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衷,那还是她自己么? 尽管她知道很多下毒的方式,知道很多有毒的植物,可是她却不打算用它。 扎比尼夫人每结婚一次就更有钱一些,她那样的女人有个绰号叫“黑寡妇”。 身为女人总是会被重重道德束缚,威尼斯男人要是赌博欠了一屁股债,戴着面具还能继续在入夜后出现在公共场合,女人则会被钉死,除此之外还会有人教她们虔诚,向玛丽亚祷告瘟疫快点结束。 她把头放在了波拿巴的肩上。 她给自己下了一个咯吱咒,这个咒语会让她痒到发笑,但只要忍住了,就会浑身颤抖,就跟害怕差不多。 后来她发现真是多此一举,光是这种又想笑又想哭的感觉就折磨得她快疯了,哪里还需要假装。 她最羡慕的女人其实是莫莉,不论她变成什么样,亚瑟还是叫她“小颤颤”。 他们的婚姻不就应验了那句誓言么?不论贫穷还是富有,美貌还是失色,顺利还是逆境,都爱他,尊重她,接纳他(她)。 以前是时代的局限才必须听室内乐现场表演,要是在20世纪,她可以找个地方躺着,一边喝果汁一边听唱片或者收音机,那才是真正的享受。她现在的样子让她想起了泰坦尼克号上的罗斯,那种窒息感让罗斯跑到了船尾,差点跳进冰冷的海里。 但在那里她遇到了杰克,在满天的星空之下。 “你在发抖。”她听到身旁的人说。 “过一会儿就好了。”她轻声说“别告诉其他人。” 他没有回答。 于是她就这样靠着他,将那首曲子听完,直到迪波尔演奏完最后一个音符,她撤掉了魔咒,和其他人一起鼓掌。 仿佛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