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的有钱人要不然就是一炸没，亏得裤子都没了；要不然就是空置的房间里多出了一二三四具尸体，然后不但房子被扣下检查就连自己也要摊上官司。
至于哥谭市政厅和警局？一个腐败到一分钱都扣不出来，一个穷到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所以，在哥谭，房子是最容易贬值的东西。
不过我其实还挺喜欢收集房子的。
一方面是因为我喜欢哥谭这种中世纪复古的装饰风格，一方面是因为我爹以及阿尔弗雷德莫名其妙的很支持我。
我的视线掠过十分符合我审美的家具与壁纸，满意的点点头，心中生出了把这里买下来的心思。
不过这里到底是哪啊？
我四周望了一圈，有些为难的砸砸嘴，我非常确认这个地方我没有见过，所以即使我想要把这事交给蝙蝠侠判我也得先搞明白我现在在什么地方才行。
鉴于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剧透就会消失，于是没有多余时间来犹豫，我绕圈避开吊灯上挂着的女性尸体，越过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烧的黑漆漆的大厅，随后从窗后的露台望了出去。
现在无论是我闻到的，摸到的还是听到的其实都还是黑门监狱顶楼天台的事物，这种只有视觉连通现场的设定反而给我一种看全息电影的不真实感，因此我实在生不出什么恐惧。
………………………………所以这是哪？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这个我不认得的世界。
不过二十几年的光景，哥谭变化的这么快吗？
我刚生出这种想法，转念又想起哥谭脆弱的地产经济。
……那倒也不是不可能。
那看来炸了之后还要再建复古风这点就只能说设计师的个人爱好了。
现在问题就有点麻烦。
我虽然看得见周围的地标建筑，但我却形容不出来，而且突然来到这么个地方我霎时间还有点不分东西南北。
……这样一来我就只能看看这个楼叫什么名字了。
我试探性的摸了摸视线中位于面前的露台围栏。
摸不到，非常好！
紧接着我深吸了一口气，用脚尖踩了踩露天外的空气。就像是游戏里穿模了一样，我的腿轻松穿过视线中的围栏踩到了实地上。
和在全息游戏里看到命案现场不一样，我觉得恐高应该是人类的本能。
仿佛站在透明桥上，脚下看似完全虚空的我开始极力的为自己做心理疏导。
这是假的这是假的这是假的这是假的……
有一说一，现在我的体验就跟带着VR坐过山车差不多。一边心惊肉跳，一边劝自己眼前的东西都是假的，要不是还想着蝙蝠侠在旁边的话我真的会选择趴在地上匍匐过去。
不过一想到有旁观者在旁边，我随即下意识绷直了背。虽然不知道我爹是怎么和警方商量的，但我总觉得蝙蝠侠应该不知道我能看到剧透。……那他会不会觉得我像个神经病啊。
咳。想到这里我顿时站的更直了。
怀着被人围观般头皮发麻的紧张感我默默转头看向脚下建筑的名字，挤在一起的大写字母看起来像极了一个破折号。
为了看清楚，我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了两步，最后的一步不知道什么了忽然脚下一滑，差点吓到我心脏跳出来。不过这么一吓也就好了，站稳后我终于彻底接受了我不会掉下去的事实，随后一步步向后退去。
直到我几乎已经退到另一座楼的楼顶时我才终于隐隐约约看清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