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 17 章(2 / 3)

一点也没客气,仿佛自己家一样。

进了屋中,阿绣立即扯开了小九的手,似是惊恐的往后退了两步。

小九看着难过,却还是扬起笑容,讨好似的叫她:“阿绣姊姊。”

她不信她对自己只有恐惧。刚刚她看见了的,阿绣为她说话辩解,她都看见了的。

“姑娘别这么叫我。”她不敢看她,声音还有些发抖。

小九见她怕,扔掉了手中的剑,试图放轻声音:“阿绣姊姊,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不会无缘无故杀人。”

见她还是没有抬头,小九补充道:“我不会伤害你的,就算你捅我一刀,我也不会伤害你。我就在这站着,让你捅,绝不反击。”

像只野兽一样,不知道怎么对人好,便向对方露出了肚皮上最柔软的部位。

——我信任你,就算你伤害我,我也不会反击。

阿绣眸中一惊,缓缓抬起了头。少女虽然着一身黑衣,严肃利落;但眉眼还是如往常一样柔和,瞪大眼睛看着她,嘴角还微微抬起。

看起来天真又赤诚。

阿绣终于抬了抬嘴角,算是一个笑:“姑娘不必这样。”

“那你跟我走。”见她没再躲闪,小九上前扯住她的手,道:“你在这儿我不放心,跟我回冷心阁吧,虽然吃住不比王府,但只要有我一口饭,就有你一口汤喝。”

冷心阁?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杀手组织?阿绣像拨浪鼓似的摇头道:“不了不了···奴婢在这···过得很好。”

见她这般反应,小九心中一顿,明白了她的顾虑。

确实,冷心阁的很多人并非善类。那个地方,还不如王府安全。

“你等着我。”小九拍了拍阿绣的手背,沉重道:“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阿绣有些汗颜。

“你告诉她们,”小九指的是欺负阿绣的那几个婢女:“告诉她们我是谁,告诉她们,若是再敢动你一根汗毛,我掐断他们的脖子!”

虽然话中的行为是阿绣这辈子都不敢想的,但听完之后,她还是觉得心中有些发烫。

“你记住,你现在背后有人了。谁也不能欺负你。”小九说得无比真诚:“出去就说,你是九姑娘罩着的,谁欺负你,就是找死。”

这些死啊杀啊掐断脖子的,阿绣觉得毛骨悚然。

可依然不能妨碍她心中躺进了一股暖流,小九的善意,她感受得到。

晚上,余果同莱福一同至文忌年书房。莱福前来布菜,一碟青笋,一碟豆腐羹,一碟烤兔肉,一只青蟹。

文忌年正在写折子,脑中满满的全是朝中事物,下意识脱口而出:“把螃蟹给洛酒酒送去吧。”

话一出口,在场的三个人都沉默了。

文忌年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第二次了,加上前几日说的那句“叫洛酒酒来一同用膳”,已将是第二次了。

他舔舔嘴唇,有些尴尬。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余果在旁边听得更尴尬。她还就是为了小九而来的,现下立在这里,张口也不是,不张口也不是。

文忌年收了折子,夹了一青笋入口。莱福布完菜后退下,余果却还迟迟没动。

文忌年看到她,问:“你还有何事?”

“殿下。”余果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气道:“她今日进来了。”

牙箸顿了顿。小九最近常常挂在树上,几个人其实都心知肚明。但她轻功太好,察觉到时便已经无影无踪了,他们实在拿不到打照面的主动权。

现在终于来了。

文忌年轻抬了抬眼皮:“与埋伏的府兵交手了?”

“没有···”

“···她没出手吗?”

余果想了想,诚实道:“也不是。”

“与你交手了?”

“没有,是跟桃红和玉媚打了一架···”

“?”

“字面意义上的···打了一架。”余果吐出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替小九尴尬:“就,互扇耳光、扯头发···哦,她唯一用兵器的一招,是劈了我院门口的石头。”

······

怎么听起来这么···幼稚。

文忌年舔舔嘴唇,有点想笑。

“为什么打架?”

余果将阿绣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文忌年。

“所以她今天肯出现,是因为阿绣受了欺负?”文忌年抬头看向余果,问:“你怎么看这位传闻中的九姑娘?”

“奴婢觉得传闻也许与真相有些出入···”余果垂垂眸子,实话实说:“她应该不会随便出手伤人,就连今天气成那个样子,也只是劈了石头以示警告。”

“但还有一种可能····”余果看了眼文忌年,小心道:“她很在意殿下,所以不会伤殿下身边的人。她不想与你因这些外人生出隔阂。”

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旁观者清。小九当日的心思,大概就如同这位余姑娘所说,不会随便出手伤人,并且,不想与文忌年生出隔阂。

文忌年闻之沉思。须臾后开口吩咐道:“把府兵撤了吧,下次见到她,直接把鞭子拿给她谈条件,她不会对你出手的。”

想想又补了一句:“桃红和玉媚,各罚半年的月例,下次再有这种情况,直接赶出府。”

余果应是,刚要退下,就听到了门外咋咋呼呼的声音。

莱福:“小公子您慢点,哎呦,殿下在用膳呢,奴才得先去通报一声。”

文忌年觉得聒噪 ,侯秉昭又来了。

“都过了亥时了,他怎么这么晚过来。”

余果抿了抿嘴:“因为您给他布置的课业太多了,白日里许是没空。”

文忌年这才想起来课业这档子事。

算了,给他调整一下休沐吧。他近日还算勤勉,再加上这一切事物的源头——洛酒酒已经不在,没必要再防着他。

“表哥!”侯秉昭人还没进来声音就抢先了一步:“你有没有搞错,洛姑娘···怎么可能偷东西!”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