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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2 / 5)

夫人又折兵。

并不太明亮的客栈内,一张木桌前桑榆迷茫的眼神在少女一会儿摇头,一会儿沉思的面容上闪了又闪,越来越迷茫。

“唉!”终于,她重重的叹息一声道:“你应该是江湖十三宫的内门弟子,叫桑榆。我救你的时候你晕死在了路边,我就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宗旨把你带了回来。”

“那我为什么不记得了?”桑榆问。

暮晚一本正经回答:“可能是被人打伤了脑袋暂时性失忆!”

“嗯,也有可能是永久性的。”

桑榆听得晕晕乎乎,看着一本正经的暮晚潜意识里觉的不是这样的,但他也想不起来。所以只能淡淡的哦了一声表示清楚了。

总算糊弄过去的暮晚暗暗松了口气,天知道她有多怕桑榆质问她身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敢随意将一个大男人带出来安置。

这件事不能深思,细想都是破绽!

“那个,”暮晚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犹豫道,“你未来打算去哪儿?回十三宫吗?”

桑榆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

桑榆生了一张极好的脸,菱角分明的脸庞,剑眉星目如一把剑鞘中的利剑收敛了锋芒便露出属于他自身的美。

江湖美男千千万,但暮知翻越脑海中所有脸都没能找到一个人能像桑榆这般,拥有着岁月沉淀下的温润却又在不禁意间流露出无上威压。

暮晚是真的相信桑榆是个强者,就冲这气场没个几十年刻苦的修炼不出来。

两人的谈话就此告一段落,待桑榆吃完面条暮晚将他带到了楼上一处房间,“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吧,等你什么时候想走了再说。”

房间不大,屋内各式各物却一应俱全,桑榆一眼看过去都能感觉准备的人的用心,回眸视线落在一脸坦荡的少女脸上,少女回以一笑。

桑榆微愣,张了张嘴话音在唇前反复几圈却都没能说出来。就在他犹豫的这个空档,暮晚双手抚上门笑着说:“没什么事我就先去休息了。”

男人下意识点头。

月色透过窗沿照进房间,夜风微凉吹拂那一瞬间桑榆视线定格在了被少女顺手关上的房门上,久久无法移开。

第二天暮晚起了一个大早,推开窗户感受着清爽的晨风送来阵阵莲花香,顿时心情舒畅。美好的一天从清晨开始。

暮晚洗漱好,提起菜篮子踏出酒楼后沿着河道一直往前走。昨天那位摆渡的老伯告诉过她,早集上的菜是最新鲜的,那都是种田的农户一大早踩着晨露采摘。

再加上小城里水汽滋润,比起大城池里特意栽种的名贵蔬菜也不为过。

挑拣着选了些自己爱吃的便打道回府,还未进门就看见了站在门店前无视所有大爷大妈们注视的桑榆。

神情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感觉怎么样,有想起来什么吗?”

暮晚提着篮子跨进门,语气自然的和桑榆攀谈。

桑榆闻言摇了摇头,“抱歉什么都没想起来。”

暮晚:“没事,慢慢来。毕竟是受伤失忆,勿要操之过急。”

桑榆点点头不知听没听进去,只说:“应该过段时间伤势好转后就可以想起来了,这段时间恐怕要叨扰姑娘了。”

他说着拿出一块玉牌递给暮晚,“这应该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要是将来你有难,我必以命相赔。”

桑榆说得郑重,那股子气势就像是立马就能冲出去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整个人都像是被染上了浓重的黑色,吓得暮晚双手一抖。

这气质看起来不像是正派的人啊!

她第一次对于桑榆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如果说之前救人是良心使然,那现在突然发现救的这位有病娇的趋势。暮晚的第一反应就是:她会不会哪天反杀我?

也不怪她这么想,自幼沉浸画本中的姑娘想象力尤为丰富。

况且,她现在也不能随便赶人走啊!

想到这儿暮晚连忙摆摆手,脸上的笑容带着牵强:“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就是日行一善,就算躺在那里的是一头猪我都会救更何况是人呢!”

“猪?”青年神色莫测地迷眼。

暮晚瞬间汗毛直立,超强的求生欲让她脱口而出:“就是个比喻比喻,桑榆公子这般绝色的仙人之姿自然是配这世间最好的词汇!我就是一乡野丫头没读过几天书,让公子见笑了。”

这个答案桑榆勉强能够接受,“暮姑娘救我性命,于我而言暮姑娘胜过世间所有。”

就是……

桑榆扫了一眼暗自松口气的暮晚,暗道:“就是不太聪明的样子。”

——

连雾城有着一股独特的魅力,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会被恬静安逸所围绕,不知不觉间就会生出定居的念头。

暮晚也不例外,从最开始选中这里就是为了躲避家中追捕,那现在就是真的想在这里舒适的渡过一辈子。没有了所谓的武艺排行和嫁人的压力,每天一起床面对的绿水青山,感觉自己能活好多年!

但这种舒心在她下楼看见自己的后院时彻底消失,伴随而来的还有怒火。

“桑榆!”

一声怒吼将清晨唤醒,四周的邻居们推开窗户熟练的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满心期待今天早上的热闹。

一顿鸡飞狗跳后,还能清晰的听见暮晚的怒吼。

“我的树呢?我的菜呢?你昨晚又干了什么?”

桑榆无辜的声音响起:“我只是浇点水。”

暮晚:“浇水能把树都给淹死?你浇得是大海吧!”

桑榆:“……”

小小的木桌子边相对而坐的两人展现出截然不同的气质,女人怒火中烧脸颊泛红,男人微微垂着头但脊背挺直显出屈服中的倔强。

暮晚咬着牙一字一句的挤出话:“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种啥啥死,养啥啥灭,你就不能有一天无视它们的存在让它们自由生长吗?”

越想暮晚越气,自从在这里定居已经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暮晚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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