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西疆虽然地广人稀,但西海都护府是曾经王庭的京城,不可能出城就是荒山野岭,虽然人口并不密集,但还是有不少大小镇子。 最近西海都护戒严,去天琅湖抢劫的江湖悍勇,不敢贸然进城,落脚地多在这些地方,称得上龙蛇混杂。 梵青禾对这片很熟悉,怕行踪被发现,趁着天没亮,偷偷摸进了镇子,找了个知根知底的客栈,把马放了进去,而后才扶着夜惊堂,一起来到了客栈的房间里。 东方离人进入房间后,架着夜惊堂靠在了床铺上,又把累坏了的鸟鸟放在窗外,给了点吃食,让它帮忙放哨。 梵青禾则是点燃烛火在床边坐下,先摸了摸夜惊堂的额头,又握住手腕号脉: “囚龙瘴药性太烈,虽然伤不到他,但要压下去也没那么快估计得歇一天……” 东方离人把门窗都关好来到旁边打量,发现夜惊堂额头冒汗、嘴唇发干,就取来水囊,用胳膊托着夜惊堂的后脑勺,喂他喝水。 见夜惊堂身体滚烫,和熟了一样,东方离人蹙眉询问; “要不要帮他把衣服脱了?” 梵青禾也没多说,把腰刀、佩剑取下来,放在了妆台上,而后解开了衣袍,露出了肌肉线条完美的胸腹。 本来夜惊堂穿着冬袍,虽然有异样,但梵青禾也没心思注意。 此时把外袍解开,夜惊堂身上只剩下一条黑色薄裤,她转眼就发现…… ? 梵青禾看到恶棍趾高气昂的样子,眼神窘迫起来迅速低头,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继续把衣袍扯出来。 东方离人搂着夜惊堂喂水,自然也瞧见了,本来想和梵青禾一样当做没发现,但心底终究不放心,询问道: “梵姑娘,他……他这样没事吧?” “……” 梵青禾动作微微一凝,心头很是无语,暗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中过囚龙瘴…… 不过作为大夫,梵青禾也不能一问三不知,便柔声回应: “嗯……虽然气血过于旺盛,但他身体健朗,扛得住,等一会应该就没实了。” 等一会? 东方离人虽然不善医术,但也不是没看过侠女泪,她蹙眉道: “据医书记载,如果长时间……长时间异常亢奋,会导致肢体受损,他这一路上都这样,好像半晚上了……” 梵青禾自然知道异常亢奋时间久了,会导致器官坏死,听见这话也有点摸不准了,偏头看了下: “那怎么办?” 东方离人坐直些许,看着梵姨娘: “你是大夫,伱问我怎么办?” “……” 梵青禾觉得也是哈,抿了抿嘴唇,看向女王爷大气磅礴的玲珑身段儿,欲言又止。 ? 东方离人脑子可不笨,自然明白梵青禾在想什么。 她哪里好意思当着梵青禾的面,做那种羞死人的事情。 再者,这种事都要本王亲自来的话,还要家里多的这双筷子作甚? 东方离人心头很是古怪,摆出严肃模样: “病不忌医,梵姑娘,你别说你没办法。” “我……” 梵青禾想说“我是他姨”,但都抱着亲了,奶奶也见过了,说这些虚的女王爷显然不信。 女王爷也不是妖女,她再怎么泼辣,也不可能要求大魏的女王爷做事。 眼见东方离人催促,梵青禾硬着头皮,低声道: “我……我也是未出阁的女子,怎么帮他?” 东方离人听见冬冥大王还守身如玉,心里挺意外的。 既如此,那她就更不能出手了,毕竟她都被拉下水了,若是自告奋勇上去,岂不成了偏房姨娘站在岸上看她笑话。 东方离人稍作迟疑,起身来到行囊旁翻了翻,找出了两张白纸,上面是她这几天私下里偷偷画的精修版侠女泪。 东方离人做出女王爷的气态,把纸张递给梵青禾: “那,你照着这个来就行了。” 梵青禾故作镇定结果纸张打量,却见上面画着——双手捧西瓜,推。 “……?” 梵青禾看到令人面红耳赤的场面,不知为何,竟然暗暗松了口气! 毕竟女王爷并不是让她来真的,只是让她奶奶帮忙而已…… 她瞄了几眼,不确定道: “殿下确定光这样就行了?” 东方离人也不好说自己是过来人,便做出似懂非懂的模样: “书上这么写的,应该就可以,你试试。” 说着目不转睛看着。 梵青禾虽然是大夫,但这种事可以病不忌医,也不能不忌家属呀。 她抬手摸了下衣襟系带,又望向好奇宝宝似得女王爷: “那什么……” 东方离人见梵姑娘放不开,也打消了旁观学习的心思,把幔帐放下来: “我在门口等着,梵姑娘医完了叫说一声。” 踏踏踏…… 幔帐放下,床榻间便只剩下一双男女,烛火的昏黄光芒透进来,能看清彼此都是滚烫的脸颊。 这都什么呀…… 梵青禾现在真有点后悔一个头跑出来了,就算没把死妖女拉着,也该把三娘拉着不是。 现在就女王爷和她,连个垫背挡刀的人都没了…… 梵青禾也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脸色涨红如血,憋了半天后,还是鼓起勇气压下杂念,悄悄把衣襟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