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瓣裙,花蕊间随之荡漾出缕缕清香冰气。开心的她催促:“好呀,好呀。长庚星兄,你快吹吧,我好想听、好想听呢。”
长庚星君被雪莲的清香熏得红了脸,他扭捏道:“我吹奏的不好,你且闭上眼睛,凑合听吧。”
“好的。我听了,便能睡着啦。”莲儿用月白的花瓣遮住自己的眼睛,催他:“你快吹吧。”
于是,长庚星君鼓起腮帮子,向手中吹口仙气,凭空变出一管细杆的仙笛。他这般神奇的魔术,莲儿看得好生稀罕。
此时,月色朦胧,雪山静穆,群星肃静,众生与莲儿一同期待着长庚星君的笛音。害羞的他轻轻缓缓地吹奏起来……
随着轻柔的乐曲在空中徐徐响起,常年伴在长庚星君身旁的众岁星宝儿心里都妒忌雪莲儿,便想趁机在长庚星君面前卖弄一番,也好露个脸,与下方的雪莲儿争个宠,让一向傲骨的长庚星君也高看她们两眼。于是,岁星宝儿们对视一眼,轻轻伴唱起来:
千年雪莲,花开嫣然;
迎风摇曳,冰雪芳芬;
花非花兮、云非云兮;
花瓣洁白,逍遥飞絮;
与你一吻,思恋开启;
梦非梦兮、情非情兮;
丝丝恋心,绵绵爱意;
牵念幽远,回味别离;
雪非雪兮、泪非泪兮;
雪莲花飞,香雪留痕;
同心你我,心心念念;
爱非爱兮,风非风兮;
漫天雪长,花飞花谢;
生生世世,缘起缘灭;
今非今兮,心非心兮?
……
这仙笛弥音格外悠扬动听,岁星宝儿们吟唱的词曲亦是颇为煽情,莲儿听得心驰神往,群星都陶醉了。
倾听良久,笛音渐止,悠远的笛音却仍回荡在幽幽的星空,萦绕在高耸云端的雪巅上,自然也飘进了银盘似的清虚宫里,悄然钻进了醉卧在月桂树下一只玉兔的长耳朵里,久久余音绕梁……
长庚星吹口仙气,玉笛凭空消失不见了。
良久,雪莲儿方才从悠扬的笛韵中回过神来。她欣喜若狂地拍手叫好:“哇,好好听耶!长庚兄,这曲子可是你特意为我所作吧?”
长庚星君害了臊,忙辩解:“莲儿,你莫要多想。此曲本是一位天山采药女所唱,我只觉这曲调甚是好听,岁星宝儿所唱曲词也仅仅是那位凡间女子的原唱罢了。”
“呃,这曲子里的雪莲明明就是我嘛。”雪莲精灵有些自恋,又颇感费解地问:“可是,曲中的那个‘你’,又是谁呀?”
长庚星涨红了脸膛,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才好,只佯装没听见。莲儿看他不说话,便继续兴奋的痴问:“长庚兄,我猜,曲词中的那个‘你’,便是您吧?”
登时,长庚星君羞臊的面涨红通,忙口吃的辩解:“莲儿,你就别问那么多了,赶紧睡吧。晚安。”说完,他便尴尬地仰起他的大长脸,不敢再瞧她了。
见长庚星君不搭理她,雪莲儿心中不解,自我陶醉道:“长庚兄,我觉得,咱俩就像那曲中唱的一般,好有缘哟。”
长庚星听了,臊的挂不住脸皮,他只能别过脸去,不搭理她。
难料,一直暗恋着长庚星的岁星宝儿全都看在眼里,忍不住纷纷起声插言:“喂,雪莲儿,这曲意传达的只是人间的痴情女子与情郎的思慕恋情罢了。那个‘你’,就是那凡间女子的情郎,你怎扯到长庚星君身上了?——是呀,莲儿,你可不要张冠李戴哟。我们的长庚兄可是个正人君子,怎容你胡猜乱想?”
话音未落,一个调皮的小星宝儿抢过话:“嗨,莲儿,长庚兄咋就成了你的情郎?长庚君可是属于整个星空,岂容你一人霸占?”
众星宝儿也借势齐开口攻击她:“是呀,我们可都与长庚星君有缘在先呢。——哟,莲儿,你好没臊。我们成年累月都陪在长庚君身边,任哪个敢像你这般自以为是?——是呀,你我非同类,你怎配与长庚星君来往?又怎能与我们相提并论?你这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嘛。——莲儿,你好自恋。我们可是天上的小仙,你在半界雪山上又算个什么东西?——呵呵,大言不惭,你怎能自喻是曲中的雪莲呢?你够资格吗?——拜托,请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们长庚君了。——喂,你修为这低,又如此白痴,我们的长庚君可是个大才子,怎会看上你这等下界小丑?——嘿嘿,莲儿,你是在自作多情吧?——是耶,莲儿,你没瞧见吗?长庚君都不愿搭理你了呢。”
雪莲儿听着岁星宝儿们这多醋意满满的训斥,她原本美好的心情猝然跌落,小脸羞涨得热辣。面对伶牙俐齿的众星宝儿,她委屈的只得“噢”了一声,忙拢起花瓣裙,自卑的埋汰下头,蜷缩起娇小的身躯,不敢再吱声了。
静夜如斯,见雪莲儿自惭形秽的没了声,众星宝儿终于肯停下醋气的大嘴巴,眼珠子这才齐投向她们心仪已久的长庚星君身上。奈何,星宝们心目中的男神却耷拉着巨长的冷脸,一直默不作声,大有拒其众以千里之外的意思。星宝们讨个没趣,只得纷纷归入各自单相思的美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