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尼思塔压低了声音「那些失踪女孩里,有3个被认为是与食死徒有关,她们失踪的时间刚好就是那段时间。」 「吃饭吧。」波莫纳说。 辛尼思塔看了眼斯内普,他正默不作声地吃饭,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 后来波莫纳和辛尼思塔又聊了别的话题,大概晚上六点半左右她们离开了餐桌,一边聊一边顺着台阶爬上塔楼。 「再见。」辛尼思塔说,她要去天文塔了。 「再见。」波莫纳挥手,她要去校长办公室的塔楼了。 但是没有走出多远,她就遇到了先离开的斯内普,他站在一个窗户边俯瞰着学校。 除了开学那天,学校并不会灯火通明,这时只有少数窗户还亮着灯。 她也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的城堡。 「你……」 「西里斯·布莱克在霍格莫德杀了三个巫师。」斯内普说「你听说了吗?」 她震惊极了。 「他没有那么干!」波莫纳立刻说。 「你怎么知道?」 波莫纳意识到这是斯内普在诱导她,不过她还是问了「谁能证明是他干的?」 「摄魂怪。」斯内普轻声说「魔法部的人相信它们。」 「这怎么可能?」波莫纳难以置信地问。 「他们相信,摄魂怪会遵守规矩。」他冷笑着「它们不会伤害「无辜」的人,只被允许「处理」罪犯。」 「你跟他们说了摄魂怪袭击哈利波特的事了?」 「我只是个人微言轻的教师,那种场合我怎么会有说话的资格?」他古怪地说「我相信今晚的会议可能和这件事有关。」 「谢谢你的提醒,西弗勒斯。」 「不客气。」他孤傲地说,沿着楼梯往上走。 波莫纳则在 古希腊哲学家伊壁鸠鲁曾经说过:我一定会死,一定会被囚禁,我必须忍受被流放,我都知道,但是我必须呻吟地死去吗?我必须哭诉不休吗?有人能阻止我被流放时面带微笑吗? 她一直认为西弗勒斯在食死徒那里学到了一些东西,至少那个在被拒绝后,在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口大吵大闹的斯莱特林男生已经发生了变化。 他学会了优雅,就像神秘人本人,他优雅的举止掩盖了他的出身,一个麻瓜孤儿院出身的孤儿。 西弗勒斯甚至学会了用鼠尾草,这个气味虽然同样难闻,却比青蛙脑浆之类的好闻多了。 他刚才站在这个地方残留着这个味道,她深呼吸了一下,脑子里出现了迷离的幻觉。 「波莫纳。」他在高处回头看着她「我们快迟到了。」 她脸红了,不过她不确定城堡摇曳的火把能不能照见,于是低着头,跟着他的脚步一起往上爬。 她一点都不觉得累,反而觉得脚步轻快,就像在一条孤独之旅上,遇到了同路人,尽管他们不像刚才她和辛尼思塔那样,一路上都在聊天。 同时她也在思考一个问题。 说出真相不代表反抗,而是石破天惊的革命。 如果在等会儿的会议上,她告诉所有人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其他人会是什么反应呢? 她伸手拉了一下西弗勒斯的袍子,他奇怪地看着她。 「如果有天我做了很坏的事,你会不会原谅我?」她问。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不可饶恕咒是不可原谅的?」他说。 「你用过吗?」她问。 「你呢?做了什么坏事?」 「我问你问题,你怎么老问我?」她抱怨着。 这次他没反问,而是直接转投就走。 她气得挥拳走了他一下,他按着被揍的地方瞪她。 「哈哈。」她傻笑着。 「你笑什么?」他抱怨着,扯了一下袍子。 「欢迎回来,西弗勒斯。」她长叹一口气「欢迎回家。」 他还来不及说话,就听到了费力维的声音,他的办公室和校长办公室一个楼层。 「晚上好,二位,开完会有空吗?」费力维说「我写了一个新曲。」 「等开完会再说吧。」波莫纳懒洋洋地说,天知道那时还有没有人有那个心情。 ==========================================================. 猫薄荷对猫来说有股神奇的作用,或许鼠尾草对她的作用是一样的,尽管这个地方没有真实的鼠尾草,只有茶壶上类似的植物图案。 她并不属于这里,在这里没有她想要的东西,为什么她一定要听贝尔坦说的那样做蓬皮杜夫人,而不是做被赶走的埃斯特拉德夫人呢? 这里的「人」都已经死了,她为了这些人的生命而努力其实毫无意义。 她总算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阿瓦达索命咒夺走人的生命,身体却好像睡着了。 芭蕾舞剧天鹅之死里的天鹅垂死挣扎,因为它是动物,它不懂得伊壁鸠鲁说的。 不过它依旧是美丽的,即便是呻吟着去死的时候。 反倒是有人因为丑陋,即便没有呻吟着去死,还是显得那么狼狈。 在他死亡来临的最后时刻,他看到的是一双湖绿色的眼睛,它很美,却不是霍格沃茨的黑湖,它在晴朗的天气里依旧是黑色的,像镜子一样倒映着天空和山峦。 她看了下手上的火欧泊戒指,将它取下来,放在了桌上,没有丝毫不舍。 在她摘掉那个藏着头发的手镯时犹豫了一下,还是摘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