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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2 / 3)

所以,她现在自己一个人,光明正大的进了文忌年卧房?

那她现在岂不是可以直接到里屋把文忌年调查的物件和草药誊抄下来?

猛地发觉此事时,酒酒还觉得奇妙,回想上个月,自己为了到这屋里来,又是要武器,又是绣荷包,还差点连命都丢了;现在呢?堂堂正正的走进来,无一人怀疑她别有用心。

早知道如此简单,直接想办法接近文忌年就好了啊,哪里还用得着受皮肉苦,真是蠢死了。酒酒眼珠子滴溜滴溜转了转,确认四下无人后,深吸一口气,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里屋。

这天底下,如此冠冕堂皇的探子,除了她,决计找不出第二个了。

酒酒熟门熟路的来到案几边,循着日期找到了物册。她从怀中抽出帕子,将纸上的物件一一誊抄下来。

好在祈王殿下有晚间写折子的习惯,此处的墨刚刚被婢女研好,她偷用一点,也不会看出什么。

心惊胆战左顾右盼的抄完后,酒酒再次确认,这所有物件中,确实没一样是吃食。

难道这毒是触摸入体的?

思及此,她心中不禁打了个寒战。怪不得在战场以一当十的小柴将军会遭毒手,缘是防不胜防。她心里抖了抖,瞟见了纸上“狼毫笔”三字。这毒好生邪门,若是她手中的笔浸泡过此毒,是不是现在已经死了?

酒酒心情沉重的将抄好的帕子小心折起来,放到怀里,收好。她抚着放帕子的地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可以离开了。

这本应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情,但不知道为何却觉得有些不舍。她快行几步走到屋外,抬头看了看祈王府的一方天地。若是她现在想走,翻出去这堵墙,就算祈王府上百府兵,也不可能拦得住她。可在这里住了两三个月,猛地说要离开,心里竟还生出点惆怅的滋味。

如果离开了,她以后是不是就再也吃不到那么可口的晚膳了?

想想就感觉难过,酒酒唏嘘道,再住两日吧,就两日,自己就大发慈悲,陪那个胃口不好的祈王殿下多用两顿饭。况且,她还没来得及把荷包送给侯少爷呢,她的伤还没有完全养好呢,她还有好多吃的没有吃到呢。

少主反正都等了十年了,也不差这两天了吧?

经过昨日与洛酒酒斗嘴生气后,文忌年隐隐感觉有些许不安。这份不安源自于洛酒酒的陪膳——他现下竟十分享受她的陪膳。

享受可不是一桩好事,人一旦有了欲望,便会滋生劣性,便会暴露缺点。

而他有不能容许自己的一切有任何的差池。

特别是洛酒酒,她必须得是干净的。

余果入书房,收回府中物册,却不料正撞见裴濂同殿下议事。她默默的整理册子,听着二人话中意思,未吭一声,心中却波涛四起。已经过去了几月余,文忌年却还让裴濂调查惊马一事。

他竟仍未对洛酒酒放下戒心。

余果感觉悲哀,这个人,已经变得越来越冷血了。

出了主院,竟恰好遇到了侯少爷。余果缓缓行了一礼:“侯少爷今日怎么得空来了?”

“今日休沐。”侯秉昭说话间还喘着粗气。自从加了课业,他感觉自己现在每一时辰都要掰着手指头算,就算是休沐,他也不能一整日用来游玩,未做完的课业堆积如山,眼皮困得想要打架,哪样都是比玩乐更要紧的事情。

“我赶得很,只是顺道给洛姑娘送些···”

“殿下正与裴统领商讨惊马一案的事宜,怕是无闲见公子!”余果忙打断了他的话。

侯少爷提着芳宝斋的点心盒子来这,除了是看洛酒酒,还能做什么?她心里清楚,却得揣着明白装糊涂,作出一副以为他要来拜访殿下的模样。

余果转了转眼睛,道:“侯公子还是稍等片刻吧。”

脚已经迈向棠梨苑方向的侯秉昭“倏”的转过身,追问:“什么惊马案?”

果然上钩。

余果施一福礼,淡淡道:“大概是侯少爷撞到洛姑娘的那次惊马案。”

“什么?”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都多久了还在怀疑这个事情。侯秉昭立即被余果话中的消息带偏了心思,气得直摇头。他一把将手中纸盒塞入她怀中,撸了撸袖子,口中念念有词:“我要去找表兄理论理论。”

余果从容的将纸盒拿好,望向少年飞奔出去的身影,唇角忍不住微微扬起。未及弱冠,未上朝堂稚子果真好哄骗。

文忌年交代完毕后,对裴濂淡淡道:“你下去吧。”

在裴濂还未来得及回答“是”字之时,书房的门便被“啪”的撞开了。

“你为何还在查她!”人还没进,声音到先闯了进来。

裴濂一愣:“侯少爷?”

见到他,文忌年微微惊讶,随即又恢复冷淡:“你怎么来了?”

看来给他安排的课业还是不够多。

“表兄!”侯秉昭十分不理解:“都这么久了你还要查惊马一事,她就如此不值得人信任吗?”

文忌年不想与他置气,面无波澜道:“我并未不信任她。”

“不信任她又为何查惊马一事?一根肋骨,一次差点穿了颅脑的牙箸,换她留下,还不够吗?”

肋骨,牙箸?呵,还漏了个肩膀呢,这些都是因怀疑所犯之过,现下被人揭穿放到明面上来,令他惭愧又汗颜。

“我未说不够。”文忌年微恼,他站起了身,不知道怎样才能表达出自己心中最深层的意思:“就是想让她留下,才费如此大的周章去查她,你怎么不明白啊?”

若只是怀疑她,赶出去就好了,又何必这般大费周折。

侯秉昭未想到事情竟是这么个缘由,一时待在原地,瞠目结舌。

“小公子。”裴濂见机插嘴:“殿下行事自是有自己道理,你莫要每次都风风火火不分青红皂白便闹上一番。”

是,是,这次还真是他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未问清缘由就来质问。侯秉昭偃旗息鼓了。

“满意了?”

他挠头笑笑:“表兄不愧是表兄···有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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