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能行?”
师叔闻言垮起了脸,模样何其无辜和痛心,“婆婆,您还不信我的吗?”
“哼,你以为你多靠谱。”婆婆冷哼一声,虽然这样骂道,但还是很放心地带着云晨回去了,“我明早来替你啊。”
“好嘞,不急啊,婆婆,慢走!”师叔送走两人转身进了屋子,打湿手帕为少年擦了擦脸便敷在少年额头上。
此时的少年睫毛颤动,轻轻地喘息着,极不安分,微微靠近,感受着少年呼出的热气,还有微弱的梦呓,“父亲,母亲……” 痛苦的表情使得俊俏的脸皱在一起,□□声夹杂着哭腔,“不要走,你们不要走,不要扔下我……” 一声声一遍遍地呜咽着。
师叔微微蹙眉,一边推测着少年的经历,一边不停地换着手帕,擦拭着少年的额头胸脯胳膊手腕,试图散热降温,一直忙活到后半夜。
等到第二天一早,孔婆婆来到屋里时,就看见一只萎靡不振的师叔正半瘫在椅子上,指着床上的人控诉道:“这小子,太能闹腾了。”少年后半夜高烧不退,又不知说些什么胡话,今天一早才好点,但是把他折腾惨了。
少年又是躺了两三天,高烧起起伏伏,每天喝着药,在生死边缘徘徊。
又是新的一天的早上,云晨看着床上的人叹气,怎么还不醒?不会像之前那样又起高烧吧?要是再不醒又该怎么办?云晨盯着少年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发起了呆。
时间悄然流逝,毫无征兆、出人意料的,少年竟慢慢地睁开了眼,适应了一会光亮,才转头看向那道炙热的视线。
而云晨却因为看得太过专注,愣愣地没反应过来,直到好一会才后知后觉,惊喜喊道:“师叔,婆婆,快来啊,人醒了!”
屋外的孔婆婆和师叔闻言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师叔眉头舒展开来,这几日压力太大了,一边进屋一边自言自语道:“可算醒了,还真是命大。”
少年茫然地看着这群人,愣神片刻,才找回自己的意识,接着警惕戒备地打量着他们,可如今他软弱无力,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落到众人眼中有些虚张声势。
云晨看出了少年眼中的防备和冷漠,忙解释道:“你别怕,已经没事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好点了吗?”
少年愣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人不正是自己晕倒前见到的最后一人吗?是她救了自己,默了默,哑着嗓子感谢道:“多,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喂喂喂,救命恩人可不止一个!”一道略带不满的声音传来,少年循声望去,就看见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面若桃花,唇红齿白,“不过,你谢谢丫头也是没错,要不是丫头发现你,你恐怕早就被喂了狼了。”
少年收回目光,“多谢各位救命之恩。”
“嗯嗯,那你的确是要好好谢谢我们,”师叔毫不做作地接受了少年的道谢,颇为嫌弃地控诉道:“你这几天可把我们折腾死了,哼,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打算在后面挖个坑,把你埋了……”
“师叔!”云晨瞪了师叔一眼,打断了师叔的话,端起茶杯来到少年眼前,“要喝点水吗?”
少年抬起头,女孩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容貌清新脱俗,黑漆漆的眼眸秀气灵动,旁边还站着一位老者,鹤发童颜,精神矍铄。
听得问话这才觉得喉间干涩难捱,他点了点头道:“多谢!”声音沙哑,不复少年的稚气和朝气。
少年艰难地坐起身,颤抖着双手从云晨手里接过碗,大病初愈,本就没有多少力气,拿着杯子的手不住地颤抖,水洒出了不少,但丝毫没有要麻烦其他人的意思,只是小口小口地抿了起来。
旁边的云晨与婆婆对视一眼,只得沉默地摇了摇头。
几口下肚,少年才感觉找回实实在在的感觉,喉咙舒坦了不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喘着气不愿再喝。
“小鬼,”见人喝足了水,师叔瘫在椅子上,开始了自己的盘问,“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少年闻言浑身僵硬,垂下头掩住眼中的慌乱,怎么办?他该怎么解释或者如何编造一个新的身份,才能瞒天过海?
“怎么?不方便说?”师叔皱着眉打量着神色晦暗不明的人儿,“有什么难言之隐?”
沉默了半天,少年才哑着声音道:“我,我叫秋远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