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配上被揉捏得发红的面颊,莫名地有些赏心悦目。
这可是传说中病娇反派盛晏禾的脸呢,她怎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
少女生就一双灼灼明艳的桃花眼,盛着春日潋滟的湖水,柔情绰态,让人不自觉沉溺其间。
她指尖的凉意让少年微微蹙眉。
“如此良辰美景怎能辜负呢?你说是吧,阿禾。”
说完这句话,温穗穗被自己油腻地差点吐出来。
身边的一干人立刻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吟烛贴心地守在门口,一有不对她就会杀进来。
温穗穗妩媚一笑,故作轻佻地挑起少年薄薄的衣襟,凌乱如瀑的乌发落在她如玉的指节上。
少年垂下头,对上温穗穗的狡黠坦然的眸光,蓦地弯唇一笑。
盛晏禾此刻的神情被温穗穗默认为是气极反笑。
难为你了,估计被我气得不轻。
她拿起长鞭,状似无意地掠过他的手心和脚背,矫揉造作道:“阿禾,我好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呀。”
少年没有回应,落了墨似的眸只是微微敛起。
“不过,我更喜欢你求之不得,只能求我垂怜的模样呢。”
温穗穗在他耳边轻语,一边在他身后慢悠悠地替他宽衣解扣。
她倒是想速战速决,但她也不知道他这衣服怎么系的啊。
救命,这个无耻又油腻的女人是谁。
温穗穗一边疯狂唾弃自己,一边努力摸索着衣带的正确解法,一边继续输出骚言骚语。
不料少年突然握住了她躁动不安的手,笑容依旧:“大小姐千金贵体,还是让我来吧。”
她倒求之不得,当即丢开这个折磨她许久的衣带,却没有半分要解下少年手上镣铐的意思。
然后,温穗穗自然而然地从背后抱住了他。
明显感受到怀里躯体一僵,她还是贱兮兮地凑到少年耳边,吐气如兰:“阿禾,你不乖哦。”
冰冷的长鞭上还沾着未干的鲜血,此刻却抵在他脆弱的颈部。
刚才还轻浮放纵的少女顷刻间便冷若霜雪,抵在他后颈上的手如浸冷月。
少女的呼吸清浅,落在他的颈后,酥酥麻麻,仿若蜻蜓点起涟漪,一圈又一圈。
“阿禾,我不喜欢太聪明的东西。”
少年一顿,没有回过头来看她,只是低下头,望着长鞭上森然分明的倒刺,唇边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
凌大小姐,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呢。
温穗穗笑嘻嘻地将身子贴近了些,伸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你知道的,阿禾,我可不喜欢有人想将我玩弄于掌心之间。”
“包括你。”
“这些,都是你骗我的惩罚。”
见戏演得差不多了,温穗穗灵巧松开盛晏禾,把玩着瘆人无比的长鞭,悠然自得地离开了牢狱。
面对恐惧的唯一办法就是直面恐惧。
于是,她选择比病娇还病娇。
温穗穗没有看见,少年眸光幽深地凝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笑得莫名有些寒意料峭。
“被丝线牵绊的傀儡也会生出心来吗。”
他回过头来,继续遥望着窗外那轮孤高的悬月。
清光依旧在,只是人似乎已经不复当初模样。
一出地下牢狱,温穗穗长长地呼了口气,捂住狂乱如麻的心。
吟烛忙扶住她:“大小姐,你怎么了。”、
少女摆摆手,眸光落在院中渐起的如豆灯火。
她闭上眼,独自坐在阶上。
吟烛赶紧为她拿来羽扇和糕点。
清甜的糕点入口即化,驱散了她的惴惴不安。
入夏时节,络纬声远,鸣彻窗扉。夜风习习,挟来些许凉意。
这样的夜晚,她原本会躺在沙发上,捧着本小说,喝着妈妈做的绿豆沙。老妈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狗血虐心的肥皂剧,老爸则在一旁沉浸于网上和他人的对弈之中。
可是现在。
温穗穗将头埋进膝里,莫名的酸涩沉入这寂寥的夏夜里,随漫卷的风,飘转零落。
她黯淡的眸子倏地起了亮光。
没关系,就当体验一把沉浸式全息游戏吧。
温穗穗站起身,回到了卧房。
夜还很长。