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什么大手大脚花钱的癖好,因此公主府的开销都不算太大,黄金百两是宇文信平常都不舍得随便花的数目。
“对了殿下,这是您上次让我们查的东西。”青杨从袖子里掏出一支卷轴,递给宇文信。
宇文信当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她不动声色地接过卷轴,让青杨退下。
她打开看,这是关于那位总是与她作对的孔大人的消息。
原来自己曾经还查过这位啊。
孔进,平民出身,登科后迎娶夏氏一族嫡系小姐,昔日太傅顾洄周之门生,现在四皇子宇文渊的党羽,且他的女儿,孔婕妤,对二皇子私下多有照拂,这当然是孔进授意的。
若非教坊对手下的乐官管得很严,而一个婕妤权力也不算很大,宇文信相信孔婕妤会想办法把顾淮歌也调到她那边去。
可惜的是被自己先了一步。
孔进是顾氏一案里为数不多没被波及到仕途的官吏,现在也是老臣了。
顾太傅的学生大多是些迂腐的儒生,可见如今的孔进倒也学得不错,像顾洄周当年针对母后一样针对自己。
宇文信腹诽两句,又读下去。
她看着卷轴上“视名如命,守礼重节”八个字,忽而笑出声来。
虽说孔进为官可称清廉,但名节这种东西,说没就没了呢。
宇文信将卷轴收起,继续看那本政论。
“夫天下,大器也。今人之置器,置诸安处则安,置诸危处则危。”人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