很失败,相比之下拿破仑要比他好多了,难怪奥坦斯和欧仁都喜欢这个继父。 其实波拿巴想要笼络她,让她为他做事不一定要用这种手段,并不是所有的女人在和男人睡过后心就向着他的,阿尔泰米西娅所画的《朱迪斯斩杀荷罗孚尼》就是例子。 在闲暇之余,她也设计着要送给拿破仑的生日礼物,她决定送一张可以摆放地图的桌子给他,桌子上应该有个罗盘,这样他就可以将地图沿着罗盘指着的方向摆放了。 做这些事的时候她能短暂忘了些事情,这样她觉得自己轻松了很多,然而她却不敢尝试使用呼神护卫。 她很怕自己呼唤不出守护神了,那可是糟糕的事,因为她以前明明很擅长。 为什么人生的路没有罗盘来指引呢? 盖勒特·格林德沃,一个预言家,同时也是一个骗子。 乔治安娜暂时打算不告诉拿破仑关于卡珊德拉的“预言”,因为伊拉斯谟·达尔文支持将养牛的牧场改成农田的。 这关系着谷物法和诸多方面的利益,肉的价格太高,只有有钱人才吃得起。 狼也喜欢吃,可是狼人太贫穷,他们被魔法社会排挤,莱姆斯·鲁平在回学校前多么落魄,看着比同龄的、养尊处优的斯莱特林院长老了很多。 本来他们可以有个完整的家庭,如果他那天晚上没有出去喝酒的话。 拿破仑既然已经死了,那么她与他一个世界里,是不是她也已经死了? “我究竟在哪儿?”她抚摸着图稿上的罗盘自言自语般说。 然后又看了一眼倒着走的怀表。 她要怎么在“倒计时”时,无忧无虑得快乐下去呢? 这或许对某些人难以理解,一个人居然连快乐都要努力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这种情绪仿佛被摄魂怪袭击了似的失去了所有的快乐,就像是个泥潭,会将人吞没,即便知道想要努力挣脱,却难以挣脱,想要求助却不知如何求助。 她吃了一块巧克力,缓解了一下这种心情。 她选择暂时遗忘这股甜蜜的幸福感和奴隶制有关。 她曾经说过,食物能带来幸福。 或许这才是她此刻比起快乐更急需的。 “乔治安娜!” 她听到外面有人在叫自己,于是从窗户探头往外看,发现有人在放七彩的风筝,它们在晴朗的天空形成了一道人造彩虹。 她看向那些在海滩上放风筝的人,很多人她都不认识,可是他们都在朝她招手。 “喜欢吗?” 波拿巴在门口问。 她回过头,将视线从“彩虹”上转到他身上。 “是你安排的?” “你不谴责我乱用权力?” 她回头看了一下,要找到那么多人放风筝确实浪费了不少人力。 但是她跑了过去,将他抱住了。 “我在做梦?”她问。 “我以为你该说谢谢。”他说。 “你希望我那么客气?”她反问。 他没再说什么,拍了拍她的背,然后牵着她的手离开了这个小农庄,和其他人一起去海滩上放风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