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了,只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
他半膝下跪,不同于刚才那般插诨,恭敬道:“师父。”
那男子转过身来,一袭黑衣,脸上布满褶皱,看着挺慈祥个人,可细看那眼眸里只有阴冷,看到夙栒跪在地上,那阴冷转瞬即逝,立马又恢复了慈爱。
“夙栒,此次接近那南岳公主可顺利?她有没有对你起疑心。”
云展没有让夙栒起身,就让他一直跪着。
“回师父,没有,南岳公主以迷香散试探我来着,说是要调查我,我听她说如果我半个时辰之内能醒来,我的功夫便在那四人之上,我便让自己不到半个时辰之内醒来了。”
云展也有些满意,自己这么些年调教的不错。
“嗯,不错,不过那南岳公主岂是那么好信任人的,你刚才说她要调查你,这到不必忧心,我已安排好你的身份,即使有人去查证也无事,自有人为你作证。”
夙栒仰起头看向师父,笑了。
“多谢师父。”
云展把一个药丸扔到夙栒的手里,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夙栒的神色,“把这个吃了,能缓解体内痛楚。”
夙栒盯着那药丸片刻,默不作声地吃了。
云展看他吃完以后才放下心,他不需要徒弟,只需要一只听话的狗。
夙栒咽下药丸,“师父,当年我昏迷之时,你给我吃的真是糖吗?”
云展皱了皱眉,“怎么?你不相信师父?”
夙栒仰头望着师父,这么多年一直是师父把他带大,“夙栒不敢,只不过我记得我吃过那颗糖以后每到一些时日,身体便疼痛难忍,只能靠师父给的药,才能缓解一二。”
云展低头看他,“你当年高烧不退,喂得药苦你又喝不进去,我只能给你一颗糖,尝到了甜头,你这才把那药全喝进去。夙栒,你记住,若不是我当年救了你,只怕你现在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夙栒僵了许久,说道:“我相信师父。”
随后又转移话题,“南岳公主把身边的两个人调走了,现在只剩下我和另一个傻子....不是,另一个人,我会让她相信我。”
云展看了许久夙栒这幅面容,满意地点点头,“我相信你,这么些年没让你接触尘世,让你不被世俗所污染,就为了这一刻。南岳公主乃皇室之人,什么人没见过,一个女子再懂谋略,遇见如白纸一般的你,便会注意到你。更何况.....啧,你这幅面容还真是勾人。”
夙栒跪着的地方正巧有一个小石子,卡在自己的膝盖上,他用力往下跪了跪,知那里已流血,这才感觉好受些。
“师父,大绝国的大人来这边了,似是悄悄来的,今日还调戏了南岳公主,南岳公主差人去京城回禀了。”
云展听到这消息,知道时机来了。
他小声说了句:“调戏?”
又对夙栒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最近不需要传递消息,等你们回到公主府以后,再有什么消息可以给府前面的一个小乞丐,他会把消息传递出来。”
夙栒站起身子,拱手行礼,然后走了。
他没有处理自己膝上的伤,来到厨房,与厨房之人商量了一会,这才同意让他自己起锅。
夙栒开火,切菜,有条不紊,做完以后便端上楼去,轻轻敲了敲房门,等到里面应答,这才进去。
他端着方盘,放在桌子上,有些吵闹,“小姐,快看,我给你带来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