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戴上了一个路人甲的面具,改变装束翻出了行馆,躲开了周围眼线的监视。 正要离开,忽然注意到一个身材曼妙的美丽少女正在门口附近逡巡,走路时那波澜壮阔的情形,让路过的人纷纷侧目。 不是裴绵曼又是谁? 祖安急忙过去拉着她离开。 被人忽然牵住手,裴绵曼不禁大惊失色,一股黑色的火焰便在手上升腾而起。 结果那火焰到对方手上闪了闪便熄灭了,她不禁一怔,继而想到了什么,惊喜交加地说道:“阿祖?” “嗯,是我。”祖安压低声音,拉着她来到了附近一个小巷子。 周围倒是有眼线注意到了两人的异常,有人跑来跟踪,裴绵曼随手一挥,一股黑幕便将那些跟踪之人笼罩,他们瞬间什么也看不清楚。 待一切恢复了正常,跟踪对象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鬼打墙了? 几个眼线顿时骇然,不敢再追下去了。 另一边裴绵曼已经和祖安走在了大街上,她忍不住捏了捏祖安的脸:“带着面具感觉怪怪的。” 祖安将面具取了下来笑了笑:“主要是现在所有人都关注着我动向,自然需要做点掩饰。对了,你怎么一大早便在行馆门口呢?” “昨晚城中发生了那么大动静我又岂会不知,只是早上的时候才知道你是参与者,听说你重伤了,我自然要过来看看你,谁知道那些侍卫死活不让我进去,连通传都不通传。”裴绵曼气呼呼地说着,然后又急忙拉起祖安的手在他浑身上下查看起来,“你到底伤在哪儿了,不好好养伤怎么到处出来逛?” “行馆中出了一些事情,已经戒严了,不允许内外进出,所以你才被拦下来了,”看到她焦急中透着关切的眼神,祖安心中一暖:“放心吧,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什么小伤,我可是听说了,你被一剑贯穿胸口,躺在床上起不来,半条命都没了。”裴绵曼眼中迷上了一层水雾,“你不要逞强了,好好养伤休息。” “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祖安顺势拉下了衣襟给她看了看胸口,“我修炼了鸿蒙元始经,有极强的恢复力,而且经过鸿蒙之气淬炼,身体比谁都硬,这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呸,没正经。”裴绵曼妩媚的脸上染上一层酡红之色,变得越发娇艳起来。 不过亲自检查一下发现他的伤的确好得七七八八了,这才彻底放心下来:“就算你身体好,可这伤势也没痊愈啊,一大早跑出来干嘛。” “不一大早出来又怎么会见到你呢?”祖安笑着打趣几句,这才说道,“我此番出来,是要调查一件事。” “什么事这么着急?”裴绵曼一惊。 “之前有人提醒我小心飞马商会,”祖安省略了唐甜儿的名字,“昨晚回到行馆后我特意让人调查了,胭脂蔻也是飞马商会的。” “这又有什么问题?”裴绵曼平日里并不关心这些店铺背后的老板是谁,想不明白他为何这么在意。 “这段时间齐王世子那边除了到裴家,基本上没去过其他地方,除了给你买礼物的那些店铺,我就寻思着来看看这些商铺有 没有什么问题,担心他在这些地方和什么人接头,”祖安解释道,“可一番查探下来,发现这些商铺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它们都是飞马商会的产业?” 裴绵曼也意识到不对劲了:“难道齐王那边和飞马商会勾结?” “我也想不明白,”祖安颇为头疼,昨晚韩凤秋也出现在了镇远商会之中,按理说他应该是镇远商会一伙的才对,“所以才打算去飞马商会调查一下。” 他还有另一个担忧没有说出口,昨天自己刚查到胭脂蔻的时候,便被秋红泪引到了镇远商会去,到底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 “那是得调查一下,”裴绵曼眼前一亮,“你知道飞马商会所在么?” “不知道啊,正打算问,应该不难问道吧。”祖安说道。 “不用问了,我带你去。”裴绵曼毕竟是本地人,而飞马商会又是云中郡数一数二的商会,要知道也不难。 多一个漂亮的向导祖安自然不会拒绝,很快在她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飞马商会所在地。 镇远商会建筑风格相对来说更内敛一些,飞马商会这边则搞得金碧辉煌,看着更加气派,有一种浓浓的暴发户感觉。 两人找到一处院墙悄悄翻了进去,越往里走连裴绵曼的脸色都变了: “区区一个商会,防卫为何如此严密!” 祖安沉声道:“看来果然有问题。” 和昨夜的镇远商会比起来,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人越发小心翼翼,幸好祖安有玉琮开透视地图,裴绵曼也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所以一路上避开了各个暗哨。 正要去书房之类的机密位置,忽然祖安心中一动,急忙拉着裴绵曼躲到了一旁假山之中。 假山之中的空隙狭小,要藏下两人必须要紧紧地搂在一起。 裴绵曼脸色微红,不过并没有娇羞之色,反倒觉得有趣,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亲了他嘴唇一口。 祖安只觉得胸前软软的,看着对方眼中的顽皮之意,不得不感叹这女人真是个妖精。 这时几个人从拐弯处缓缓走了出来。 “没想到镇远商会背后又白玉京的影子,这下可麻烦了,燕雪痕那婆娘可不好对付。” “张老板大可放心,燕雪痕素来不怎么管事,应该不会太过涉足其中,而且就算真有什么,也有教主大人对付她。” 祖安心头一惊,悄悄往外望去,只见为首的两个中年男子,其中一个一身青袍,身材魁梧,眼中精光闪烁,走路起来龙行虎步,自有一股枭雄之姿。 裴绵曼暗暗传音道:“这人就是飞马商会的老板张澈,这些年他时常拜会我爹,来送礼什么的,我见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