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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包(2 / 3)

冉清一反常态,这是龚柔韵第一次见冉清发火,“你以为我就应该懦弱吗!我有着学生、事业,当时还有马上高考的孩子,我还能怎么办!我要去跟谁哭诉,才能把肩上的责任放下去!就算他不在了,我自己也可以把你抚养成人!我这一生问心无愧!”

“可到头来我的孩子却说我自私?”

“可你不该和朱何——”龚柔韵说不下去。

冉清瞪目,反而不解皱眉,一刹那,她真的就要把一切都说出来,可是还是低眉。换了个说辞,“我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父亲的事。”

一切的一切,你还要怎样解释?

和记忆中温婉的冉清相差甚远,现在将前因后果仔细一想,极思细恐,甚至还有些后惧,微微摇头,“你太可怕了。”

长发尽数盘在脑后,冉清眼里的神情复杂,“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想要前去握住她的手,可是被躲开。

她知道这次,龚柔韵是不会跟自己回去了。

轻启双唇,但默声,只好作罢,侧身。

冉清望着窗外,清了嗓,“这场雨,又要下几天了。”

龚柔韵还是低着头,神色淡淡的,就连眸子里反射的光也是淡淡的。她想着这么多年以来的事情,但还是想不清是从哪个节点开始,一切都发生不可更改的造就。

她也记不得冉清是什么时候走的。

只是再回过神来,窗外早已下起了瓢泼大雨,呼啸的雨水拍在屋顶上、树叶上、街道上,目光里所有的一切都裹满了雨水。紧促而密集的雨点,风雨摇曳着湿漉漉的树梢,叶底翻过来,被尽数翻过来,吹到屋里。龚柔韵咬牙打了一个冷颤,然而并且这场雨没有一丝想要停下来的迹象。

龚柔韵抬眼,也许应该去跟他见个面,终于应该见见了。

隔了这么多年,以她龚柔韵的名义。

再看一眼窗外的雨,又低头伸手看了一眼身上穿的开衫,并不算单薄。思索片刻,还是看了一眼手机里潘乐的名字,不过最终还是熄灭屏幕,拿上伞,走入雨幕中。

风将未排尽的积水吹起一层层波澜,混杂着还在下的雨,一齐吹在泥水面。

就在快要到目的地的时候,一阵长风吹走了手里紧握着的雨伞,任凭龚柔韵怎样想要拉住,可是如果再拉着的话,她就会摔入泥潭,还是松手了。

不过没了伞的话,全身和掉到泥潭里没什么区别,都被打湿。当然可以打辆车,但在附近的地段,过往的车辆都不见一辆。

打湿了就打湿了吧。

路程平日里不算远,可在没伞的时候,却显得格外漫长。路上少有的行人也会用诧异的眼光扫过龚柔韵,虽然只是一扫而过,片刻之后又会看到新的事物。

又湿又重的布料贴在温热的皮肤上,龚柔韵还是很少时间发觉自己的温暖,比如在淋雨的时候发觉。

龚柔韵终于走到恩德克门前。

只是浑身已经湿透,狼狈至极,稍微整理的衣物头发,站到恩德克的别墅前,以龚柔韵的名义,按了门铃。

家里没其他人,还是恩德克前来开门。记忆中俊朗的脸和现在相比,片刻之间,不由自主地对比,现在的他微微发福,脸庞大了一圈,头发也短了。

由此刻回忆之前恩德克的模样,果然,姐姐的审美还是挺漂亮。

恩德克先是惊讶,转念一想,露出笑容,问,“你怎么来了?”

但笑容并没有让龚柔韵感到亲切。龚柔韵还是冷脸,吞了一口唾沫,看着恩德克,“我姐姐不见了。”

“什么意思?”恩德克皱眉,一时之间处理仅剩的信息,但不是在意龚柔慕,而是想着这样的麻烦该不会牵连上自己的神态。

又要解释,龚柔韵不知此刻的她又在冷脸。

重吸一口气,“字面意思,失踪不下于三天,已经联系大使馆找人,但是她在的地区监控不完全覆盖…再加上她平时深居简出,这其中的时间肯定会更长…”

“你就这么确定?”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龚柔韵皱眉,有些怒了,“你真的就一点都不关心她吗?”

恩德克听了这话,先是一笑,随即说道“我为什么要关心她?”

说完,恩德克肉眼可见地愣住了。是的,他为什么要关心她?

左右看了四周,确认没有人。看了一眼淋湿了的龚柔韵,还是说,“也别在外面站着了,先进来吧。”

“不了,我来是找你给我钱,我要去找她。”

“一开口就要钱?”轻笑一声,“这一点你倒是和你姐姐很像啊,都不识时务。”

又继续笑着说道,“你就算有了钱,你也不能现在立马就飞过去,签证、护照、哪一项不是要时间。先省省心吧,慢慢等消息!”

“这你不用管。”龚柔韵已经没有跟他好好说话的耐心,带着怒气。

“我和她已经没有联系了,不要再来找我。”说着准备直接合上大门。

拦住门框,龚柔韵瞪着他,“你真**是个混蛋!”

“小朋友,你姐姐的事让她自己来跟我说。”

恩德克右手发力准备关门。

“你跟我姐十几岁上床的事,你就不怕被人知道吗?”

关门到一半停下来,较有兴趣地看着龚柔韵,“你不会的,你不敢。”

“你妻子和儿子不在家?”龚柔韵也不知道,她在诈他,“我等到他们回来。你觉得他们会介意这个吗?”

恩德克听到一笑,挂上笑容,“你以为他们会不知道那件事吗?”

“如果你不答应,那我们就试试吧。”龚柔韵好不服输。她在赌,赌恩德克还没无耻到可以坦白地告诉他的伴侣和后代。

雨下得很大,砸向地面的水淌里。湿透的衣衫和发热的躯体,任何细微的空气流动都这让龚柔韵觉得更冷,包括每次说话吐出的气流。

恩德克仰天说了一句什么,又看向龚柔韵,“怕了你了,我会安排你最快的时间出国,记住,只有这一次。你要是是个无赖,敢拿这事——”

“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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