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寿宴就要开席了,您还未梳妆打扮呢!”
虽说聂寒棠不喜平日男子穿的那身罗裙,更不喜涂脂抹粉,但今日是聂相的寿宴,肯定不能再如此任性,黑着一张脸任二月在面上涂涂抹抹。
唐清绯见了心里直想乐。
聂寒棠的脸不高兴耷拉着,本就显得女子相的脸更不好上妆,唐清绯只好出声解救道:“二月,你先退下吧,你家公子的妆容我来画。”
和二月脸上同样的表情,聂寒棠很是惊讶,海棠国女子喜好上妆的男子,自己却不会自降身份动这些东西。
而且两人相处无话不说,聂寒棠自然是知道糖糖前十八年都是什么生活,基本上是在病塌上度过。
把聂寒棠听的十分心疼,也是了解对方不可能有工夫动这些胭脂水粉的。
不过唐清绯有了几个世界的经验,情话是顺口拈来,说的天花乱坠。
什么“咱俩就是天生一对,一看见你,我的病就好了”,还有“上辈子我们就是相恋的爱人,所以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诸如此类。
聂寒棠一遇见糖糖就容易脸红,这下直接将人说的面红耳赤,也没心情问唐清绯为何会给人上妆了。
因着聂寒棠的长相颇为俊逸出尘,如果放在正常世界一定是位大帅哥,但在海棠国,男子长成这样就是粗鄙丑陋。
所以唐清绯先是用肉色的胭脂将聂寒棠刚毅的面庞修饰的柔和一些,涂上适合对方肤色的香粉。
那双不喜不怒时慑人的寒星目,被唐清绯加深眼角和眼尾,眼睛变得狭长,有一□□人的意味出现。
然后唐清绯拿起梳妆台上的眉刀,修掉那对格外引入注意的剑眉,用石黛轻轻描上两笔,纤细柳眉一蹙衬得美人我见犹怜。
再蘸取一些朱丹色唇脂涂到嘴唇上,一张明眸善睐的容颜出现在铜镜里。
聂寒棠起身,如果忽视比唐清绯还要高大的身躯,确实是海棠国一位花容月貌的美男子,一定会让满城的勋贵女子为之倾倒。
连聂寒棠看了都不由感叹唐清绯鬼斧神工的上妆能力:“糖糖好厉害!”
“那是自然!”唐清绯受着阿寒震惊的目光,心中得意洋洋,多亏上个世界学习的化妆技术,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到了。
还没等两人说上什么话,外面再一次传来敲门声:“公子,寿宴就要开始了。”
收拾齐整后,唐清绯这次没有戴幕离,而是从怀里拿出一个银色面具戴在脸上,随聂寒棠一起赴宴。
嘱咐白玉、白芍暗中藏起来,不得露于人前。
聂相身为宰相大人,不是皇室中人,用不得宫女,所以府中只有小侍和家丁侍卫。
突然出现两个陌生的女子自然是不妥的,所以白玉和白芍在主子走后,偷偷溜出来敲晕了两个家丁,换上对方的衣服,躲在暗处保护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