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之死时说“加图,我怨恨你的死亡,你则怨恨我保全你的生命。” 奥古斯丁曾说“有时至交之死,虽然他们的逝世让我们哀悼,但事情本身的确给我们安慰,因为他们不再有现世的苦难,这些苦难曾经折磨他们,使他们迷入歧途,陷于各种危险中。” 在黑暗的时代,法官会让无辜者明明没有犯罪,忍受不了痛苦屈打成招。但法官由于无知,和无可避免的审判职责,而折磨和处分无辜者,此时他是无罪的。 所有曾经非法,并且禁止的事情,如果后来被允许并且合法化了,那我们做这些事就绝不带丝毫的罪。 类似安乐死,我们无法控制自己的出生,却可以控制自己的死亡,在一部分人不懈追求长生不老的同时,有一部分人期望摆脱病痛的折磨。 痛苦不能因为时间长短而评判幸与不幸,本库伯没有像隆巴顿夫妇那样被钻心咒折磨地神智不清。但不能因为不幸短暂,而将之称为幸福。 倘若将伊西多拉的理论,放到“永恒”之中去看,阿不思认为是不幸的,永恒这个词原本指的一生,但它现在是指的是过去、现在以及将来的每一个时刻,或者说如奥古斯丁所认为的那样“超越时间”的“永恒”。 每个人心里都有秩序,这个秩序是内在心灵的,每个人都可以思考伊西多拉的所作所为,但没有人有权利处死她。 食死徒经常干私自处刑的事,还有小丑也对处决对象说“你罪有应得”,但谁给他们的权力? 洛克认为,一个共同体之照管负有责任的个人或机构,他在国家中拥有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最高权力,并且最终被委以订立和废止法律的权力。 很多人都看不惯那部国际保密法了,不过要废止它也没那么简单。 当一个人的行为冲撞了自己,超出了容忍的范围,会感到愤怒,只要不妥协,就不是罪。 但森·巴塔尔对伊西多拉用不可饶恕咒,算是罪吗? 波莫纳停止了“散步”,回过头。 泰晤士河的风吹动着西弗勒斯的斗篷,他倒一点不介意自己的打扮在麻瓜中看着有多怪异。 “怎么了?”波莫纳问。 “马人做出了决定,他们不会用那些箭头。”西弗勒斯说“我把卡特的行李送回他的住处了,不论如何,他对这个学校做出了贡献。” 波莫纳心情稍微好了一点,马人也知道,人类不喜欢达摩克利斯之剑,所以他们也没告诉除了霍格沃茨的人外,关于神秘人会卷土重来的预言。 “他值得一个体面的退场。”波莫纳说。 “我做对了?”西弗勒斯笑着说。 她现在没那心情。 “你刚才在想什么?那么严肃。”西弗勒斯说。 “神学。”波莫纳说。 “你是个女巫,还记得吗?”西弗勒斯也严肃地说。 “我知道。”她不耐烦地说。 “你做了你能做的事了。”西弗勒斯冷冷地说“那个小子长成什么样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你知道无论在法庭外还是法庭内,如果嫌疑人保持沉默,别人一定会认为他开口会对自己不利,他的沉默会让人产生对他不利的联想和推理。”波莫纳说。 西弗勒斯困惑了一会儿,然后是“你是指……” “我让你保持平静,不是保持沉默,我不想你吃亏。”波莫纳说。 他慎重地思考着。 “沉默会表达很多信息,但这可不像女朋友闭上眼睛不做声的时候。” 这下他笑了。 “现在你回来了。” 波莫纳冷着脸,还是不想理他。 她真希望哪位先哲能出本书,讨论一下初恋情人的问题,这样她能拜读一下。 这时他加快了几步,与她并肩而行,继续沿着步道散步。 偶尔会有慢跑者路过多看他们两眼,不过很快就把他们给忘了。 伦敦是个大城市,怎么会没一两个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